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陆子浩心中的腹诽,林则雅焦急地钻入了一条由驴友开辟出的小路中。
只是,山中的林木虽然茂盛,但要完全遮挡住一个成年人的身形还是有些勉强。
林则雅既想离陆子浩远一些,又担心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里遇到其他人。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强忍腹中疼痛、硬着头皮在附近找寻合适的位置。
忽然,一块高大的石头映入她的眼帘。
那石头一米多高,斜着插入山体,宽约半米,形状有些像石碑,但表面没有碑文。
石头旁边还生长着一棵大树,为这个位置提供了一定的掩护。
从林则雅的位置看过去,石头、山体、大树刚好能形成个不太严密的掩体。
不管了!
就是它了!
急迫中,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感受到肚子的抽搐越来越剧烈,她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于是赶忙快步跑了过去。
呼……得救了。
良久,林则雅抹了抹头上的虚汗。
真的是!
早知道,就不贪那杯奶茶了!
这下好了,在陆子浩面前丢大人了!
林则雅恨恨地抽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心中懊悔不已。
都说女为悦已者容,她和陆子浩虽然没有明确关系,但让对方看到自己如此不雅的一幕,还是让她后悔得要死。
她正要起身,忽然感觉身边似乎有股阴冷的气息,让她汗毛倒立。
耳边也传来不知来自何处的呢喃声,那声音似乎随风声而来,由远及近。
林则雅心中惊慌,只以为有其他的游客在附近,吓得她赶紧起身,向陆子浩的方向跑去。
两人再次会合后,一路沉默地快步向山下走去。
林则雅刚在好友面前丢脸,不想说话。
陆子浩则体贴的保持沉默,本着不揭人伤疤的想法闭口不谈,两人默契地都没再提刚刚的事情。
下山后,虽然山上的小插曲有些尴尬,但两人难得一起出来,在陆子浩提议下,他们决定找个素净的饭店小小的聚个餐。
前往饭店的路上,林则雅感觉身上冷热交加,有些不舒服。
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爬山有点累、又吹了山风。
在和陆子浩说了一声后,她在车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倒头睡了过去。
没想到,这一睡,她的意识就再没清醒过。
醒来后的林则雅仿佛失去了理智,怕光、怕水、怕风的声音。
白天还好些,一到夜晚,她就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般躁动不停,疯狂地攻击一切光源,钻到密不透风的床底不肯出来。
为了不让她伤害到自己和其他人,陆子浩无奈之下,只得将林则雅捆绑起来,紧急送到医院。
但是,医生却也检查不出林则雅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本以为是类似动物咬伤一类的病毒或是病菌感染,但血液的成分却分析结果却显示无异常。
医生们对脑部寄生虫的可能性也进行了排查。
在日复一日的自我折磨中,林则雅的精神迅速地衰弱下去。
“陆先生,我们医院的条件有限,实在不能确认林小姐的病因。”
医生叹了口气,“如果不能及时找到病因,病人继续这样透支自我,她可能撑不过一年时间。”
医生的脸色凝重,语气严肃,话语如同重锤击打在陆子浩的心上。
陆子浩的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
他看着好友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憔悴不堪,瘦得几乎脱了相。
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提议去野游,她不会变成这样。”
深感自责的陆子浩再与林则雅的家人商量后,决定由他带着林则雅继续求医。
毕竟,陆家能够接触到的资源比起普通人要丰富得多。
一段时间后,心力交瘁的陆子浩不得不求助父母,将好友的情况如实告知陆家夫妇,
“该去的医院我都带她都去过了,能找的专家也都找过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向自信的他眼神中却充满了无助,“爸、妈,你们有没有其他求医的资源?”
陆母看见儿子憔悴的模样,心疼地搂住他的肩膀,同时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陆父。
陆父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
“子浩,我有个建议,虽然你听起来可能有些荒唐,但或许值得一试。”陆父缓缓说道。
陆子浩一愣,急切地问:“爸,您有什么建议?不管是什么,我都要试一试。”
“找道家。”
陆父的话让陆子浩感到震惊。
“爸,您是认真的吗?”
陆子浩难以置信地问道,他很难相信这个建议是从父亲口中说出的。
陆父却肯定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深邃,
“子浩,你很像我年轻的时候,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但有时候,传统的医学方法无法解决的问题,可能需要一些非常规的方法来解决。”
“子浩,听你爸的,试一试。”
陆母也看出了陆子浩心中的纠结,柔声劝道。
“好,我听你们的。”犹豫片刻后,陆子浩最终说道。
他想起了自家别墅中道家的种种印迹,或许,父母的建议自有其中深意。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当即带着林则雅直奔茅屋山。
茅屋山上,由于陆家夫妇多年的香火情,陆子浩顺利的进入道观,见到了一位中年道人。
然而,面对林则雅的症状,中年道人也无从查明病因。
中年道人审视了林则雅一番,皱眉摇头:“这位姑娘的情况,贫道也是头一遭见。”
初见林则雅时,中年道人的看法与白蕊一致,也以为是邪祟作怪。
从表面看,她的状况似乎受到了邪祟的侵扰,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