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先是一怔,随即便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沉稳的笑容道:“这个我明白沈大师,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她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看来她嗑的 cp有望了。
不过,她要先警告一下冰块脸,以免他又惹未来弟媳生气!
沈知画思考片刻,然后微笑点了点头:“顾小姐,也别叫我沈大师了,听着有些奇怪,叫我知画或者沈知画都行。”
毕竟顾淼的年纪也比她大不了几岁,总觉得这句沈大师,叫得她都老了。
“那就叫知画吧,如此称呼,于家人而言,显得亲切,不至生分。”
沈知画总感觉有些怪异,但每次提出异议,皆被无视,她不禁有些无语
顾淼右手拎着高跟鞋,背着顾建,朝豪车停放处走去。
沈知画:“……”
沈知画再次审视了这位顾家千金,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按理说,顾建一个大男人,至少也有一百二十多斤,可顾淼看上去并不像有如此力气之人。
顾淼随手将顾建扔进后座,重重关上了车门。
自始至终,顾淼对她的父亲都没有过多情绪上的波动,仿佛面对陌生人一般。
近距离观察顾淼的面相后,她多半又有了新的发现。
又是重男轻女!
顾淼其实是在意的,但她性格倔强,毅然决定独自出去闯荡,不依赖家里一分一毫。
又何尝不是一个值得去尊重的人。
或许是沈知画的目光太过直率,顾淼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知画,你也并非普通人。”
“应该能看出我的一些事情,只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至少他们的重男轻女才成就了如今的我!”
她很少袒露心声,在别人眼里她是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大小姐,但只有她清楚知道这个世界本就不是公平的。
想到此她挤出不在意的笑容,又蹬上那双高跟鞋恢复以往的高傲冷艳姿态。
这还不算紧接着她从昂贵的爱马仕包包中取出一瓶精装香水,朝着自己喷了喷,更甚的是,她还对着沈知画也喷了几下。
顾淼这才满意地说道:“如此甚好,这下那股晦气便能掩盖住了!”
“见笑了,我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待在健身房里健身,力气大些也实属正常。”
有钱人最为注重的便是健身和容貌管理,沈知画对此表示理解。
顾淼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毫无避讳之意。电话响了六秒,对面才接通,分毫不差,甚是准时。
“喂,现在方便吗?我这边找到爸了,你过来接我们吧,折腾了一夜,都还没来得及休息。”
顾淼面对自己弟弟时,不仅未感生疏,反而多了几分欣慰。
想必这便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吧……
沈知画面上闪过艳羡之色,毕竟他们相互之间皆是在意彼此的,哪像她自小只有师傅待她好。
归沈家门后,她从未感受过亲情,有的只是失望。
电话那头的顾宴辰正在看文件,听了顾淼的话,他的声音淡淡的:“还有谁?”
“你说呢?你的未婚妻,我的弟媳啊!”
顾宴辰握着文件的手一顿,语气不咸不淡,“发位置。”
顾淼发完位置,嘴里还不满地嘟囔着。
“今天是怎么了?”
平日里,她最了解这个弟弟,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六个小时都在工作,她甚至担心他会英年早逝。
不过今天倒是奇怪,一说让他来,他也没有推脱。
“知画,今晚莫要回家了,留在我家可好?”
顾淼为了弟弟的婚事,可谓殚精竭虑,无时无刻不想着让二人独处。毕竟,日久生情,说不定此事就能成。
“实不相瞒,我找顾宴辰是为了退婚。”
沈知画终是忍不住,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顾淼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许久之后,她才轻叹一声:“哎!”
“为何要叹气?”
沈知画甚是不解,不就是退婚之事吗?有何值得叹气?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即便如今有沈家撑腰,但终有一日是要离开的。
况且,沈香与顾宴辰自幼相识,想来顾宴辰对沈香的感情,也会比她深。
“知画,你或许不知其中关窍……罢了,待你见到那臭小子便知。”
等待许久,天色将明,沈知画与顾淼皆在车上睡去。顾不得身处乱葬岗,二人困倦至极,一粘座椅便沉沉睡去。
沈知画事先取出几张黄符,分别贴于车窗各面,以防有不知死活之物搅扰。
她平日就睡眠很沉,今日因使用五雷咒缘故甚是乏累,此刻纵是地动山摇,恐怕都难以清醒。
一束强光骤然照来,正落在顾淼的豪车上。
怦!怦!
顾淼趴在方向盘上,迷蒙间睁开双眼,“为何现在才来?”
…………
清晨六点多,沈知画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的房间。
房间异常整洁,一尘不染,似是被精心打理过。
“不好!”沈知画回过神来,心中一惊,连忙检查自己的衣物。
这一看,她差点晕厥过去。
“天啊!昨晚谁给我换的衣服?”
她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男式睡衣,材质上乘。
更关键的是,睡衣上散发着淡淡的香草味,显然是男人的衣物,却不知为何穿在了她身上。
沈知画眉头紧蹙,心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总裁!”
此时,门外传来声响,沈知画赶忙躺下,佯装熟睡。
门缓缓推开,一个身着黑色西装、五官深邃的男人步入其中。
他扫了沈知画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沈小姐,你打算在我这里躺到何时?”
这声音……怎如此耳熟?!
沈知画正疑惑间,身上的被子已被顾宴辰毫不留情地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