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被沈知画放出的小鬼吓得面色惨白,刚才的惨叫和哭声正是发自他的口中!
“这小鬼是从这画里面抓出来的,你说以后是否还会抓出其他什么东西?”
沈知画面无表情,见到沈父吃瘪她心中有些悻悻然。
沈父躲到桌底下,只探出一个脑袋,模样既狼狈又滑稽。
“那这东西究竟是不是古董啊?”
他不知道沈知画是如何降伏小鬼的,此刻他只想知道那幅画到底值不值钱。
如果值钱,他就打算卖给别人,毕竟他刚才亲眼目睹了小鬼从画中出来,那模样比下水道老鼠还要恶心。
“是古董,只不过这东西不值十万块钱,别问我为何会知道,去一趟古玩市场就能知晓了。”
“这种春光图出土都是批量生产的,物以稀为贵,可若是普遍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你被骗了!”
沈父听后,长叹一口气,心中憋着一股无名之火,却无处发泄。
当初是他自愿买下的,别人并未强迫他。
他其实不懂古董,只是觉得从古墓当中出土的必然不是凡物,于是随手一挥便花了十万块钱买了一幅庸俗之画。
十万块钱并非大数目,此事一经,权当花钱买个教训罢了。
出了书房,沈知画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熟悉身影。白衬衫,微分碎盖,侧颜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
“宴辰来了!”
沈父露出慈祥的笑容,顾建也来了,还带了一堆礼品,皆是女孩子用的。
顾建没有理会沈父,而是一眼就看到了沈知画,“沈大师,我终于见到您了!”
面对突然变得热情的顾建,沈知画有些难为情,“顾叔叔身体怎么样了?”
“好,很好!若非沈大师那天出手相助,恐怕顾某已经……”
“哎!”顾建一个长辈,却一口一个沈大师叫着,众人皆惊!
顾宴辰却不以为意,见怪不怪,只是目光深情地望着沈知画。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喜欢。
顾建也是识趣,为了让未来儿媳妇和自家儿子单独相处,他拉着沈父的手就到书房聊天去了。
沈知画立刻凑到顾宴辰身边,大口大口吸着对方身上浓郁到爆炸的紫气,满脸喜滋滋。
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就这么喜欢我?”
顾宴辰那张冰块脸难得浮现出宠溺,揉了揉沈知画的脑袋,声音低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的他,竟然会因为见不到这个小女人而心生烦躁。
这次顾建没有叫他过来,他却自己过来了,只为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这男人为何这么喜欢揉脑袋?难道把自己当成了狗狗?
罢了……随他去吧,这么一大块金疙瘩,就算让她去舔对方的脚,她都乐意至极。
一张大圆桌上,沈香又开始作妖了,可她没有注意到顾建和沈父的眉毛同时皱在一起,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
而沈母还会时不时跟着附和。
“宴辰哥哥,我姐姐可厉害了,上高中时候被她师父发现早恋,就连夜和他们村的村草私奔到玉米地。”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被沈香说个遍,沈知画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
她以前是脑子进水了吗?怎么什么事情都和沈香说!
而且钻玉米地的事情是她要向村草借游戏机玩玩,小孩子哪有什么坏心思当谁都像是她一样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情。
“说够了吗?”
还没等沈知画怼回去,顾宴辰便冷冷地看着沈香,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悦。
“我记得你小时候好像还吃过鼻涕,怎么?忘记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沈知画没想到这男人会帮自己,闻言不禁轻笑一声,“妹妹,鼻涕是什么味道啊?”
两人一唱一和,宛如一对默契的恋人。
沈香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顾宴辰会如此说她,一时之间,只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人踩在地上。
又被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无比恶心。
“香香!香香你干什么去?”
沈香突然转身捂住嘴,跑向卫生间,沈母则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前去安慰了。
哼!顾建不满地冷哼一声,沈父眼皮跳了跳,只能陪着笑脸,“孩子被我惯坏了,顾兄见笑了!”
“惯坏了就要打!一顿不打上房揭瓦!”
顾宴辰面无表情,冷声开口。
沈父是个老油条,哪里还听不出来顾宴辰这是在警告他,他一个长辈被一个晚辈这么顶撞,面子上终究有些过不去。
但沈香他是舍不得打的,于是抬眸看向沈知画,希望她能帮忙说说话。
“可不能打妹妹!”
沈父骤然眼睛一亮,随即差点被沈知画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气崩溃了!
只听沈知画说道,“沈香妹妹身怀六甲,这身子可不经打,若是打坏了,可是一尸两命,我们可担待不起。”
沈香私生活不检点,与众多小鲜肉有染,这并非无稽之谈,从其面相便可看出端详。
她生就一双桃花眼,黑眼圈明显,眼尾有痣,这些都是欲望强烈的特征。
今日一看,更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她竟然怀孕了!
揣羔子了!
啧啧啧……
而且,孩子的父亲还是个艾滋病患者……
沈香趴在马桶边,面色通红,沈母在一旁轻拍她的后背,心中疑惑,“吃了什么东西?怎么吐得如此厉害?”
在沈母眼中,女儿只是脾胃不适,吃多了而已,根本没有往怀孕这方面想。
然而,沈香自己心里却很清楚。
她暗自懊恼,想起了前天晚上和小姐妹去酒局时,自己点了一个相貌和身材都不错的男模,共度了一夜。
当时为了追求舒适,她一时冲动,没有采取任何避孕措施,没想到竟然一击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