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然心中更加疑惑,她望向萧凛,只见他微微点头,示意她收下。
她犹豫了一下,“那多谢郡主了。”
沁柔郡主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待沁柔郡主走远后,萧凛低声说道:“以后你少与她往来。”
孟卿然不解。
“是因为郡主克夫吗?”她疑惑地看向萧凛。
萧凛:
他复杂了神色,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
随即他指了指匣子,道“等你回去看了匣子内的东西,自会明白。”
孟卿然看着他,心中更加困惑,但也不好再追问,只能点头应允。
宴席上的气氛因为沁柔郡主的出现而变得微妙起来,一些人在窃窃私语,目光不时地扫向孟卿然和萧凛。
孟卿然感觉有些诡异,便拿起匣子,借着不胜酒力的由头,提前离席了。
她倒是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值得萧凛如此神神秘秘。
至于沁柔郡主……
前世她与这位郡主并无什么交集。
除了她的身份外,孟卿然也仅是从一些只言片语中得知沁柔郡主是皇室中出了名的婚事坎坷的。
十六岁先是许配给骠骑将军之子,未及成婚,男方就战死沙场。
十八岁许给了当朝户部尚书的长子,岂料新郎在迎娶前夜暴毙。
二十岁又许给了一位年轻有为的侍郎,结果在婚礼前日,侍郎却不慎坠马身亡。
自此,沁柔郡主便背负上了“克夫”的名声。
尽管她美貌动人,才情出众,却再无人敢轻易求娶。
回到自己的寝殿,孟卿然立刻打开那个神秘的匣子。
只见里面有一封信,信下还有一个小盒子。
孟卿然正准备打开小盒子一探究竟,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
她循声望去,萧凛已经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匣子,问道:“看了吗?”
孟卿然摇了摇头,将信和小盒子都呈到他面前。
萧凛对信不感兴趣,就递给了她,自顾自地拿起小盒子,打开了盒盖。
少顷,就见萧凛从盒子中捏出了一片薄薄的,几近透明的长条袋状物。
打量了片刻,他又皱眉将其放入盒内。
孟卿然一直用余光看着他,见他面色不对,问道:“王爷,那是何物?”
萧凛: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便示意她看信。
孟卿然低头看信。
只见信中写道:“三弟妹,听闻你与三弟新婚燕尔,感情甚笃,沁柔特以此物助兴,希望两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看到这里,孟卿然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之后,沁柔郡主就在信中详细介绍了那东西的使用方法。
孟卿然这时才回味过来,那东西的用处居然是——避孕!
手中的信顿时就像烫手山芋一般,让她的脸骤红。
前世的她,纵然也有些离经叛道。但,最多也就是穿一些凉快的衣服,挑逗萧凛。
这沁柔郡主居然如此大胆……
她看向萧凛,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尴尬。
片刻后,萧凛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他伸手接过孟卿然手中的信,继续看了下去。
将信中提到的使用方法都记下后,萧凛就着烛台就将那封信给烧了。
信虽然烧了,但小盒子里的东西还在。
一想到里面有五十个那东西,一个东西还能用十回,孟卿然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这时也不能提要去沐浴,不然就好像变成了一种暗示。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萧凛将小盒子盖上,放回匣子内。
萧凛:“我再去宴上转转。”
他走时,将匣子又放回了桌上。
孟卿然趁着萧凛不在,又打开匣子,将小盒子里的东西捏出来细细研究。
只可惜,就算知道了用法,她也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细致地看了一会,她又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了回去。
她抱着匣子,将她藏到了箱笼的最底下,这才舒了一口气,稍觉安心。
夜深人静
殿中的拔步床又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响了足足半个时辰后,一道健硕的身影拨开帷幔,抱起床上的女人就朝外侧的水房走去。
云清、云樱早已命人备好水。
孟卿然被男人放入浴桶中,懒懒地曲了曲手指。浑身无力地泡在热水中,洗去身上的黏腻感。
萧凛依旧自顾自地站在洗漱架处,拿着帕子擦着。
只是相比原来的背对她,这次确实面朝着她。
孟卿然连掀眼皮的力气都没了,却还是被他的坦诚相见弄得耳根通红。
他洗净后,就披上了中衣,露出两条修长的腿。中衣的衣摆有些长,正好挡住了让她脸热的部位。
见她泡得差不多了,他将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用浴巾擦干后,给她披上中衣,又把她抱回了床上。
孟卿然已经昏昏欲睡。
萧凛将她抱入怀中,附耳低语:“卿儿,你箱笼里的东西,准备什么时候穿给我看?”
孟卿然睫毛轻颤,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含糊地答道:“什么东西?”
萧凛轻笑,“就是那几件我从未见过的新衣。”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面颊,带着水汽的温热,“你藏得严严实实……好看的衣服。”
孟卿然眼皮愈发沉重:“哪有什么新衣?”
话音刚落,她的眼皮已经撑不住,缓缓合上。
第二日,孟卿然起床后,萧凛依旧已经不见人影。
待她洗漱完,发现桌案上放着一个包裹,那个被她藏起来的匣子也放在一旁。
孟卿然惊讶于谁又把它翻了出来。
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