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中医馆。
于棠听完司机替顾言慎转述那一堆冠冕堂皇的说辞,整个人像刚从岩浆里捞出来的一样。
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便要打人。
司机被逼到了门口,求助似的看向沈和。
可于棠却是铁了心一样,就是周文和沈和两个人都没拦住。
见状,沈和只好给司机使眼色让他先走。
于棠刚要加速去追,沈和便一个箭步冲到了医馆门前,以身挡门。
“哎呀,你拦着我干什么呀?他顾言慎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这大晚上的把你送回来,还说那么多的风凉话,我得找他算账去!”
“师姐,你别这么冲动。”
沈和横起双臂,“我不是说了吗,顾家现在一团乱,顾言慎他他是不想再给我添堵,而且师兄难得来一次,正好我也、”
“你听他放屁呢!”
于棠气的脸都涨红起来,“我再不知道顾言慎是个什么德行吧,当初他跟回老家求和的时候也是这么套说辞,现在顾庚旭都已经被带走了,他顾家还乱什么呀?你连他跟你离婚这件事都不计较了,他还怎么敢、”
离婚二字一出,沈和顿时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的惊叫,“师姐!”
与此同时,
“你叫师姐也没用!”
于棠似乎还完全没意识到,只以为沈和还是想拦着自己,“我就是要骂顾言慎那个过河拆桥的负心汉,需要你的时候又是情又是爱的,等利用完了,就用一句为了你好想保护你就把你踢开,他这是保护吗?他这是卸磨杀驴!”
“你说什么?”
“我说顾言慎是个卸磨杀驴的混蛋!”
“不是这句!”
周文忽然拔高了音调,“你刚才说和和已经和顾言慎离婚了,是真的假的?”
离婚?
顾言慎和沈和离婚?
不知想到了什么,于棠恍然觉得头顶一盆凉水瓢泼而下。
神志回归的同时,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慌乱,“我”
“师兄,你别听师姐瞎说。”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半个字,沈和忍不住打了圆场,“她是因为我没个交代就突然回来生气呢,又加上有误会,所以才口不择言的。”
“你别说话。”
周文丝毫不买账,抬手扳过于棠肩膀,鹰隼般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放,“于棠我问你,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激动起来,手上没个轻重。
火辣辣的疼从肩膀传遍四肢百骸,于棠挣脱了几次没能成功,气急败坏的甩开他,“是又怎么样?”
是又怎么样?
她竟然问是又怎么样?
周文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震惊无比。
可沈和一拦再拦却让他将震惊转化为了愤怒,只想从于棠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眼下于棠把答案给他了,他竟不知一时该如何反应。
被甩开的双手悬在空中抖了几下,既不解又无奈,“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半年前啊!”
都走到了这一步,于棠也不再相瞒,索性和盘托出,“顾言慎为了白栀那个贱人非要跟和和离婚,后面追回家求和的时候,你们不是都在吗?”
“我们”
周文张了张口。
他们是都在,可当时都以为他们小夫妻俩是来走娘家的。
谁也没想到那顾言慎是求和来的啊!
“和和,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敢、怎么什么都不跟我们说啊?”
“师兄,你要我说什么呢?”
“当时情况太复杂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何况那是过年啊,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我何必说出这些事来扫兴呢?”
“还有外公,你说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他身体吃得消吗?咱们家这个年还能过的安稳吗?”
“你是不是傻呀!”
“你为别人想了这么多,你有为自己想过吗?于棠有句话说得对,他顾言慎这就是在卸磨杀驴!”
“你也是,都已经离婚了,你还管顾言慎的事干什么?还回渝平冒险干什么?”
周文第一次对沈和发这么大的火,他要是知道沈和离了婚,就是拼死也不能让她回来。
“我现在就去顾家找他算账!”
“好样的!”
“师兄,我跟你一起去,不然他们顾家就真当咱们和和背后没人撑腰了!”
“哥!姐!”
于棠和周文都愣住了,因为沈和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们。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跟在哥哥姐姐身后寻求庇护的小丫头了。”
“哥,姐,这件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好不好?”
“可你那么爱顾言慎,你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啊?”
“再浓烈的爱,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和欺骗,所以我必须要搞清楚一些事情。如果”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这些年的爱加起来也不过是场笑话而已,我笑一笑,就过去了。”
于棠有句话说得对,顾言慎这就是在卸磨杀驴,还有沈和也是,既然已经离了婚,那她还管顾言慎的事情干什么,还回渝平冒险干什么?周文第一次对沈和发这么大的火,他要是知道沈和离了婚,就是拼死也不能让她回来,周文压不住火,说自己现在就去顾家找顾言慎算账,于棠说周文好样的,她跟周文一起去,不然顾家就真当沈和背后没人撑腰了,他俩刚走沈和就在身后大喊一声哥,姐,
于棠和周文都愣住了,因为沈和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们,沈和走过去说,她知道于棠和周文都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跟在他们两个屁股后面的小丫头了,这件事,她想自己处理。于棠说沈和那么爱顾言慎,她怎么可能狠得下心?沈和说再浓烈的爱,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和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