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记得很清楚,
老道人踏进房门后,在看到襁褓中的陆小小的第一眼后,老道人原本轻松的神态立刻变得异常凝重。
老道人快步走到床边,坐在陆小小身边,细细地摸了摸陆小小的脑袋。
“唉。”
待问过陆小小的出生时间之后,老道人不由摇头叹息,神情间流露出一丝无奈。
“道长,您可看出什么?!”陆父紧张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女儿是得了什么病?!”陆母也急切地追问,眼中满是焦虑和期盼。
老道人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小友,老道我虽不能根治,但可以给你开一个方子,暂时稳住你女儿的病情。”
“真的?!多谢道长!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妇没齿难忘!”
见老道人胸有成竹的模样,夫妇二人内心深处不禁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不敢当谢!”老道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过于客气。
随后,老道人便拿出纸笔,细心地为陆小小开出了一张药方。
接下来的几日,老道人暂住在酒店中照看陆小小。
在按照老道人的药方连续使用几副药之后,陆父小心翼翼地煮制药水,给陆小小泡澡。
令人惊喜的是,陆小小的体质竟然逐渐好转起来。
襁褓中的陆小小体质居然变好了起来。
她的小脸逐渐变得红润,哭声也变得响亮有力,不再是之前那种有气无力的样子。
看到女儿的变化,夫妇二人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他们再次向老道人表达了深深的感激之情。
“小友啊,不必如此!老道只是治标,你们这样老道实在是愧不敢当。”
面对他们的连连道谢,老道人思虑再三,终究还是开口道,
“小友,你女儿的体质确实与众不同,天生寒体,需要特别的照料。为保她周全,老道建议不宜经常变更住所,最好让她长期生活在人丁兴旺的地方。”
听到老道人的话,夫妇二人一时愣住了。
眼见老道人说完就要离开,陆母急忙恳求他多留一些时日,陆父更是情急之下跪在地上,希望老道人能指条明路。
老道人连忙扶起陆父,却是满脸苦笑,
“小友,老道和你说实话吧,我知你不信鬼神,但你女儿的情况特殊,她吸引的不是寒气,而是阴气。老道的道法有限,只能暂时帮助她压制,却无法彻底改变她的体质。”
看到夫妇二人面面相觑、将信将疑,老道人叹了口气,
“罢罢罢,小友,我们也算有缘,老道就给你们留下一封书信。你女儿日后若身体有恙,你们可以拿着老道的这封信到观内,大抵老道在茅屋山还是有些薄面的。”
之后,老道人婉拒了夫妇二人的再三挽留,潇洒离去。
夫妇二人虽然对老道人的鬼神之说半信半疑,但陆小小的身体状况的明显改善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考虑老道人的建议。
经过深思熟虑,他们决定忍痛将陆小小放到乡下,由爷爷奶奶照顾。
毕竟生意还是要做,有了更多的钱才能更好地为女儿求医问药。
早年村子里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不多,人丁还是挺旺的。
此后,陆家夫妇的生意如滚雪球一般越做越大,而后如日中天的陆氏集团成立,夫妇二人终于闯出了一番名堂。
随着时间的流逝,陆小小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家长到了七岁。
然而,一通电话让夫妇二人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电话中,老人告诉他们,陆小小经常说看到屋子里有不认识的阿姨在,还有小孩子找她玩,老人很是担忧,让他们尽快带孩子就医看看。
夫妇二人心急如焚的赶回乡下,宗族的族老念在陆父为家乡做出的贡献,决定将陆家血脉中的秘密告知陆父。
在族老的带领下,陆父第一次进入了族内祠堂。
族老告诉了陆父祖上血脉中的危机,直言陆小小可能就是这一代血脉的危机。
族老的话语打破了陆父的认知,虽然他本能地不愿相信鬼神之说,但面对女儿一脸天真地描述着不存在的邻居和玩伴时,他还是艰难地相信了这一切。
陆父回想起老道人当年的忠告,和陆母一起急忙回到家中,翻找出了老道人留下的书信。
书信中的指示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希望,夫妇二人按照书信的指示,不远万里来到了茅屋山。
茅屋山上,夫妇二人很顺利地就找到了老道人提及的道观。
道观建立在茅屋山的山巅,占地面积极大,与陆父当年避雨的破败道观截然不同。
道观宏伟壮观,香火鼎盛,随处可见身穿道服的道人以及慕名而来的香客。
有老道人的书信作为引荐,加上陆家夫妇的诚挚恳求,
茅屋山的道士没有对他们置之不理,很快就带着他们来到了内院。
一位中年道人出面接待了他们,他告诉夫妇二人,
“陆施主,那位老道人正是贫道云游四方的师伯,既然师伯发话,贫道自当竭尽所能。
不过,师伯的道法深不可测,若连他也无能为力,贫道恐怕也难以彻底改变陆小姐的体质。"”
陆母的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这么说,我们的女儿就没救了吗?"
中年道人却微微一笑,给了他们一线希望,
“贫道虽不能改变体质,但在符箓之道上也算略有心得。我可以为陆小姐量身设计一套宅子,以压制她的体质。只要她不长时间离开这个宅子,可保她此生无恙。”
陆家夫妇的心情随着道人的话语就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待听到中年道人说可保陆小小平安,他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夫妇二人千恩万谢的恳求中年道人,连忙请的中年道士随同他们回到深城市,
"道长,如果能这样,那真是太感谢您了!请您务必随我们回去,我们愿意提供一切所需。"
中年道人点头,神态自若,"陆施主不必多礼,待贫道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