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自她和陆时凛领证后,不止一个人问过了。
好像每个知情人都要问一遍。
但她心里没有答案,原因是她压根不管事。
也可以说,她对这事不上心,打着随便的心态,可有可无。
想到这,她随着桌上其余人的目光齐齐落在身旁的陆时凛身上。
陆时凛一下接收到那么多人的目光,也是愣了下,尤其这里头还有辛愿地,他微蹙了下眉,脸上的神色说不上是不是不悦。
难以捉摸。
“外公有什么想法?”
他了解老爷子,能这么问,绝对不是随口问问,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
果不其然,老爷子放下筷子,看着他道,“你们要是没有决定,这事就交给我和你外婆,我们在家也没什么事做,帮你们选个合适的日期和婚礼场地。”
这是要他把婚礼办在港城的意思了。
也要直接略过黎城的陆家,大包大揽的意思了。
这相当于是在陆家、陆成国脸上扇巴掌了。
陆家和时家几十年的隔阂,再加上前段日子,时绮将陆成国气进医院的恩怨。
辛愿的身份从陆家看来比较特殊,这场婚礼在陆家办了,指不定要背上多少骂名在身上,可如果这场婚礼在港城时家办,那意义就不同了。
相当于时家认同辛愿这个外孙媳妇、儿媳妇的身份。
给她撑腰?
陆时凛和辛愿都愣了下。
陆时凛一口应下来,神色自然,“行啊,那就要外公外婆多费心了。”
老太太面含慈和地笑,“你们准备把日子定在什么时候?都有什么计划,仔细和我们说说。”
“场地还没定,日子想好了。”陆时凛说,“七月十八,蜜月地点在北海。”
“婚纱和礼服之类的,已经选好了,各两套。”
听着他这个章程,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是满意的。
说明上心了。
不是随便交给手下的人去应付处理。
“这些你们定好的,就不改动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和外公吧。”老太太笑着说,“保证啊,让阿愿风风光光地嫁过来,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说起来,彩礼这些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时绮问得突然,却也问到了关键。
他们这场婚姻,没有按正常结婚的流程来办。再加上辛愿这边父母不在,奶奶患有阿尔兹海默症,弟弟就算不在国外留学,也不适合来主持这样的大事。
倒是有其他的长辈。
比如她二叔二婶,以及她不亲厚,从来没往来的舅舅家。
她对辛家的事情了解不多,都很片面。
这么问,其实也是想看辛愿的意思。
辛愿提到‘彩礼’这两个字,就想到了陆时凛那块一两亿的地皮,以及那个不可估价的项目了。
她心里莫名‘咯噔’一响,眼神幽幽转到陆时凛身上。
陆时凛神色如常,察觉到她的目光,余光扫了眼,便收回了,淡淡道,“这事,妈你做主吧。”
时绮皱了下眉,“我要不问,你这事就不打算准备了?”
“妈。”辛愿接话道,“彩礼的事情算了吧,我这边没有适合的长辈出面准备嫁妆,我自己也不懂这些东西,干脆把这两道程序省了……”
她总不能说,陆时凛的彩礼其实给过了。
而她正是因为这所谓的彩礼,不得不嫁给他的。
时绮闻言,一脸严肃,“聘礼这个东西,从古至今,都是有的,这个要是省了,外人怎么看我们时家,该说我们家不重视你这个媳妇了,那可不行,少什么都不能少这个。”
“至于你说的嫁妆,你现在掌管着辛氏,以及辛氏所有产业,我们家也不计较这些。”
言下之意是,她嫁过来,辛氏以及辛氏的产业都会被她带着,那就和嫁妆没什么区别了。
但虽说是嫁妆,但这些东西还是她自己的,他们时家可不惦记这些。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辛愿想要解释,却被时绮抬手打断,“既然阿凛让我准备彩礼的事情,你们就别管了,日子定好了,我也会提前把这些东西备好的。”
多说无益。
辛愿只好放弃。
想着等到时候再把彩礼还给陆时凛,走个过场就够了。
————
辛愿和陆时凛第二天上午起程回的黎城。
中午一下飞机,安园的袁叔就亲自开车来接了。
秀姨准备一桌子家常菜,其中有两道就是贺默尧从潞城带来的特产。
这么久了,辛愿一直没机会尝尝。
但陆时凛问过后,脸色就不是很好,一顿饭,都没朝这两道伸过筷子,就看辛愿吃得津津有味,起先还和秀姨一唱一和地夸了这两样特产。
要不是清楚辛愿的性子,他都要以为她是故意气他的。
吃过饭,辛愿也没休息,上楼洗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就直接去了辛氏。
陆时凛则去了一趟医院。
前两天黎城气温下降,陆成国又受了风寒,这拖拖拉拉的,一个多月都出不了院。
马上就要到清明节了,陆成国让陆彦礼带着兄弟几个去陆家墓园扫墓。
陆彦礼和陆雅音母亲也葬在里面,墓碑上写着的就是‘陆成国之妻何氏’。
陆时凛没说什么,待了十来分钟就走了。
陆彦礼追出来,“阿凛。”
陆时凛顿住脚步,回头看他,“大哥有事?”
“国际外貌板块的市场股值这几天下跌得厉害,国外海威集团这几天都在抛售,看样子是要和你打擂台,他们老总是个狡猾的,你抢了他的市场,来势汹汹,怕是有备而来。”
陆时凛没想到陆彦礼会忽然和他说这个。
神色没有变化,只淡淡应了声,“让大哥费心了。”
陆彦礼手里有个金融公司,和外貌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