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苏宴洲隔着地下室的门跟外面的女人说话。
“我担心你。”柳媚儿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没人就把地下室的门打开。
她手里还抱着一床厚厚的被子。
苏宴洲看到柳媚儿手里的被子吃了一惊。
“你怎么还把被子带过来了。”
“我怕地下室冷,就带了一床过来。”
“被子给我,你赶紧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你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
“正是因为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我才要在这里陪着你。”
苏宴洲眉头微微蹙起。
柳媚儿十分傲娇地扬起脖子。
“别赶我回去,宝宝也同意我在这里。”
苏宴洲没忍住笑出声:“它现在才三个月,连踢你都不会,怎么告诉你。”
“心灵感应。”柳媚儿推开苏宴洲往里面走:“我是它妈,它想什么我都知道。”
“好吧,玩笑开够了,你真的回去了。”
“我不回去。”柳媚儿把被子放在地下室的一角铺平,然后坐在上面,“我今天就要在这里睡觉。”
“听话。”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听话。”柳媚儿板着脸,假装生气:“苏宴洲,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妻子,就让我在这里陪你睡。”
苏宴洲有些无奈。
他走到柳媚儿身边,坐在他铺好的被子上。
柔软的蚕丝被隔绝了大部分的地气,但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冰凉,毕竟这是地下室不是房间。
苏宴洲伸手将女人揽进怀里。
“别坐被子上,坐我腿上。”
柳媚儿没有推辞,他像只小水蛇环绕住男人的怀抱。
苏宴洲用两边的被子将柳媚儿裹住。
“地下室冷,小心点,别冻到。”
“放心吧,我不会冻到的。”柳媚儿坐在苏宴洲腿上,往地下室的小窗户上面看:“苏宴洲,你看那边有月亮。”
“嗯。”
“月亮好圆呀,就像大饼。”
“饿了?”
柳媚儿笑嘻嘻的:“苏宴洲,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什么魔术?”
“你信不信我能把天上的那张饼摘下来。”
苏宴洲往他怀里看了看,柳媚儿下意识的往后藏苏宴洲并没有戳破。
“我不信。”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说。
“那你把眼睛闭上,从一数到三我就能给你变出来。”
苏宴洲闭上眼睛,小声地数着数。
“1、2、3……”
“噔噔噔噔,你看。”柳媚儿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饼。
“哇,真厉害。”苏宴洲故意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柳媚儿确实有点不满意。
“苏宴洲,你装得太假了。”
男人唇角勾着笑。
“那还不是因为你弄的声音太大了。”
柳媚儿从怀里拿出饼,饼上面套着塑料袋,拿出来的时候塑料袋一直都在响。
苏宴洲想不听见都难。
柳媚儿哼唧了一声。
“人家好心好意给你带饼过来吃,没想到你是这个态度。”
柳媚儿把饼从苏宴洲手里抢出来。
“既然不喜欢,那就别吃了。”
“怎么会不喜欢你送我的,就算是毒药我也会吃。”
“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送给你吃毒药。”柳媚儿把饼推到他怀里:“快吃吧,本小姐大人有大量。”
“那就谢谢苏太太了,要是没有苏太太这张饼,我今天肯定是要饿肚子。”
“那是当然。”
同一时间。
苏夫人透过监控摄像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想过柳媚儿和苏宴洲会有一些关系,但是没想到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程度。
柳媚儿竟然将苏泽和她当猴耍,苏夫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眼底升起,一股恶劣的笑。
既然你们这么在乎孩子。
那就不要怪我对孩子出手了。
同一时间国。
苏泽按照苏夫人给的地址找到楚雪迎的住址。
是一个国的乡间小别墅。
小别墅的对面是一大片平原。
从别墅往外看,复原辽阔,看久了心情都会很放松。
这个地方确实挺适合修身养病的,就是不知道这里的医疗条件怎么样。
苏泽走到别墅门口按响门铃。
门铃响了好几声,里面也没有人搭理他。
“有人在家吗?”苏泽出声喊了一句。
楚雪迎的房间比较隔音处女,怕她听到外面的鸟叫会影响休息,加了双重保险。
因此苏泽的声音她并没有听到。
不过苏泽的声音被楚中天听到了。
知道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女婿找过来,楚中天脸都黑了。
他把自己的女儿交给苏泽,到最后差点一尸三命,他还有脸过来。
楚中天根本就不搭理他。
“楚雪迎你在里面吗?”
“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来这里是专程给你道歉的。”
“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
“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分不清好赖,现在我知道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任凭苏泽在外面喊破喉咙里面也没有人搭理他。
苏泽就这样从早上站到中午,从中午站到下午,又从下午站到第2天早上。
一天一夜他不停的说话。
到最后嗓子都哑了,唇瓣也干裂出血发不出任何声音。
楚中天被烦得一天一夜都没睡好觉。
他气急败坏的从里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