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深吸一口气,小声地向白蕊和陆小小介绍起302住户的情况。
302室现在只住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的爱人早些年因为意外已经走了。
这个小区原本是周边附近的街道拆迁建成的,老太太是这个小区最早的住户之一,随着小区的建成一直在这里生活到现在。
老太太年轻时,可能由于工作忙,她爱人不总在小区。
听说她爱人是个退伍军人,于姐也只见过几次。
那人脸颊瘦削,看上去是个不好相处、不苟言笑的人,
但周围人都说那人的品性不错,还经常会主动捡地上的烟头放到垃圾桶中,只是后来出了车祸,40岁不到就走了。
爱人走后,老太太似乎没受到太大影响,
她脾气很好,见到邻居也经常笑,主动打招呼。
老太太和爱人都是党员,听说他们的儿子在大学时也入了党,他们家也是小区里第一批挂上党员户的住户。
老太太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小伙子长得是一表人才,
国字脸,剑眉星目,一米八多的个子,看着就高大帅气。
小伙子的脾气也遗传了老太太,性格开朗活泼,当时小区里很多人都想着上门给老太太说一门亲事。
然而,就像很多狗血的城市爱情剧一样,人们看到了剧的开头,但后面剧情的走向却让人无法把握。
不久后,小区里有人见到老太太的儿子染上了一头黄发,和一群眼看就不是好人的混混们混在一起抽烟骂人,俨然一副不良青年的样子。
于是,小区的人开始对老太太家里避而远之。
甚至有传言说,老太太的儿子早就已经加入了当地的黑帮,背地里做的也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违法勾当。
直到后来有一天,临城市大雨倾盆,
雨停的第三天有人在护城河里发现了一具浮尸,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泡得不成样子了。
后来,经过法医的辨认,那是老太太的儿子。
有传言说,老太太的儿子是因为参与两个帮派之间的火拼,被人砍死后扔进了河里。
酒足饭饱的小道消息最受人欢迎,这真真假假的消息很快就在小区里疯传开来。
从那以后,老太太便再也不与周围的人交流,没人见她笑过,平时除了买菜、扔垃圾以外老太太也从不出门。
小区里曾经有好事的人,提议想要拆掉老太太家门口党员户的牌子,认为他们家不配挂这个牌子。
结果,谁也没想到,
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硬是举着拐杖将自作主张的人打得远远跑出了小区。
从此之后,小区里再没人去招惹老太太,
毕竟,没有人会刻意跟老人过不去,但也不再有人上前主动关心老太太。
只有于姐心善,每到逢年过节的时间都想着来看一看。
不过老人也不搭理于姐,每次让她进屋后就自顾自地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
于姐正说着,楼下忽然传来开门的动静。
于姐马上停下话语,竖起耳朵仔细分辨了下楼下的动静,
发现好像是三楼的老太太回来了,于是赶忙招呼白蕊和陆小小往下走。
三人来到三楼302的房间前,于姐再次上前敲门。
没一会,门内很快就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一个身形佝偻、两鬓斑白,脸上黯淡无光、布满皱纹的老太太出现在三人面前,
老太太探头看见是于姐,没说什么,只是打开门让她们进去。
果然像于姐说的,老太太一句话都没跟她们交流,一个表情都不做,
就这么冷冰冰的开门让人进去,然后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事情。
于姐似乎已经习惯了老太太的这番举动,她也不觉得尴尬,领头带着白蕊和陆小小走进了房间。
进入屋内,白蕊和陆小小打量了下客厅,
房子是老式的装修,家具都是之前流行的木制家具样式,客厅中除了木制家具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道。
因为主人没有让座,所以三人也就没有坐下,
于姐让白蕊和陆小小拿出给老人准备的东西,都放在了木质的桌子上。
在和老太太说了一声后,于姐也不管老太太有什么反应,便走去厨房看剩余的燃气和自来水的度数。
她将誊抄下来的数字撕下来放在桌子上,提醒老太太有时间关注下余量。
这时,老太太慢慢地打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随着卧室门打开,一股浓郁的沉香味道从卧室中飘散了出来。
陆小小好奇地向卧室方向探了探头,
她看见一个黑色的木质八仙桌供桌,供桌上摆着两个男人的黑白照片,老太太此时点了香正在续香。
见此情形,陆小小赶忙缩了缩头,害怕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接着便感觉自己靠在了一个温暖的身体上。
陆小小转头看去,白蕊此时正站在她的身后,严肃地盯着卧室内。
“老板。”陆小小的小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白蕊瞳孔微微缩了缩,摇了摇头。
于姐再次打完招呼后,三人从老人家里出来,期间白蕊一直没有说话。
“于姐,昨天我们去的楼前都没有花坛,为什么这栋楼前面会有花坛?这个是居民自己建的吗?”
走到楼下后,白蕊突然指着楼门对面的小花坛问于姐。
“不是,这是个老小区了,当年设计的时候就是每栋楼前面留了几个小花坛的位置,当时可能也是为了让居民的业余生活能够丰富些。”
听到白蕊提出的疑问,于姐摇了摇头,接着解释道,
“这不这些年经济发展起来了吗,小区里汽车啊、电动车啊都多起来了,平时没地方停放,所以旧小区改造的工程就开始了,有的楼前面的花坛清理掉了,改建成了停车位。
不过旧小区的改造是分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