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笛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了身,颇为抱歉的看向沈和,“对不起啊和和,你先坐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说罢,她步履匆匆的领人离开。
沈和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眉间闪过一丝疑惑。
奇怪
刚才她们来的时候,顾言慎和谢东埙都在正厅门口,怎么谢南笛领着人朝里面去呢
正当她想多看两眼时,才发现那两人已经没了踪迹。
彼时侍应生从身边走过,问沈和要不要果汁。
一打岔,她便忘了刚才的事。
另一边。
谢南迪不断的加快步伐。
怕引人注意,她特意脱了高跟鞋提着走。
“笛笛,你怎么突然就回国了,不声不响的,也不跟我说一声。”
男人紧随其后,见四下无人了,直接张开手臂扑了过去。
美人儿入怀,他贪婪的汲取她颈间芬芳,一双大掌不老实的上下探索,“笛笛,宝贝儿,我真是想死你了!”
谢南笛惊呼一声,边躲边挣扎。
“放开我!”
她抡起手里的高跟鞋甩了过去,砰的一下,正中男人额头。
男人松手的瞬间,眼底惊骇不已,“谢南迪,你、”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谢南笛心口一慌。
连忙遮去眼中那抹厌恶,换了一副笑脸靠过去,“这里人多,你这样会让别人看见的”
她嗔怨着锤他胸口,“好歹我现在还是顾家的人呢。”
“顾言沉那个废物有什么好顾及的!”男人啐了一声,“三条腿全他妈是摆设,你跟他过有什么意思?要是把我惹恼了”
“好了好了。”
谢南笛娇声安抚,“顾言沉是没什么可顾及的,可顾家不止顾言沉一个啊,他那个弟弟顾言慎,你是知道的别生气了阿遇,我人都是你的了,这还不够吗?”
“不够!”
祝遇喘着粗气。
“那你要我怎么办?”
谢南笛耐心就快耗尽,“顾言沉现在这个样子,我如果跟他离婚外面人会怎么说我?难道现在你也要为难我吗?”
“什么意思?顾家有人为难你了?”
“他们哪儿有那个胆子,倒是那个沈和,她以后可是要当家主夫人的。”
她说着,语调里带了哭腔,“都说妯娌难合,我以后的日子恐怕”
“沈和是谁?”
祝遇连听都没听过。
“就是刚才在我旁边的那个”
闻声,他拧着眉心回忆了一下,冷哼,“就那样还想当家主夫人,她也配?”
谢南笛眸子微转,满面担忧,“阿遇,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我就是抱怨两句,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祝遇面露狠色,没做声。
——
沈和在休息区等了许久也不见谢南笛回来,正要起身去找顾言慎时,忽听身侧传来一声痛吟。
她转过身,见一位身着淡粉蓬蓬裙的女孩正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沙发扶手想要坐下。
看她动作那样艰难,沈和过去扶了一把。
这才发现女孩儿额头冷汗直流,苍白的唇瓣不断颤抖。
沈和一惊,连忙将她安置在沙发上,随手从矮几上抽几张纸替她擦去额头冷汗,“你没事吧?”
女孩儿已经说不出话来。
整个人虚弱至极,靠在沙发上倒着冷气。
“是哪里不舒服吗?肚子疼?”
女孩儿依旧无法回答她。
沈和四周环视,想找人帮忙,却看不见一个熟人。
忽然手上一松,女孩儿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沈和低下头,才发现人已经晕了过去!
“诶!”
她惊呼,“小姐,小姐!”
这边一出事,附近之人都纷纷跑来围观。
沈和急声相问,“有人认识她的家人吗?能不能麻烦帮忙联系一下她的家人?”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人说话。
情急之下,沈和只好打开手包,从里面取出一个银边布包。
这是来之前给顾言沉施针,没来得及将东西放回中医馆,便随身携带了,不想竟能派上用场。
忽然,人群中不知谁讶了一声,“这不是林家那个小女儿吗?快去叫林太太啊!”
“纾童!”
彼时,谢南笛也挤了进来,“和和,纾童这是怎么了?”
沈和没做声,从包里抽出一根银针。
“和和!”
谢南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救人。”
沈和言简意赅。
谢南笛不放心,“你有把握吗?”
“至少让她先醒过来。”
话落,沈和用银针在女孩儿人中扎了一下。
林纾童转醒,不住喊疼。
“哎呀!流血了!”
“快打120!”
场内一片混乱,不多时,林纾童便被救护车拉走了。
彼时,顾言慎朝这边走了过来,“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沈和摇摇头。
谢南笛似乎也被眼前的突发情况惊到了,急慌慌的抓住沈和手臂,“和和,林纾童到底怎么了?”
“林纾童?”
“就是城西林家的小女儿,跟我未来嫂子是闺蜜,今天也是来参加订婚宴的。”
谢南笛简单解释了一番,又问:“我看你刚才给她把脉了,她、是什么病啊?”
“没什么,她”
沈和略一迟疑,轻声道:“生理期。”
“生理期?”
谢南笛半信半疑,“那么多血啊?”
“人和人体质不一样,有的多有的少,那位林小姐平时痛经应该也挺严重的,所以才会晕倒。”
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