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和霍政明有关的事情,顾云初准备问个清楚。
“庄静娴不是政明哥哥的未婚妻,听说当时很快就要结婚了吗?为什么要去告密?”
左鸿文无奈叹道:“理由说出来,可能会让你感觉啼笑皆非。”
左鸿文告诉顾云初,庄静娴和霍政明的婚事,其实一开始不是他们俩人。
庄家和霍家的长辈之前订了娃娃亲,要和庄静娴结婚的对象,其实是霍政屿。
但是朱青月极力反对,理由就是她去算了命,算命先生说庄静娴天生克夫,没有福气,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难逃厄运。
朱青月不能反对家里定下的事情,就想到既然都是霍家的子孙,霍政明成这个亲也一样。
顾云初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个事情,她和霍政明小时候见面的时候,那时候霍政明就说了,自己的生母早逝。
这样看来,还真的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孩子,朱青月就让霍政明去趟这滩浑水。
只是让人没想到,朱青月千算万算,最后她的亲生儿子还是一门心思在庄静娴的身上,也难怪她这么生气。
“当时政明答应和庄静娴订婚,有一个条件,就是订婚之后他要离开港城出国。他母亲想着这样也好,庄静娴跟着一起离开,能让霍政屿也断了念想。”
“刚开始出国的时候,还算过得下去,政明和庄静娴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相敬如宾。可是不久之后,他们就发生了冲突,理由是庄静娴觉得政明太忽视他,都不陪她。”
“政明心里有别人,从来也没把庄静娴放在心上,只想着维持基本的关系就好。庄静娴感觉被政明瞧不起,一气之下,就向当地的大使馆举报政明参加反革命运动……”
“……”
左鸿文说到这里很气愤,连顾云初也很震惊。
“就因为这样的原因,把人逼向了死路?”
这果然让人啼笑皆非。
左鸿文点点头:“政明命大,逃过了一劫,庄静娴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依旧每天莺歌燕舞,生活好不快活。”
“更过分的是,霍政屿去给政明办了丧事之后,竟然直接和庄静娴好上了。”
左鸿文说到这些,都在为霍政明忿忿不平。
顾云初想起来,他上一次给自己送来了霍政明的遗物时,说过自己并不清楚霍政明的私事。
但是今天看来,左鸿文知道的事情,可不止一点点。
之前不说,大概是觉得还不是很信得过顾云初,这一次顾云初救了他一命,他现在是真心相待了。
想起霍政明,顾云初有些伤感,缓缓低下头。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就算是要忏悔,也还有机会。”
“政明哥哥已经走了,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了霍政明的枉死,顾云初只感觉痛心。
“就因为这样,顾小姐你对陆寒周元帅很痛恨,对吗?”左鸿文又问。
顾云初摇摇头:“算不上痛恨,只能说是埋怨吧。”
事情的发生虽然不是陆寒周的初衷,但他确实参与了。想到这些,顾云初就不能释怀。
左鸿文有些无奈,不忍心看着顾云初这样。
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什么都不能说,这件事情太严重了,稍微泄露了一丝秘密,陆寒周就会有灭顶之灾。
“顾小姐,逝者已逝,再纠结于过去,也是于事无补。”
“不如珍惜眼前的人,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左鸿文在自己能说的范围内,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可此刻的顾云初并没有体会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微微摇头:“要是人没有了过去,没有了回忆,活着又有什么滋味呢?”
她还是在霍政明的事情里,没办法走出来。
很快车子都了郊外,直接靠近了军队的驻扎点。
陆寒周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左鸿文从这里安全离开。
临走的时候,左鸿文还是对顾云初欲言又止,他想撮合顾云初和陆寒周,但又觉得自己要是再说的话,过犹不及。
他想了想,叮嘱顾云初一句:“顾小姐,你回去之后,一定要亲自去趟元帅府,替我感谢陆元帅,记住,一定要你亲自去。”
顾云初点点头,以为左鸿文一直交代的“亲自去”,是因为这件事情不能让下人去代办,让太多人知道了会很危险。
她不知道的是,左鸿文这是不放过最后一个能利用的机会,要让她和陆寒周多多见面。
毕竟刚刚在交流的时候,说到了因为霍政明的死,顾云初对自己避而远之,陆寒周的神情是异常失落的。
作为好友,左鸿文自然是操心。
送左鸿文离开之后,顾云初回到府邸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
不过她有话想对陆寒周说,还是再去了元帅府一趟。
“陆元帅,你都不好奇今天救的是什么人吗?”顾云初心里一直想不明白,索性直接来问个清楚。
知道了陆寒周的想法,她心里也能放心一些。
陆寒周递上了一杯茶水,缓缓开口:“顾小姐刚才不是说了,让我明天之后就忘了这件事情,既然要忘记,我又何必多问。”
顾云初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左鸿文现在做的事情,是对政府和总统威胁最大的事情,陆寒周现在也算被牵扯进来了。
“话虽这样说,可是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帮忙,也……”顾云初有些矛盾。
她当然不想说出左鸿文的真实身份,但又觉得陆寒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东窗事发,也是无辜。
陆寒周温和笑着,把茶水又递上去了一些。
“顾小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今天救的这个人,应该不是你原来的朋友,对吗?”
顾云初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又不顾一切帮助他呢?”陆寒周又问。
顾云初没有犹豫:“因为他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他的朋友。”
左鸿文和霍政明是生死之交,顾云初自然要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