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日,萧凛才回到王府。
孟卿然得了消息,立刻飞奔到墨涟居找他。
福庆正候在门外,见孟卿然急匆匆赶来,便上前行礼道:“王妃,王爷正在……”
福庆沐浴更衣的话还没有说完,孟卿然就摆了摆手,“不必,我有急事找王爷。”
说着,她便没让福庆通报,绕过他,就径自往房中冲去。
福庆见拦不住,想到王爷也不会怪罪王妃,便识相地将门关上,退到了一边。
“王爷,王爷……”
孟卿然急着进屋,结果却见房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摆放着几卷未看完的奏折。她刚想出声唤人,就听水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孟卿然这才意识到福庆刚刚为什么要拦着她,原来萧凛正在沐浴。
她顿时面红耳赤,心中一阵慌乱,蹑手蹑脚的,她就想退出屋去。
“卿儿,进来。”
结果,孟卿然的手刚碰到门把手,萧凛的声音就从水房内传了出来。
孟卿然犹豫了片刻。
或许是等得不耐烦了,萧凛又在水房喊话道:“你再不进来,我就光着身子去抓你。”
孟卿然这才硬着头皮,走向水房。
掀开帘子,就见萧凛正赤着上身,背对着她,站在水架旁,正用水瓢往身上浇水。
她的脸颊立刻热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双手无措地揪着衣角,眼神却又不由自主地落在萧凛那宽阔结实的背上。
水珠顺着他健硕的背脊滑落,在肌肉的沟壑中留下浅浅的痕迹,再顺着腰际汇入水中,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萧凛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的窘迫,他转过身来,见到孟卿然那涨红的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放下水瓢,一步步向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怎么,几日不见,卿儿就不知道唤人了?”萧凛带水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被迫看着他。
孟卿然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我有急事找你。”
萧凛却不顾她说什么,直接将她揽到自己怀中。
近二十多天没见,萧凛想她想得几乎要发狂。此时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在叫嚣着要她,而他也马上顺从自己的心意,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嗯……王爷……”孟卿然惊呼出声,却已经阻挡不了萧凛的攻势。
他的吻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让她无法招架。
她的双手被他紧紧箍在腰间,她想要推开他,却又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从唇瓣传遍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软倒在他的怀里。
最后,萧凛索性将她抵到水房的柱子上。
红衣落地。
孟卿然咬着唇,慢慢撑紧了那柱子。
过了半个时辰,萧凛才抱着孟卿然踏出水房,将她放在内室的榻上。
这张榻以前就睡萧凛一人,现在陡然睡了两人,还颇有些挤。
但,两人相互依偎着,谁都没有嫌弃的意思。
萧凛从背后拥着孟卿然,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眼中尽是柔情:“卿儿,找我有什么急事?”
昏昏欲睡的孟卿然,闻言,立刻睁大了眼睛,问道:“王爷,贤王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死了?还是在萧凛去了云州之后就死了!
孟卿然心中难免有些怀疑,她有太多的疑问需要他解答。
“卿儿,觉得贤王是怎么死的?”萧凛问道。
孟卿然:
她怔了怔,不敢将心中的怀疑说出口。
萧凛:“你觉得是我杀了他。”
见她保持沉默,萧凛索性替她回答了。
孟卿然听后,立刻转身。她看着萧凛深邃的眼神,想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萧凛藏的实在太好。
“所以,是王爷所为吗?”孟卿然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双手却紧紧抱着萧凛,似乎想从这份拥抱中给予萧凛力量。
即便人真的是他杀的,她也不会怕他。
她主动投来的拥抱确实取悦了他。
萧凛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贤王之死并非我所为。”
他摸着她的发丝,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初到云州,萧凛确实在调查中碰上了一些难题。
好在,云州并不是被贤王围得水泄不通,沁柔郡主这个内应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短短十日,他便在沁柔郡主的带领下查到贤王在矿中私自练兵的事情。
结果,他乔装打扮深入调查后,才发现贤王的私兵都不知了去向,三座矿中都成了空矿。
为了查出这些私兵的下落,萧凛正准备带着七夜夜探贤王府,结果贤王却突然暴毙身亡,杀了萧凛一个措手不及。
经过验尸,萧凛确定贤王是死于中毒,至于凶手是谁。他还没有仔细查,贤王妃就出来认罪了。
理由与她和永历帝说的差不多。
在萧凛搭上沁柔郡主查消息时,贤王妃就已经收到了风声。
眼见着事情败露,加上贤王又薄情寡义,一心想扶持私生子坐上皇位。就连通敌叛国,谋反的原因也是因为有了王安这个男丁。
贤王妃心灰意冷。
多年的怨恨袭上心头不说,又怕事情败露,牵连自己和女儿。
所以,她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毒杀了贤王,还将罪行都嫁祸到了羌国奸细的头上,企图转移永历帝的注意力,为自己和沁柔郡主争取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贤王妃这么一下手,直接打乱了萧凛的计划。
但,贤王死都死了,又不能起死回生。萧凛只能将计就计,依着贤王妃的说辞,将罪行都推到羌国头上,也好瓦解贤王与阿图鲁之间的联盟。
至于贤王留下来的军队,萧凛猜测是被贤王派到了彭城腹地。好等阿图鲁攻打彭城后,与阿图鲁来一个里应外合,直接拿下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