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翻遍了医书,还有院长留下的书,她都看了一个遍,对这种蛊毒,也有了一些了解。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些游记中,也会有疑难杂种,更何况是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蒋逢胜听到她的话后,一直担忧的心,这次终于是定了下来。
“报——”
军帐外面,一个士兵气喘吁吁,边上的马,前蹄一软,已经跪在了地上。
“说。”蒋逢胜直接走出了军帐,现在她顾不得将军的身体,顾不得之后的事儿,家事为后,国事为先。
“西疆军往前拔营一里。”那个士兵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蒋逢胜皱了皱眉,一晚上,拔营两次,西疆这是要做什么?
“继续探查。”一声令下。
刚刚的斥候,已经去休息了,不过新的人,已经快马加鞭地离开了。
蒋逢胜回到大帐,然后看着桌面上的沙盘,几个标点,标注着西疆军的行动线。
蒋将军安静的看着蒋逢胜,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只要蒋家人在,蒋家军就在。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是他不想支撑,而是支撑不住了。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
西疆军,先后拔营四次,一共往前拔营足足五里。
“还是在自己的地方,睡得舒服。”姜云初睁开眼睛,看着营帐的顶子,感叹了一句。
“院长。”这个时候,康知春喊了一声。
“来了。”
姜云初收拾好自己,然后打开帘子,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孩子们。
他们的脸上,都是汗水,刚刚完成晨练,可是大家都很担心,上次院长昏迷了好久,这一次……
他们晨练完,第一时间就过来看情况了。
直到看到姜云初,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气氛不对。”姜云初皱了皱眉。
一定是发生大事儿了,军营的气氛紧张,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匆匆忙忙。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她看向了几个孩子。
别人都摇了摇头,康紫薇想了想,“好像是西疆军的事儿。”
西疆军?
现在这个时候,大王子和三王子在王城,已经决一胜负了吗?
不,不对劲。
她快步走向了军帐,留下了一群疑惑的小家伙们。
“云初,你休息好了吗?怎么不再睡一会?”蒋逢胜听到通报,一脸疲惫地看向了姜云初,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二舅母,发生什么事了?”
蒋逢胜带她来到了沙盘,“这是昨天夜里,西疆的四次拔营,现在斥候还在探着,我们不知道西疆的用意。”
四次拔营……
来回的变动,只会让自己的军队疲惫不堪,那西疆的目的是什么呢?
用意!
姜云初看着位置,突然抬起头来,“带队的将军是谁?属于谁的人?”
”带队将军是西朗,并不是王族,却被赋予了王姓,他的站队很模糊,那边的消息,西朗不是三王子的人,也不是大王子的人。”
“奇怪!”姜云初看着几次位置的变动,眼前好像布满了迷雾,蒙住了她的眼睛一般,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哪里奇怪?”蒋逢胜问道。
姜云初把自己在西疆的事儿,没有丝毫的隐瞒,统统都说了出来。
蒋逢胜这才知道,云初去西疆,哪里是取普通的药草,原来那个药草,居然在西风镜,早知道……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如果早知道,她会让云初去吗?不,不会。
但她会自己去!
“你这孩子,胆子怎么那么大呢?”
“那可是西风镜,那可是大王子的附属城,你这一去,如果回不来,我怎么交代?”蒋逢胜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她是一个将军,她的情绪需要稳定,需要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可是现在的她,只是一个长辈,她做不到。
“二舅母,没有人比我合适。”
“而且……别人去,也没办法找到药草,甚至带不出来,那蒋将军的命,怎么保住?”
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是在冒险,甚至在走之前,很多事,她都隐瞒了。
隐瞒了这次行程的危险,隐瞒了药草的地方。
可她也别无他法,如果说了实话,二舅母不会让自己去,而蒋将军的离去,不光二舅母会难过,会自责,对于大宁来说,更是一个损失。
“二舅母,我已经回来了。”她轻轻地笑着,一张笑脸上,好像泛着光芒,眼神中,带着常人没有的坚定。
“报!”
“西疆军,向前拔营,三里。”
第五次了……
姜云初看着位置,“距离宁西关,还有十里。”
十里,是一个敏感的距离,快马加鞭,很快就到。
进可攻,退可守。
“西疆恐怕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西朗来势汹汹,南军和北军那边,恐怕……”姜云初的话还没有落下,一封信快速送了过来。
“报,姜大将军派人来了。”
蒋逢胜和姜云初对视一眼,“请。”
人不多,只有三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风尘仆仆而来。
“参见代将军,大将军有话,需要单独汇报给代将军。”
蒋将军中毒的事儿,不是一个秘密,不要说是大宁了,就是在各国,都已经不是秘密。
这一次,边境的异动,蒋将军中毒,就是一个导火索。
蒋逢胜刚要说什么,姜云初就已经站起身了,军有军规。
“代将军,那我就先出去了。”
“各位兄弟,一会你们离开的时候,还请帮我给大将军带封信,劳烦了。”她对着几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军帐。
几个姜家军的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