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尘轻笑:“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用不着偷偷摸摸,本圣主允许昭儿正大光明的看,怎么看,看多久都可以。”
话落,额头冷不丁就多了一只微凉的小手。
元昭边摸他的额头,边小声嘀咕:“奇怪,没发烧啊!”
帝尘一把抓过她的小手,无奈地道:“本圣主对你好,在你眼里就是有病?”
元昭吐吐舌头:“圣主知道就好!”
帝尘当即黑了脸。
元昭弯眸咯咯一笑,调皮地道:“逗你的啦,圣主突然对我这么好,我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倘若一直这么对我好下去,说不定我很快就适应了呢!”
“好!”帝尘道。
元昭不解:“什么?”
“本圣主答应昭儿,以后会对你很好,且一直好。”
元昭愣了神。
心口处,忽觉什么东西被狠狠撞了一下,突突地跳。
她低下头,垂了眸子,轻声道:“希望吧!”
“圣主!”
她再次仰头看向帝尘,眸子灿若星河:“圣主想看昭儿跳舞吗?”
帝尘看着她美得动人心弦的脸,放轻了声音:“昭儿若跳,本圣主就看。”
元昭伸手推开帝尘,快步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对着他粲然一笑:“明晚,戌时,梅园,昭儿等着圣主来。”
言罢,背过身,欢快地跑了。
帝尘只觉心跳都漏掉了一拍,整个胸腔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这一晚,帝尘失眠了。
一闭上眼,就是元昭在她面前跳舞的样子,美若九天玄女,心跳得厉害,完全无法入睡。
他也不想睡,于是睁着眼到了天亮。
第二日,推开门,看着两眼下方乌青的主子,南墨吓了一跳。
“主子这是昨夜没睡好?”
帝尘“嗯”了一声,面上挂笑,这笑意虽不明显,但南墨成天在他面前晃悠,自然瞧得出来,主子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心中不解,失眠的人不都心情很差吗,怎么自家主子看起来还挺高兴呢!
“圣主!”
陆璃小跑着过来了,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有事?”他问。
陆璃警惕地打量了眼四周。
帝尘了然:“回书房。”
然后转身就走,陆璃紧跟其后。
长青阁。
陆璃正了神色禀告道:“圣主,东晟那边出事了。”
“说清楚!”
“人被抢走后,东晟带着人循着线索去追,结果遭了埋伏,我们的人几乎全灭。”
帝尘的脸色沉了下来:“东晟人呢?”
陆璃面色沉重:“不知所踪。”
“伏击者和劫走帝国旧部老臣的是同一批人吗?”
陆璃摇摇头:“看样子不像,因为他们同样也遭了埋伏,损失惨重,据属下派过去的线人来报,沿途有很多疑似对方同伙的尸体。”
帝尘眸子一凛,脸上泛着冷意:“还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此次也被人给摆了一道。”
陆璃:“但是,这人究竟是谁呢,竟藏得这般深?”
帝尘:“总之,是敌非友。若传言是真,这些帝国旧部老臣之所以隐入山林宁愿过着野人般的生活也不肯离开帝都,且一待就是十多年,为的是守护帝国遗留下来的宝藏,那我们就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落入此人手中。”
陆璃面色复杂地扫了一眼帝尘,犹豫再三,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有话就说,本圣主还能吃了你不成。”
陆璃:“这可是圣主你让属下说的,接下来说的对与不对你可别生气。”
帝尘瞥他一眼,冷哼:“你会怕本圣主生气,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整个府里谁不知道就你陆副圣主最会惹本圣主生气。”
陆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圣主这话说的,好像属下闲着没事净惹圣主生气似的,其实那都是别人不敢说的话正巧被心直口快的属下给说了而已。”
“行了,废话少说,说正事。”
“属下想问一问圣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颂清羽和嘉敏县主?”
陆璃见他不答,叹了口气道:“要属下说,这么多年你为帝国做的付出的够多了,为了救出那些人我们费了多少心力,损失了多少人马,还有为此花费的银钱更是不计其数。为了掣肘炎国,我们更是冒着风险主动将圣光教总部设在炎都,这相当于变相将软肋交到炎皇手中了。”
“圣主,就算当年圣元大帝从乞儿堆中救了你,还为你赐名,收你为徒,最后将您送入无崖宗精心培养,暗中创立圣光教交由你打理,但这些难道都是为了你吗?他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私心?”
“住口!”帝尘喝道。
陆璃面带不忿:“属下就要说,其实圣元大帝扶植我们这些无父无母的乞儿,其最终目的就是想暗中培植民间的势力,否则以圣主你的能力和才干,他当年为什么不肯直接带你回宫,甚至隐瞒所有人你和他的关系,圣主,其实你心里清楚的,我们不过是他培养的棋子而已,这些年你所做的,恩已经还了。”
帝尘看着陆璃,目光深邃的望不到底:“你究竟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不必绕弯子。”
陆璃起身,双膝跪地,朝着他一连磕了三个头:“求圣主解除与颂清羽的婚约,以后不再管帝国的人和事,属下不想我们努力创建起来的圣光教因为一个不复存在的中央帝国而毁于一旦。”
帝尘看着陆璃的目光一寸寸冷了下来,连说出的话都冷得渗人:“陆璃,听说过吃水不忘挖井人吗?再不济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总听过吧,可你刚刚的一番话却将忘恩负义和过河拆桥演绎得淋漓尽致。瞧瞧你自己现在吃的穿的,副圣主安安稳稳的坐着,说是人上人也不为过,可你却是忘了,若没有他,你现在说不定还在大街上流浪呢,说不定连温饱都是问题。”
陆璃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帝尘抢先一步:“你是不是想说这一切是你自己凭努力和实力得来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