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们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又不如从前同在刑狱司日日相对那么便利,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相见一解相思之情。
姜烛的肩颈间还是那股淡淡的海风与青山的香气。
似乎可以成为她最坚实的城池壁垒。
林芷澜闭了闭眼睛,有片刻的安宁:
“我也很想你。”
勾着他的肩膀不想松手。
她选择的这条路很难很难,却可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娇嗔依赖,暂时远离尔虞我诈的烦忧。
陆沐筝:
“老大我觉得你这趟来的目的应该是来看伤员的。”
她还是个苦哈哈伤者呢,见不得小情侣快快活活当她面秀恩爱。
林芷澜不自在地松开姜烛。
她好像没顾及旁边有人,第一次在人前主动地与姜烛亲密接触,有点害羞。
林芷澜干咳着移开视线,抬手示意姜烛去看看陆沐筝的情况。
姜烛很不爽地移步过去。
陆沐筝还能笑嘻嘻地说笑,说明没有太大的事。
搭上了陆沐筝的脉,注入真气进去探察,姜烛感到她内里虽然空虚有伤,但显然是服用了了不得的伤药,经脉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进行修复,原本的伤也不算得是重创。
听了墨书又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姜烛屈起指节狠狠给了陆沐筝一敲,敲得脑袋瓜子都听得见响。
“哎呦疼。”
“你还知道疼?擅闯皇宫是多大的罪啊,我都担待不起,你们胆子当真是大,是不是日后更敢不听我的话了?”
陆沐筝一边捂着脑袋哀嚎,一边向林芷澜投去求救的眼神。
墨书白着脸告罪。
姜烛现在最听的就是林芷澜的话了。
林芷澜正犹豫要不要开口,姜烛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是管教下属的时候别人最好不要插嘴,林芷澜很善解人意地假装不懂陆沐筝的求救。
低头暗笑。
姜烛又教训了一大堆。
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肯定是陆沐筝又是怂恿又是自己先行一步去凤鸣宫,墨书怎么可能会放心地让她一个人去那废弃多年的宫殿,无奈地跟了上去,才有之后发生的种种。
陆沐筝一向是大大剌剌的,她一个人自由随性可以,但带着姜烛当成亲弟弟看的墨书一起胡闹,姜烛就真生气了。
训话中扣干净了陆沐筝后两个月的工资。
陆沐筝被说得狠了,抹了一把快流出眼泪的眼角,不满道:
“你就只罚我一个人,偏心墨书。”
姜烛报臂:
“嗯。”
一副反正她也拿他没办法的意思。
又抬眼望着墨书,恨铁不成钢道:
“她就受了这点伤,把你急成了这个样子,大半夜的叫我过来?你是不知道刑狱司的任务有多繁重么?”
墨书面上一臊。
其实,姜烛对陆沐筝没什么意见,陆沐筝作为下属尽管有些随性不羁,自身的任务完成得很好,当朋友更是讲义气得没话说。
可是,这不代表着陆沐筝的身份转化为未来的弟媳妇时,姜烛还觉得她是个称心合意的弟媳妇。
他当然希望和墨书情投意合的女子,是温柔贤淑的类型。
不论门第不论出身,至少要小意柔情体贴一点吧,他们这个行当的等于是把脑袋别在腰上,刀剑铁血般的日子,说不定何日会一命呜呼。更要在难得能喘息的时候好好感受温柔乡了。
陆沐筝和温柔不沾边。
而且那次中了春药之后,陆沐筝夺了墨书的清白,好好的一颗大白菜被拱了,姜烛当时忙着找林芷澜的下落,事后就要给二人主持好事。墨书却说,陆沐筝是不愿意同他长长久久在一处的,婚事一出,陆沐筝恐怕会仓皇跑路,大家没得做朋友。
这不就是吃干抹净还不负责任的渣女么!
姜烛可以说是怒不可遏。
偏偏墨书还执意要护着,说陆沐筝是有苦衷,他要在她身边默默相伴。
苦衷?这丫头一天到晚乐呵得很呢,哪里像是有苦衷的人!
姜烛心里打算着,不要然一切先悄咪咪地先准备好,到时候强行把陆沐筝绑住按着拜了天地便是。
一来墨书不乐意,二来陆沐筝是林芷澜的至交好友,若是不知会林芷澜得了她的意思,不方便动手。
一连好些时日,姜烛看着陆沐筝都横挑眉毛竖挑眼的。
人与人之间的恶意和不顺眼总是容易察觉,陆沐筝能感受到姜烛复杂的眼神,最近总是避着他老老实实干自己的活。
陆沐筝回怼道:
“是墨书喊你来的,不是我叫你来的,老大要是不愿意看,那属下不送了。”
这话说得不客气。
再怎么说这件事是陆沐筝自己一意孤行惹出来的,姜烛看到了冷焰火的信号弹顿时丢下手上的一大摊事赶了过来,无非是嘴上教育两句,陆沐筝还甩上了脸色。
姜烛眸色一沉,带了些真怒,撒开了把脉的那条胳膊。
气压骤然降了下去。
林芷澜心知不好。
她有些时候没在刑狱司了,不知道几人间微妙的气氛变化,对这两人说着说着突然上来的莫名火气十分的茫然。
墨书心知他们两个是为何窜出来火气的,上前一步,“扑通”跪下,道:
“千错万错,在错中也有墨书的一份。沐筝伤的不重,但受伤的掌印万分蹊跷,似乎是东鲁姜家的功夫,所以属下这才斗胆请了您过来!”
姜烛一惊:
“姜家的功夫?除了我们,姜家便没有旁人在京中了啊。”
墨书苦笑着望望林芷澜又望望自家老大,压低了声音道:
“是,所以我猜测……滞留在凤鸣宫装神弄鬼的人,可能与姜家有极大的干系。”
除了墨书,其他人还没见过陆沐筝的伤口呢。
顿时炽热的目光投射到陆沐筝身上来。
陆沐筝起初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