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沈棠目光不移的盯着赖在房间不走的秦砚知。
她一言不发,目光幽冷。
秦砚知被盯的破功,率先开口:“你看我干什么?”
沈棠语气冷的没有丝毫温度:“你还不走是打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秦先生不发挥一下绅士风度吗?”
秦砚知忽然逼近,手撑在床上,清亮的眼眸中却透出危险的光:“我在你心里那么禽兽?”
“那可不好说。”沈棠戒备的看着他,呛起人来像个火爆的辣椒。
秦砚知苦笑不已,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眼中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
“我得看着你,万一你痛死在酒店岂不又是丑闻一桩?”
沈棠吃了药后昏昏困困,懒得和他计较:“随便你,保持两米距离,否则我不客气。”
她用被子将头蒙住,将声音隔绝在外界。
醒来后,她精神好了些,房间里空无一人。
正好也省去了麻烦,她洗漱完正要出门,秦砚知却忽然出现,扬了扬手中的食物。
“早餐。”
沈棠没矫情,一把接了过来,牛皮纸袋里是刚刚烘焙出来的小麦面包,咬一口还带着麦子的天然香甜味。
她一边吃一边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秦砚知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紧蹙着眉头,目光冰寒如霜:“你昨晚疼成这样,还打算去哪?”
沈棠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你别跟着我,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秦砚知拦不住她,索性跟得紧。
sky是一个巨大的设计公司,如果不是她在设计圈内还有点人脉,恐怕连门边都挨不上。
t-she原本的主编就在这里做宣传部的总监,她被助理领进去的时候,对方很热情的站了起来:“菲欧娜打过招呼了,让我一定要帮你。”
菲欧娜是她的好友,怕来了之后扑个空才特地麻烦了好久没见的她。
沈棠迎上前去,介绍了一下自己,轮到秦砚知时,她迟疑了一下才说对方是自己的好友。
总监没在意,伸出手来:“欢迎欢迎。”
倒是秦砚知,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沈棠客套一番后,坐下说明了来意。
总监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表情显得很为难:“你知道的,我们工作室已经被收购了,所有的存档都没了。”
“有没有旧杂志?”沈棠立刻询问。
总监耸了耸肩膀:“我们杂志发行量少,很小众,恐怕找不到了。”
沈棠有些苦恼,她拿出手机,找到网上杂志的照片递给了总监:“那您对这个设计有没有印象?这个设计师还记得吗?”
总监满脸疑惑的思虑了一会儿,遗憾的摇头道:“完全不记得了,当时给我们投稿的个人设计师有很多。”
沈棠的表情十分复杂。
如果这里都找不到证据,抄袭的名声可就真正洗刷不掉了。
总监很遗憾没能帮上她的忙:“这本杂志你有完整版的吗?”
沈棠摇头道:“没有,麻烦您了,再会。”
说完,她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出门后,秦砚知才蹙眉问道:“你怀疑有人将杂志调包了?”
沈棠点头,若有所思道:“我怀疑有人移花接木,如今这本杂志这么难找,更印证了我的想法,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共脑到连一些小细节都能设计得如此相像,如果是真的,那我认栽,可我不会连证据都没找到就服输。”
丢下这句话,她转头离开,秦砚知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立刻追上。
话虽如此,可她内心还是有些愁绪,仅仅两天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拿手机查询了一下市内的旧杂志店,挨个过去,却一无所获。
热心店主主动留了她的联系方式,说是可以帮忙找,她出了高价,希望能够快一点。
累了一天,她回去吃了药,将门反锁后,躺在了床上。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不用看都知道是秦砚知,不耐烦的说道:“我累了我要休息,别来打扰我。”
敲门声停后,传来秦砚知半开玩笑的声音:“你让我进去,我能保护你。”
沈棠没好气的隔门呛声道:“我用得着你保护?”
秦砚知故意拖长尾音:“可昨晚……”
“那是意外。”沈棠声音渐冷:“你乐意待在f国我不管你,你我最好互不干涉。”
门外传来脚步声,人似乎已经离开了。
沈棠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国内的新闻,因为他们公司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公关,一直未曾出面解释,所以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她看了一会儿,倒头睡去。
半夜,她被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吵醒,警惕性强的她瞬间清醒,提起了床边的装饰花瓶。
这是一个小套间,她慢慢靠近门口,伸手去拉门,刚开了一条缝,一道黑影却忽然以迅雷之势冲了出来。
她反应极快,躲过袭来的劲风,右手的花瓶狠狠的砸在了那人的头上。
瓷瓶碎裂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黑影并没有因此而丧失行动能力,反而低吼着冲了上来,让人颇有压力。
沈棠面对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壮汉,身体又不舒服,实在力不从心。
黑暗中,黑影从衣服里掏出一方手帕,空气中散出一股刺鼻的化学味道,黑影借此机会变化姿势,粗壮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脖子,狠狠的用手帕去捂她的嘴。
沈棠在这个时候也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屏气凝神,掰着他的手臂借力,整个人腾空,用尽全身的力气踩在他的脚面。
黑影吃痛惊呼着松了手,沈棠借此机会爬开,腹中传来的钝痛感,让她明白自己不能再纠缠下去了。
她趁着对方痛的跳脚,飞快的拉开门朝外跑去,刚跑了没两步,那人忽然扑上前来抓住了她的脚踝。
沈棠被扑倒在地,肚子撞到了柔软的沙发,才不至于受了太重的伤。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