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叔那里求教,父皇知晓的,为何……”杨锡低声道:“我的小祖宗,这是陛下借着……你就当好事就成了。”好事?莫名其妙挨了呵斥的朱载坖懵逼。“看来朕得给他寻个严厉些的先生。”嘉靖帝说道:“就夏言吧!”严嵩抬头,“陛下仁慈。”夏言竟然还能留在京城,让他不知是该喜还是悲。众人告退。等臣子们走后,嘉靖帝突然问:“最近可有人进诏狱和夏言接触?”黄锦说道:“先前奴便问过,诏狱的人说,陆指挥使严令不许任何人私下接触夏言,没人敢。”猜疑是帝王的孪生兄弟!当猜疑去后,剩下的便是欢喜。“夏言那个倔老头,也有今日?”嘉靖帝难得的调侃着自己的前首辅。“这下,那些士大夫怕是要如丧考妣了。”黄锦笑道。“那些猴儿。”嘉靖帝突然幽幽的道:“朕要杀夏言,几乎所有人都默然,严嵩等人更是极力赞同。在那时候……唯有庆之。”“夏言于庆之毫无用处,可见这娃果真是以诚待朕。朕却怪责于他!”嘉靖帝有些愧疚。“来人。”“陛下!”“赏……”……蒋庆之被朱希忠拽到了自己的值房内。朱希忠亲自送上茶水,目光炯炯的盯着蒋庆之。“早些时候哥哥我觉着你在找死,可此刻却觉着……你早有预谋,说吧,伱是如何让夏言改口的。”“关我屁事!”这话,哪怕是傲娇女问,蒋庆之依旧会如此回答。“果真?”“十足真金!”蒋庆之喝了一杯朱希忠的茶水,“禁足三日,今日开始算吧!我得回去了。”“都下衙了,一起。”朱希忠起身,勾着蒋庆之的肩膀,“今日,风和日丽,哥哥我心情大好啊!”老纨绔这是疯了,玩什么感慨呢!蒋庆之愕然。朱希忠深沉的道:“夏言不该死,可不是谁都敢冒着触怒陛下的风险去为他说话。庆之……”“别这么看着我。”蒋庆之觉得老纨绔有变身为老玻璃的危险。朱希忠认真的道:“哥哥以你为荣!”严嵩等人出来了,三人行。这边是二人转、五人前后出了西苑。西苑外,一个脑袋上还顶着几棵稻草,衣裳脏污的小老头负手而立。当看到严嵩时,他走上前。“严嵩!”严嵩老眼中闪过厉色,“夏言!”下衙的官吏们默然止步,看着前任首辅傲然指着严嵩,缓缓说道:“老狗,我没死,想来你会倍感失望吧!”严嵩默然。夏言呵呵笑道:“你严分宜当年惧我如虎,如今依旧如故。当年我视你为走狗。”他一字一吐的道:“哪怕你如今身为首辅,在我夏言眼中,你严嵩依旧是那条老狗!”这是打脸了!严嵩的老脸红了一瞬,积威之下,竟不敢反击。夏言的目光在崔元和陆炳身上扫过。当初在他的眼中,哪里有这二人的存在!夏言走向了蒋庆之。一揖到地。大礼!致谢!蒋庆之看着他,轻声道:“这该死的命运,终究被我扭转了!”脑海中,大鼎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