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方云冬,这两个庄子,就交给你们了。”
随后她想了想,看着高高大大的人,“我不介意你们守望相助。”
“但我希望你们记得,你们是摄政王府的人,对外不用惧怕任何人,对内,我要你们的衷心。”
衷心两个字,被她咬得很紧。
一时之间,王汉和方云冬直接跪下,“万死不辞。”
姜云初没有说话,转身上了马车,随后她没有打开帘子,但是那淡漠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我不相信承诺,用以后来证明吧。”
马车走了,走了很远,两个人对视一眼,才站起身。
王汉看着离开的马车,已经看不到踪迹,还在遥遥相望。
“将军,您不相认吗?”方云冬看着王汉,不……
看着宁承言。
没错,王汉,就是宁承言,就是那个消失几年的摄政王,是大宁战无不胜的常胜将军。
“还不到时候。”
现在的相认,只会给他们带去危险,很多事儿,他还没有查清,当年的事儿到底有多少人牵扯其中。
方云冬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问道,“那我去那个庄子了。”
“嗯……”
宁承言点了点头,“把那个庄子的钉子,都拔除了吧。”
“以后庄子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除了给我报信,第一时间报给王府。”
“将军,您这是喜欢王妃?”方云冬想起来什么,笑嘻嘻地凑到了将军的身边。
不然怎么会对王妃这么上心呢?
以前可没想过,把这里的情况给王府一份啊。
宁承言笑了笑,眼睛里闪过精光,如果姜云初看到,就会发现,这个人身上的气势,完全发生了改变,带着一种杀伐果断,有一种战死沙场亦不悔。
“她很聪明,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如果……”
“那王府,就真的要托付给她了。”
不过想到她那有些惨白的嘴唇,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王妃有点娇弱啊。
回程的路上,十二个孩子,被分到了两个马车,马车是不够的,让王府的人,提前去驿站买的。
“大哥,我好像做梦一样。”老二拽着老大的袖子,一脸的兴奋。
老大看着这些孩子,“以后我们上了战场,可能会没命的,但是我们不能做逃兵。”
“我们在灾难的时候,可以逃命,但是我们在战场上的时候,不能。”
“我们是被那些兵,一个个救出来的,我们的命是用他们的命换的,那以后,就由我们代替他们上战场。”
这个孩子早熟,而且一直护着下面孩子,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一个大哥哥的身份。
王妃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这些人要想活着,只能依附于王府,依附于王妃。
王妃是主,他们是仆。
王妃的命令,就是他们要做的事儿。
“大哥,我们知道。”老三点了点头,那些小的还有一些懵懂,但是大的几个,已经明白了卖身契的意义。
这边,姜云初靠在马车靠背上,扶着自己的腰,感受着颠簸的马车,有些无奈。
“王妃,前面有驿站,要休息吗?”影子外面问道。
“补充干粮,换马,继续走。”姜云初的声音,淡淡的说了出来。
“是。”影子赶紧应了下来。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肚子的疼痛并没有减弱,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甚至腰都感觉要断了。
“王妃,您的身体。”姜二走过来,看着脸色苍白的姜云初,赶紧担心的问道。
姜云初笑了笑,“我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你们坐马车还适应吗?”她轻轻的问了问。
在换马,马车里面,不能坐人,所有人都下了马车。
“嗯嗯,我都没有坐过马车。”姜二的脸上有些兴奋,从小到大,她没有坐过马车,就是以前村里的驴车,她都是羡慕的看着别人坐。
姜云初看着她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和在庄子的老气横秋已经不同了。
她没有说话,以后的路,姜二会自己慢慢走。
“王妃,换完马车了,水囊都灌满了,干粮也已经买好了。”影子跑回来,然后回禀。
姜云初点了点头,看了看路上的日头,估算了一下时间。
“我们赶路吧,半夜在京都外面歇一歇,开城门的时候,就直接回王府。”姜云初又想了一下,“记得提醒我,多买一些糖葫芦。”
她走的时候,答应了宁翰墨和玥玥。
回去的时候,一定会给他们带糖葫芦的。
一路上,顺风顺水,除了腰快断了,肚子一阵疼痛外,这一路倒是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不然她真的不介意杀人。
“我下来走走。”
刚刚进了京城,姜云初开口说道。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有的大早上就开始卖菜和摆摊了,尤其是那些面摊,好吃的面摊上,此刻都坐满了人。
“姑娘,吃点什么?”看到姜云初走过来,一个大娘笑呵呵地问道。
他们进门的城门是北城,为了买糖葫芦。
如果东城门进城,那边可没有卖糖葫芦的人。
“大娘,这附近有卖糖葫芦的人吗?我着急买一些糖葫芦。”姜云初笑嘻嘻问道,整个人有些发虚,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柔柔弱弱的样子。
“嗨,姑娘你可算是问对人了,那边那户看到了吗?叫张老三,他家做糖葫芦的手艺是一绝,我们街坊邻居,哪家孩子馋嘴了,就去他那里买。”
“不过他腿脚不好,不出来走街串巷,只有我们这些街坊知道,过去了,他就给做。”大娘热情地介绍了一遍。
这都是街坊邻居,那张老三的日子也不好过,瘸着一条腿,没办法出来走街,他就指望这些邻居,用点儿粮食换糖葫芦呢。
不然怎么活下去呦。
“好,谢谢大娘,给我来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