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玥错了,玥玥改。”
“好。”姜云初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后背。
“娘亲走的时候,答应了你们。”她轻轻地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压抑。
“糖葫芦?”玥玥突然仰起头,然后看向了姜云初。
姜云初转了转眼睛,点了点头,“不过我让人送到学院去了。”
玥玥直接跳下去了,“娘亲,玥玥要去上学了,下学后,娘亲要来接玥玥哦!”
小丫头即使想跑,可是还固执地等着姜云初的回答。
姜云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在小丫头期待的眼光中,点了点头,“好!”
玥玥立刻欢呼一声,然后跑跑跳跳地去了春花学院。
紫苏看到她走出去的背影,这才走进了屋子,“王妃,素心写信说,您受伤了,现在脸色这么苍白,可是又严重了?”
“府医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我让府医现在进来?”
姜云初笑了笑,伤口早就已经好了,虽然一直都在车马劳顿,可是她炼制的药比较好用,现在已经结痂了。
自己的体弱,都是因为癸水。
“进来看看吧。”姜云初想着,自己诊治不出来,万一这个时代的人,可以呢?
紫苏一听,赶紧出去喊人。
“参见王妃。”府医一进屋,就赶紧行礼。
“免了。”
姜云初坐在椅子上,已经伸出了手。
府医搭上一块绸缎,然后才搭上她的手腕。
“王妃,请换下手。”
姜云初听到后,就赶紧换了一只手。
府医诊了脉后。
“王妃,气血不足,身体亏空,需要温养一些时日。”
“我会配一些温补的药。”
姜云初的点了点头,“劳烦了。”
府医行了一个礼,就离开了韵院。
她自己诊脉,也是气血不足,她前世的时候,也给自己温补了很久,但是这痛经的毛病,就是没有任何缓解。
现在,她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府里最近有什么事儿?”姜云初靠着椅子背,抬起头轻轻地问着紫苏。
不过她现在头有些沉,这些时日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回到王府,就不自觉地有些放松。
“回王妃,喜公公过来询问了曹府的事儿。”
“曹府的事儿?”姜云初的皱了皱眉,曹府的事儿,怎么会问到摄政王府?
“过来问曹府的银子,可给足了?”紫苏笑了笑,看来这些日子王妃累惨了,不然以王妃平日里的样子,一定会迅速反应过来。
姜云初揉了揉眉心,然后问道,“回了吗?”
“回了,我和喜公公说,曹府只给了百两白银,是我们王府的东西太不值钱了,怨不得曹府。”
听到紫苏的回答,姜云初猛然睁开了眼。
“谁教你的?”
“是凝光大家。”
姜云初皱了皱眉,莫非娘亲的死,和曹家也有关系吗?
这个语气和处理方式,不像是王府里的任何一个人,这才让她警觉。
但是没想到,居然是凝光大家吗?
“宫里有什么动静?”
“目前没有动静。”紫苏也是疑惑,宫里过来问了,可是又不处理,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
没有动静吗?
要么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这么处理的话,也没必要来王府走一遭了,就当彼此都忘记了,不是挺好的吗?
要么就是憋着大的呢!
那会是什么事儿呢?曹府最近办了什么蠢事?
姜云初仔细地思索了片刻,然后敲击桌面的手突然停下来,“王府探听消息的人,都撤回来。”
“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听。”
“我们王府处在一个无辜的位置,不管是哪方势力,想要动我们,都要掂量掂量。”
而且……
现在太妃已经去了太庙,看目前的情况,也没有想要回府的意思。
王府当家人,只有一个王妃,现在正好是隐藏的时候,拔出身边的钉子,才是重中之重。
那群孩子,需要时间,慢慢成长。
与其打探消息,急切想要知道些什么,那还不如懵懂无知,不具备任何的攻击性。
况且……
这宁京有什么动静,也瞒不了太久。
“是,我这就下去安排。”紫苏躬身行礼,然后走了出去。
姜云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破京都,她是一天都不想呆啊!
紫苏安排完后,让人抬了水加进来,姜云初清洗了一番,换了干净的衣物,就要去春花学院。
“王妃,您这刚回来,休息休息吧。”紫苏担忧地问了问。
姜云初没有回身,带着那些小木雕,“我过去看看,这些日子离京,最想念的就是这帮小家伙,现在回来了,怎么能忍住不过去看看?”
她的话还没落,人就已经走出了屋子。
“胳膊伸直。”凝光大家的声音有些严厉。
算算时间,这好像是练体课?
“康知夏,马步下沉,再压,再偷懒,中午的煎饺,你就别吃了。”凝光大家怒喝一声。
这些个孩子,真的是各有各的秉性。
宁翰墨年纪虽然小,但贵在懂事儿,无论是学习还是练功,都是最刻苦的。
康文虽然性子跳脱,但是喜欢武学,进度能和宁翰墨齐平。
康武,别看名字里面带一个武字,但他更喜欢动脑子,类似于军师一般的人。
宁千城,体质太差,这么多年来的暗伤压着,现在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人。
但是……
最让她头疼的人,就是康知夏。
明明这帮男孩子里,他的年纪是最大的,偏偏是最知道偷懒的,别人是做不到,要努力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