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男人眼尾的酡红重了一些,却依旧板正认真地开口:“我离你很远了,沾不上酒气的。”
怎么又莫名其妙说这种话?
江烬霜微微蹙眉:“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生我气?”
男人的声音并没有寻常人醉酒后的黏腻含糊,反倒清冷矜持,玉质的声线裹了些温热的情绪。
江烬霜闻言,轻笑一声:“裴度,我怎么不知道你喝醉之后,话这么多?”
男人闻言,稍稍敛了眸光,低声一句:“抱歉。”
江烬霜:“……”
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总是这样呢?
为什么他总是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受害者呢?
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她居高临下,咄咄逼人一样。
从前她惹了他不高兴,便想方设法地哄他高兴,让他消气。
但是现在,他们明明都已经没关系了,为什么他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她又不欠他的。
——她又不会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