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许当然没答应,她可是要帮忙照顾老太太的。
将事情说开之后,她就想推开周恪离开。可周恪能放她走?
姜知许过来就相当于自己主动走入虎口,况且最重要的是,两人把事情摊开了,有些情绪和感情就不用再这么压抑克制了。
所以当闸口放开的那刻,克制了四年多的感情就像泄洪一样,瞬间倾涌出来,将他所有理智淹没。
他将死皮赖脸,没皮没脸,软磨硬泡发挥得淋漓尽致。
在看到姜知许没有发火的情况下,更是得寸进尺,一边亲她一边往房间里面带,最后双双倒在了床上。
因为她在下边没有衣服穿,洗漱用品酒店倒是有一次性的,所以周恪早上醒来趁她还在睡的功夫就去了楼上,给她拿衣服。
结果他是哼着曲上去的,黑着脸下来的。
姜知许的衣服被他随意装在一个购物袋里,回到房间时,她还没醒,周恪就坐在床边静静等,眼睛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的睡颜和小腹。
在两者之间来回徘徊梭巡。
或许是这道视线太过强烈和炙热了,熟睡中的姜知许隐隐感知到了,她缓缓睁开眼,就被周恪那认真又深邃的眼神吓一跳。
“你干嘛?”
她拉着被子,身子微微抬起来一些,靠在软枕上。
屋子里的窗帘没拉开,只亮着床边两盏薄弱的灯,光线比较昏暗。
但他的表情却很凝重和严肃,眉宇间丝毫没有他平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周恪脸上出现一抹很不寻常的自责,以及担忧和心疼,“昨晚……现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哈?”姜知许被他这态度弄得莫名其妙,眼看着他要掀开被子检查了,连忙死死摁住被子,摇头,“没有,有点腰酸。”
昨晚这厮的腰力尽显,差点没把她的腰折断。
“怪我,昨晚太冲动了。”他露出一副深刻自责愧疚的神情,立马将她的衣服拿过来,“走,先起来吃东西,吃完我们去医院。”
“去医院干嘛?”
姜知许一脸震惊。
这哪至于啊?
不怕丢人是吧。
“正好可以做个检查,看多久了,昨晚那么激烈,会不会伤到?”
“什么多久了?”
“你还想瞒着我?”周恪说,“我看到了,你房间里的验孕棒,行李箱里还有五六盒。”
“……”
他说她看见啥了?
靠!
要命了。
前天晚上辛愿在她那里测的,东西一直没收走不说,那剩下的验孕棒也在她行李箱放着呢。
她闭了闭眼,有种无奈的绝望感,当即生气反问,“你没事跑我房间干嘛?还乱发我东西。”
周恪闻言,顿时委屈了起来,“我只是上去帮你拿衣服。”
姜知许哑然,莫名有种‘我不该凶他’的愧疚感。
“不是……我的意思是……”姜知许试图解释,但发现这好像解释不了。
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己的不对。
思忖过后,她道,“我不是气你动我东西,而是……”
行吧。
怎么解释都不对味。
周恪也不插话,就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姜知许只觉得现在任何语言说起来都会有些苍白无力,只能道,“那不是我的。”
“什么?”
“验孕棒。”姜知许破罐子破摔,“那验孕棒不是我的。我们之前的几次都做安全措施了,也就第一次和第二次事发突然,没有准备,但那都过去多久了,肯定不是我的。”
她要是怀了,昨晚也不可能让他碰自己的。
“那这是谁的?你还买那么多。”
周恪松了一口气,心里又莫名有些失落。
既想当爹,又不想那么快当爹。
真难。
姜知许一言难尽,“反正,不是我的就行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起开,我穿衣服。你转过去。”
“为什么?”
“我穿衣服。”
“你穿啊,我还可以帮你。”周恪没皮没脸的笑着,“怎么?还害羞?都这么多次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不都……嘶……”
姜知许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毫不客气的踹在他腰上。
周恪抽了一口凉气,一把就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和下巴以及脖子和锁骨。
“所以那验孕棒到底是谁的?”
他声音闷闷的,也不傻,知道那个房间里住着的人是谁。
方静是昨天和他一块到的,而且和姜知许算不上多熟,要测也不用去她房间测,更不用她买验孕棒了。
毕竟姜知许的身份更不方便。
那这样推测下来,就只剩一个可能了。
“那是辛愿的验孕棒?”他嘟囔了一句,猛地抬起头,“辛愿怀孕了?”
“……”
啊,看看你这聪明的大脑袋。
这再去否认也没有意义了,毕竟这个实在是太好猜了,尤其还是在酒店,她的房间里。
周恪轻笑了一声,“老陆可以啊,这婚礼还没办就要当爹了。辛愿是不是还没和他说?”
不然那小子肯定已经和他炫耀上了。
他这个结婚四年的,还比不上他那个结婚四个月的。
“还没有。”姜知许如实答,“这是他们俩口子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怀孕这种事情,让阿愿自己和陆时凛说才有意义,经第三人之口得知算怎么回事,免得让他们俩闹出矛盾来,明天就是婚礼了,你嘴巴给我管严点,漏出点风,我收拾你。”
周恪扬了扬眉梢,搂着她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想怎么收拾?”
“我和你说认真的,周恪!”
“我知道,我也在认真问。”
“……”
姜知许无语,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