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聪明的人,立刻想要从人群里躲开,就在这时,一把刀子,直接从他的鼻尖飞了过去。
“老娘眼睛不瞎,老实点!”白芷捡起那个飞刀,还用飞刀的光面,拍了拍那个小厮的脸。
姜云初在等。
她默默地朝暗五的位置看了一眼,暗五和她点了点头。
是的。
暗五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他接收了王妃的命令,只要不到生死关头,他就不能出手。
而之前的种种,他一直判定着标准。
姜云初给张小三把脉,用银针,给他扎了一个穴道。
剧烈的撞击,这才让张小三昏迷了,他的伤并不重。
“我还活着?”张小三刚要跳起来,一个手,就压住了他的肩膀,他怎么动也动不了。
“你是谁?压着小爷干什么?小爷虽然长得好看,但可是没那么饥渴。”
宁翰墨捂住了眼睛,打吧,打吧,他看不见,他看不见。
姜云初也皱了皱了眉,一根银针扎下去,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
哑穴是个好东西啊!
就是为这样的人,出现的吧?
咦?怎么没有动静了?
宁翰墨把挡着眼睛的手挪开,就看到了张着嘴,指着自己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的张小三。
“你不会把他毒哑巴了吧?”
“那可不行啊!”
“张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宁翰墨小声的在姜云初的耳边说道,已经忘记了刚刚的委屈,有些担心,又有一些歉意的看向了张小三。
“没事儿,扎了他哑穴,两刻钟后,就解开了。”姜云初看了看宁翰墨,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能关心自己。
还算这个小子有良心。
“还好还好。”宁翰墨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猛地松了一口气。
兄弟是好兄弟,可是他也不能让蠢女人有事儿,刚刚还纠结送蠢女人去哪里避一避呢,现在没事儿了~
不过……
“住手。”一个声音厉喝着走来。
那个年轻人的身边,站着的不就是刚刚被自己踹飞的管事?
来人是谁,已经不用再猜了。
可是……
他一个住手,在这大大的赛马场里,就好像空气一般,激不起任何的水花。
那群人该打还是打,都是照着看不见的地方下手,这帮老兵,早就把这些玩儿明白了,怎么打疼,怎么打没有伤。
这些根本不用任何人教,玩的那叫一个溜。
“呦,这是谁来了?”姜云初坐在凳子上,微微的抬高了下巴,看向了脸色不好的三皇子。
三皇子看着她的样子,恨得牙直痒痒。
“见过婶婶。”三皇子躬身行礼。
姜云初笑了笑,“你弟弟在你的场子里,被人打了,这事儿怎么解决?”
上来就是一句你弟弟。
堂弟也是弟!
管什么弟弟呢,你弟弟在你的场子受伤了,不给说法吗?
“婶婶,能否先让他们停手。”三皇子憋着气,脸色漆黑。
现在动手没办法动手,在他的场子里出了事儿,不管是摄政王府还是曹家,这事儿都不好解决啊!
“停。”姜云初轻轻地说了一句。
可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话,立刻让所有人停了手,而且所有人聚拢,站在了姜云初的身后,那保护的意味,表达的无比明显了。
三皇子的眼睛眯了眯,看到了这一幕,让他感觉更加棘手了。
三皇子身后的人,把那几个曹家的人扶了起来,曹家的人现在满身抽搐,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伤痕,轻微的擦伤,还是之前跟三个孩子不小心蹭出来的。
“郎中呢?给看看。”三皇子怒喝了一声,眼睛却瞄了瞄摄政王府的人。
整个赛马场,唯一稳稳坐着的人,那就是姜云初,不知道什么时候,紫苏还给她端了一壶茶,虽然没有桌子,她作为大丫鬟,就那么拿手捧着,茶是温热的,并没有那么烫,这个温度王妃正好可以入口。
姜云初一手拿着茶杯,身体斜斜地靠在椅子背上,别说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了,就是整个京都,估计也找不出来这个坐姿的人。
“禀,他们没有外伤,这内伤也没有。”几个郎中是赛马场的郎中,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慌,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那几个人额头的冷汗,还在不停地往下掉,身体弓成了虾米,脸上的表情狰狞。
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
“废物!”三皇子怒斥一声。
“呵~”这个时候,一声冷笑传来,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那坐着的人吸引。
她原本静静地坐在那里,可是却不让任何人忽视。
她……
真的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大小姐?
皇上赐婚,可是排查了所有京都的女眷,最后选定了将军府的大小姐,就是因为她懦弱的性格,以及好拿捏的态度。
可就是这么一个好拿捏的人,今日打了他堂堂三皇子的脸。
“三皇侄,好大的脾气啊!”
“行了,这场戏,三侄儿准备何时落幕?”那淡淡的嗓音,平静的语调,哪里有之前的霸气。
可就是这样冷冷的声音,让那个管事的身体,突然哆嗦了一下。
想起了她踏进赛马场的时候,小声对自己说的话。
“婶婶,那也得让侄儿查清楚。”三皇子耐着性子,如果不是她掺和进来,这宁翰墨打了也就是打了。
让曹家的人教训教训也好,压压最近摄政王府的气焰。
可是……
摄政王妃掺和进来,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了。
“查清楚……。”
姜云初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嘴角勾着一个嘲讽的笑意,“王府大夫呢?”
“禀王妃,我在。”
大夫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