江夏原本还想反击几句,不过想到和一个生病的女孩子斗嘴,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他跟着走进屋内,开口问道:“你发烧了应该找的是医生,而不是我。你把我叫过来,想让我干嘛?”
陈怡璇靠坐在沙发上,温柔地说道:“我一个人心里不好受,我就想你来陪陪我。”
江夏白了对方一眼:“你要再这样说话我就走了。”
“别走。”陈怡璇起身拉着江夏衣角。
“唉~,陈学姐,你说你把我叫过来能干嘛?”
“我生病了,我想你照顾我。”
如果两人只是普通朋友,江夏说不定便答应下来,毕竟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两人在医院门口闹了那么一出,江夏总觉得心里有些膈应。
陈怡璇见江夏不答话,继续说道:“算我请你的,我给你钱行吗?”
江夏很想直接走人,可来都来了,就这样走,不是自己溜自己玩儿吗。
可要说留下来,他也找不到劝自己留下来的理由。
“行,你说的,工钱现结!说吧,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过来抱抱我。”陈怡璇眨巴着她那水灵灵大大眼睛。
“我不想再听到这种玩笑了。”
“好嘛,别生气啦,我不说了。你帮我调一杯红糖水来,这总行吧?”
江夏鼻息间幽幽呼了口气。
“红糖在哪里?”
按照陈怡璇的指示,江夏找出红糖,调了一碗红糖水端给陈怡璇。
“也许我多嘴了,不过,喝红糖水好像治不了发烧,也许你应该喝姜水之类的。
当然,我也不是很懂,最好,我的意见,还是吃点儿退烧药,或者去看一下医生。”
陈怡璇端着红糖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我知道红糖水不治发烧,不过,我就是想体验一下。”
“体验一下?体验什么?体验生病?”
“不是,体验一下男朋友给熬红糖水的感觉。下次我如果有需要,你再来给我调怎么样,我给你钱。
不知道为什么,你调的红糖水真的比我自己调的要甜。”
江夏威胁的话都说遍了,不过还是阻止不了陈怡璇胡言乱语,他也终于放弃了。
“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你喂我吃药。”
“药呢?”
陈怡璇指了指柜台上的医药箱。
“在那里面,不过我刚才吃过了,你稍微等会儿吧,下一顿的时候你喂我。”
“学姐,你真如果没事的话我真走了。”
陈怡璇神色微微慌张,似乎很不愿意江夏离开。
“这样吧,你帮我把脏衣服洗了好吗,我生病了不能碰凉水。”
江夏点点头,这倒是一个正常的请求。
“脏衣服在哪里?”
“脏衣篓里。”
江夏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找去。
当他看到两个大号脏衣篓里堆成小山的衣服时,吓了一大跳。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来批发进货的呢。
“你这衣服攒了挺长时间了吧,一下子洗了会不会太可惜了。”
陈怡璇有些害羞地说道:“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抽出时间来,辛苦你了。”
江夏无奈地摇了摇头:“洗衣机呢,在卫生间吗?”
“没有。”
“那在哪里?你什么表情······你家不会没洗衣机吧?”
陈怡璇略带得意地笑道:“有倒是有,不过坏了,所以我才说,辛苦你了嘛。”
江夏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让我把这一大堆衣服全部手洗吧!”
“我给你加钱。”
“这是钱的事儿吗?生产队的驴也不敢这么使吧。”
陈怡璇却不回话了,她双手紧紧抱住膝盖,倒在沙发上,显得很难受的样子。
“你,你没事吧。”
对方轻轻摆手。
“我没事,你不愿意洗就走吧,辛苦你跑一趟了。
让我一个人在出租屋里自生自灭好了,也许下次你就能在新闻报纸上看到我了。
呵呵,万一也死不了呢?”
刀子嘴豆腐心是病!
江夏终于还是决定留下来。
他将脏衣服全部倒出来,能用洗衣机洗的放一堆,等修好洗衣机再洗。
然后需要手洗的放一堆,掉色的分开放一堆。
最最尴尬的,是他面前还分开放着两小堆女士的内衣、内裤。
江夏低着头,希望不要让对方看到如此尴尬的场面。
不过他的余光撇去,陈怡璇似乎正躲在一旁偷偷观察着这一切,露出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笑容。
尽管江夏偷了个懒,把一些大件的衣服挑出来没有洗。
不过,这也够他足足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这些脏衣服洗干净。
接下来,他又端着拧干的衣服来到阳台上晾晒。
陈怡璇就坐在一旁看着,既不说话,也不帮忙。
等到开始晾贴身衣物时,这小妞却开口调戏道。
“是第一次晾这种款式的衣服吗?会晾吗?”
江夏故作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挂起来能晾干就行。”
陈怡璇点点头。
“你很聪明,应该很快就能学会。
你手上晾的那件内衣熟悉吗?”
“熟悉个屁,我又不穿。”
“哈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天晚上我穿的就是这件,我就是想问问你还有印象没。
诶江夏,我问问你,你是之前有经验呢,还是纯粹是因为天赋异禀?”
“什么有经验?”
“就是就女孩子的内衣呀。你自己又没穿过,那你怎么解得那么顺手呢?那天晚上你可是一次就全部通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