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愿余光扫向他搁置在不远处的行李箱,拧起秀眉,“我这里不是民宿酒店,更不是收容所。陆总吃完请回。”
说完,正好她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也响起视频电话申请。
她微怔,起身去拿手机。
正好是陆尘卿打来的。
她眉头蹙得更紧了。
忽地,后背贴上一抹温热,耳畔边传来滚烫的呼吸声,那股令她觉得窒息心慌的乌木香从后将她笼罩住。
“不接吗?”
辛愿心口一跳,下意识转身看他,脚步还往后退了一步,小腿正好撞在身后的茶几边缘上。
身子刚晃,手臂和腰间各自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
她抿唇,挣脱出他的束缚,往侧边移动,“和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走不了了。”
“你还想赖在我这里不成?”
陆时凛睨着手机上已经挂断的视频申请,眸色微深,“怎么?不敢当着我的面接你老公的电话?”
辛愿觉得好笑,“我有什么义务必须要当着你的面接他电话?你走不走?不走,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骚扰居民了。”
陆时凛似乎被她这番言辞给气笑了。
“门是你主动开的。至于骚扰……你想告,我可以给你拨号。”
他是断定不敢将他们的事大肆宣扬出去,更何况现在都快十点了,孤男寡女,说不清。
十张嘴都说不清。
辛愿还真的无言以对。
陆尘卿的视频又打了过来,辛愿依旧没接。
他那双深邃淡漠的眼太具有攻击性了,让她无法忽视,甚至都敢保证,但凡自己接了陆尘卿的视频,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搞事情的。
所幸,铃声响到一半,那边就自动挂了。
半分钟后,陆尘卿发来了一条语音。
她微微侧开身子,点开和他的聊天对话框,将那条语音转成了文字。
陆尘卿:在做什么?回家了吗?也没看你给我发消息,给你寄的礼物收到了吗?喜欢吗?
她依旧没急着回,看完就准备返回,陆尘卿又发来一条:我明天可能回不了黎城,有点事要多耽搁一天。你东西收得怎么样?决定哪天搬了吗?我已经吩咐过小刘和清院的司机帮你搬东西了。
挪到她身后的陆时凛将这两条信息基本都纳入眼底了,唯独最后那句因为她发现他在偷窥,息屏太快而没看得太真切。
直到他死皮赖脸跟着辛愿去了房间,看到开着门的衣帽间离摊在地上的两个行李箱,才彻底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她要搬去和陆尘卿同居!
心里莫名生出几分烦躁。
恰好在她房间的那个湖蓝色双人摇椅上看到一件熟悉的西装外套以及一条领带。
那件西装是意大利品牌非爵纯手工高定定制款,他见陆尘卿穿过一次。
而那条领带是之前辛愿从他这里顺手牵羊当成礼物送给陆尘卿的。
那一瞬间,所有理智都化为乌有,那丝被妒意和醋意融化的意识让他处在暴怒的边缘。
不怎么好的语气更像是在质问,“陆尘卿发朋友圈的那天,他在你这里留宿的?”
辛愿这才注意到他悄无声息地跟进来了。
还被吓了一跳。
二话不说就去推搡他的肩膀,“你出去!”
但刚触碰到他的衣服,手腕就被他大力桎梏住,被他颀长又挺拔的身子逼着倒退,直至背部抵在墙壁上,他的身影覆上,挡住了房间里的光源,落下一大片阴影。
他微微抬眸,浓郁的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我在问你话!”
“陆时凛,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些。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出去!”
音落,男人的唇不管不顾凑过来,在离她的只有一公分的距离时,她立即侧头避开。
神色和语调冷得像掉入寒冬腊月的冰窟,“别碰我,我嫌脏。”
陆时凛顿住,眸子愈发沉暗,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就着这个距离,睨着她那张漂亮白皙的侧脸。
那双温情时刻总是藏着潋滟的妩媚的眼此时盛满冷漠和骄矜。
胸腔里那团已经灭得差不多了的火,在这时已经又重新熊熊燃烧了起来。
脸上的愠怒深了,鼻息间的呼吸也随之加重了。
“和陆尘卿睡在一起就不嫌脏了?”他冷笑,“他睡过亲过的人好像比我还多吧?”
辛愿这才终于舍得将视线放回他脸上,但不论是紧蹙的眉,还是那怒瞪的双眼,都像是骂他。
还骂得特别脏。
带祖宗十八代的那种。
“这是你和汤清宁约完会后,再回来和我卿卿我我的理由吗?”
她声音里淬着十足的冷意,眼底已经流露出恶心的神情了。
说着,还顿了下,嘲讽道,“汤清宁知道你这么渣吗?”
前脚刚和未来未婚妻甜蜜约会分开,后脚就堂而皇之闯入前女友兼……床友家里,要亲热。
她和陆时凛那两年的畸形关系,说句实话,她还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
反正这会,她被他的骚操作弄恶心了。
陆时凛深深睨着她,薄凉的唇抿成直线,整个人都处于临近爆发的点。
不论是骨血还是灵魂,都近乎要被摇椅上的西装和领带给逼疯了。
最后不受控制的捏着他的下颌,凶狠的撷住她的唇。
啃,咬,舔,吮……
无所不用其极。
辛愿的反抗在他这般强势又霸道的攻势下,显得微不足道。
发现她的反抗力道逐渐变弱,最后消失不见,他眼底覆盖上一抹浑浊的情欲。
手慢慢下移,却摸到一个片状的东西,他愣了下。
辛愿抬起那双潋滟水润的媚眼,找到他的与之对上,身上所有坚韧的刺因这个吻软化。
“来了?”
他拧眉,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