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
祝贤眼睛骤亮,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沈和就是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会去。
临走前,祝贤还不忘嘱咐,“等寿宴那天,我派人过来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正好顺路。”
他出门时没注意,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于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祝先生,路上慢点啊,摔坏了可就不能顺路来接我们家和和啦!”
她故意加重了‘顺路’二字,调侃意味更甚。
看祝贤一张脸红成了猪肝色,于棠笑地肚子都在疼。
将请柬塞给沈和时,得了她一个嗔怨的眼神。
……
晚上,顾宅。
月色朦胧下,凌天进了顾家主楼,直奔书房。
“沈和回去了?”
“是。”
“出游轨迹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少夫人先回了趟沈家,之后从沈家离开,一个月内,游玩了六个城市,不过……”
凌天深拧着眉心,“不知道二爷会不会相信。”
“他当然会信。”
顾言慎站在百叶窗前,半个身子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回头时,唇角浮现一抹意味不明地笑意,“毕竟这个消息,是顾彦舟带给他的。”
凌天对顾言慎是百分百的信任。
既然他这么说,凌天自然不再有任何顾虑。
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凝声道:“总裁,您看看这个。”
……
三天后。
祝老太太生日宴的前夕,祝贤派助理来医馆给沈和送了一个礼盒。
正赶上沈和出诊,于棠就代收了下来。
等她回来后,迫不及待地催着她将礼盒打开。
沈和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拆了包装。
入目,一件香槟色的抹胸晚礼正在灯光的照射下散着耀眼的光芒。
沈和神色一惊,于棠更是将嘴巴张的能塞进两个鸡蛋那么大。
“这、”
她翘着兰花指将礼服提了起来,啧啧个不停,“和和,我觉得这祝先生人挺不错的,要不你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
“你说呢?”
于棠瘪瘪嘴,朝着她挤眉弄眼儿。
沈和一下就顿悟了,蹙着眉怨她,“你胡说什么呀?人家哪有这个意思?”
“怎么没有?”
于棠将礼服举到她面前晃,“多好看的衣服啊,一看就贵得很,不喜欢你的男人能这么舍得给你花钱吗?”
“你想多了。”
沈和无奈扶额,摸出手机给她看祝贤发来的消息,“人家说的很清楚,他是怕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再说,这宴会是他家主办的,那客人丢人,主人不是也跟着丢人吗?”
她拿出证据自证清白,可于棠却是一百个不相信。
这分明就是怕沈和不收才找的借口嘛。
她还就不信了,这宴会结束,那位祝先生还能把衣服再要回去吗?
冷哼一声,于棠伸手在沈和额头不轻不重的点了一下,“你就傻吧,反正,你错过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说完这话,于棠忽然想起了什么,“和和,你不会还惦记着顾家那小子吧?”
沈和:“……”
她懒得废话,丢下于棠和礼服就去诊台整理病历。
翌日。
祝贤一早便给沈和发了消息,说下午六点,接她的人就会到医馆了。
原想着他会派助理来,不想竟是亲自开车。
车窗降下时,沈和温笑着同他摆手。
以前见到的她,从来都是一副不施粉黛清雅的模样,眼下换上这身礼服,画了淡妆,竟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冬日阳光柔和,软软的撒在她身上,似乎为她镀了一层金光,贵气端庄,宛若稳坐佛龛的神女。
尤其那双黑亮黑亮的眸子,灿若春华,皎若秋月。
一时间,竟忘了打开车门锁。
沈和扯了两下没拉开,却见祝贤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她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有点局促地理了下裙摆,“怎么了?是哪里不好吗?”
“不,不是。”
祝贤难掩慌乱地移开眸子,强装镇定,“很漂亮,沈小姐,这颜色很适合你呢。”
“谢谢。”
说话间,祝贤下车,极其绅士的帮她打开副驾驶的门。
见沈和穿的单薄,又主动脱下身上的驼色大衣。
刚要给她披上,却被沈和拒绝了。
上车时,眼角瞥见了祝贤停在半空,略显尴尬的动作。
可沈和却只当没看见。
待祝贤提醒她系安全带时,她也只是很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狭小的车厢空间里,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怎么,沈和耳边忽然响起昨天于棠和自己开的玩笑,再想想祝贤刚才见到自己时的状态……
说她想多了也好,说她自恋也罢。
沈和想着,既然自己对祝贤没那个意思,就不该给他任何误解的机会。
祝老太太出院不久,未免老人家过于劳累,生日宴就定在了家里。
祝家虽然位于市中心,但却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处于喧嚣,又远离喧嚣。
祝贤的父亲和妹妹都在门口迎接宾客,见到沈和,立刻迎了过来,一个劲儿的向她道谢。
祝愿除外。
这小丫头和在医院的时候一样,当时看沈和不顺眼,现在依旧。
冷哼一声,昂着头从沈和身边过去时,抬起手理了下头发。
好巧不巧的,肘关节撞到了沈和。
她穿着并不太熟悉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