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初的笑了笑,“万岁爷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什么打劫的,可不敢在万岁爷面前放肆。”
宁皇被噎了一下,当今也就这个丫头,能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有什么话,赶紧说。”宁皇无奈地叹口气。
姜云初将提着的东西拿出来,然后让在桌上一字摊开,喜公公赶紧走上来帮忙。
“这些是王府作坊新出来的,莹玉皂。”姜云初介绍。
“莹玉皂?洁白如玉,清雅高洁,看上去倒是好东西。”宁皇赞叹了一句。
姜云初将功效说了一遍,然后笑呵呵的说道,“万岁爷,宫里的这边,就靠您了。”
……
宁皇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朕?”
只见面前的小丫头点了点头,“舅舅。”
看着她那娇俏的模样,和康樱如出一辙,古灵精怪,灵动的眼睛就好像会说话。
“你……叫我什么?”宁皇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眼睛里已经一片清明。
姜云初笑了笑,“三人为誓,一生的兄妹,你是我娘亲的哥哥,那就是我舅舅啊。”
舅舅……
宁皇笑了笑,“罢了,这事儿,我给你办了。”
他拒绝不了这一声舅舅,就如同拒绝不了康樱的大哥。
他有姐妹,可是充满了算计和阴谋,唯独康樱,在他的心里,是他唯一的妹妹。
当初,将给承言和云初赐婚,也是为了让云初入皇家,这样他就能有理由护着她。
“谢谢万岁爷。”姜云初心里默默笑了笑。
以前还以为圣上对娘亲是别的感情,这次回姜家,她去娘亲在世的院子走了一圈,看了娘亲的书房,看了娘亲的字和诗。
她才知道,圣上和娘亲的感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圣上疼宠娘亲如亲妹,娘亲敬爱圣上如兄长。
“有事舅舅,无事万岁爷?姜云初,你好大的胆子!”宁皇一拍桌子,喜公公赶紧跪下了。
姜云初一脸嫌弃的看着宁皇,“万岁爷,您演也要演像点儿,想让我叫舅舅,就直接说呗。”
“就会吓我这个小姑娘,欺负我孤儿寡母,夫君消失无踪,一个妇人撑着偌大的王府,现在圣上还要欺负我。”
话说的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但是脸上,却是一片淡定模样。
宁皇点了点她,“整个大宁,也就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嘿嘿,整个大宁,只有我是您的外甥女啊!”她挑了挑眉。
宁皇实在是拿这个滚刀肉没办法,一直养在深闺,不知道姜家是怎么教的,教出这么一个磨人的性子。
不过……
宁皇很喜欢她的性子,该示弱的时候示弱,该高傲的时候高傲,该放肆的时候放肆。
如果樱樱能这样,现在就不会死。
宁皇想到这里,内心一痛。
“二皇子朕已经处置了,他是个愚笨的,这件事儿和他关系不大。”
“曹府那边,恐怕也只是个幌子,现在情况不明,朕动不了。”
这件事儿,已经压了很久了,但是他需要给姜云初一个交代,对于别人只是一个圣旨,一道口谕。
独独对她。
他倒是希望,不让她受了委屈。
他希望她能肆无忌惮,背后有他撑腰呢。
“没事儿,问题不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云初摆了摆手,她当时就已经看开了。
很多事儿,虽然没有必然联系,但姜云初总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
真的没有联系吗?
“你那学院,要进行联考了,你有几分把握?”宁皇适时的转移了话题,看着姜云初问道。
皇家学院,话语权可没在院长的手里,而是在他这个皇上的手上。
如果他不同意,清风就是有一百幅字,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暗中有他的支持,这才能顺利地安排下来。
姜云初吃了几颗葡萄,然后小心地把葡萄籽,拿了一张纸包起来,这才回答道,“没把握啊!”
她说的话,有些过于理所当然了,让宁皇之后的话,就这么噎住了。
“你没把握,联考干什么?”他实在是忍不住吐槽道。
姜云初看着他的样子,有一些不理解,“为什么联考一定要有把握啊!”
“我的孩子们才学多久?时间久的,满打满算,才半年。”
“是我疯了……”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不过看着宁皇的目光,就有几分怪异了。
还是……您疯了……
宁皇看着她的眼神,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呢?
气的如同河豚,这个丫头,他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训不得,气都只能窝在自己的心里。
“你的目的是什么?”宁皇缓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喜公公在一边,想笑不敢笑,整个人低着头,不敢看万岁爷吃瘪的样子。
王妃不怕,他怕呀!
“让他们提前适应考场,提前适应题型,还有提前练练心态。”
别说,这葡萄是真甜,她穿越过来后,还没遇到过葡萄呢!
她很喜欢吃葡萄,如果不是在京都没见到,她也不敢把籽拿出来,不然她一定要培育一个庄子的葡萄,然后弄个葡萄酒的酒庄,到时候一定赚钱。
“倒是一个办法。”宁皇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接受了她的理由。
“别忙活了,这个是西域那边上贡的贡品,你要是喜欢,下午我让人往王府送一些。”
“前些年让司农司试过,种不出来的。”
宁皇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宠爱的笑了笑。
后宫那些女人都猜错了,有的人猜测万岁爷喜欢姜云初,嫁入摄政王府只是一个幌子。
有的人猜测,万岁爷忍耐姜云初,是因为摄政王府的原因。
其实真相很简单,宁皇宠爱姜云初,是因为将她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