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说话间,打开了车门,居然想要半强迫的想要拉她上车。
对方不装了,沈棠也不客气。
她直接反手拧住司机的手,膝盖上顶扣住他的下盘,三下五除二的将他按到了车窗上,眉目冰冷:“说,谁派你来的?”
司机原本还在挣扎,见扯不过她,服软装起无辜来。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沈棠将他的手腕反拧了一个角度,冷声笑道:“跟你奶奶我耍心机?我是心计它祖师奶,谁派你来的?给老娘吐出来,否则有你好受的!”
司机惨叫不止,但就是嘴硬。
最后还是路人将他们分开。
沈棠的怒火在心头横冲直撞,最近发生的事情几乎快要让她失去理智,找不到发泄的点。
司机揉了揉发痛的手腕,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我报警抓你!”
沈棠没怂,静静的看着他。
没一会儿,警车赶来,了解了一下情况,把他们都请到了警局。
司机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沈棠的‘恶行’,女警姐姐看不下去了,抽了几张纸巾给他。
沈棠眯着眼睛看他,见他目光移过来,故意捏了捏拳头。
司机浑身一颤,立马大叫道:“你看她还威胁我,在警局都敢这样干!这还有王法吗?这还有法律吗?”
没办法,警察把沈棠请去了单人间,倒了一杯茶给她。
“说说吧!”
沈棠弯腰正准备端茶,却忽然恶心的不行,扶着把手干呕了几声才微微好转。
警察拿着小本本在她面前坐下,调侃道:“怀孕了还能这么彪悍?”
沈棠瞥了他一眼,嘴硬道:“我没有怀孕,今天是他开车撞我,还想把我强行带上车,他动机不纯,我被迫防卫。”
警察挑了挑眉,简单的记录了一下。
事情不大,双方也没受什么伤。
车内可疑的绳子,司机也解释说是留下备用的,本身也不是个证据,查来查去,警察也没了耐心,直接问他们家人的联系方式,把他们保释回去。
沈棠为难了,她一时半会还真找不着个人,告诉秦知秋,她那个大嘴巴回头肯定就告诉秦砚知。
“我没家人。”
“怎么可能?”警察不相信,问她要身份证号。
沈棠无力的扶额,要是让他查,到时候查出沈家人来接她,还不得像孙猴子大闹天宫一样,把这事给闹大,让她丢人?
她迟疑片刻,给了他秦知秋的电话号码。
警察将电话打过去,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沈棠立刻凑上去道:“别告诉别人,谢了。”
电话挂断。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警局门外传来马达咆哮的声音。
这动静倒听着很像是秦砚知的那辆豪车。
秦知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副很新奇的样子:“嫂子,我来捞你了。”
沈棠无奈起身:“我可以走了吧?”
警察点点头,刚跟着秦知秋出去,果然就看见了坐在驾驶座上的秦砚知,大晚上的,他还戴着墨镜。
“你看得见吗?”沈棠冷笑着调侃。
“还不是因为你!”秦砚知摘下墨镜,脸上受了伤的地方,肿的老高,眼圈也黑了。
沈棠憋住笑意:“啧,去动物园可以直接关起来让人看了。”
秦砚知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你上错药了?”
“你自己不乐意去医院的!”沈棠话虽这么说,可心底还是浮现起一抹担忧,她抿了抿唇,并没有表露。
在情绪快要穿帮时,她清了清嗓子质问秦知秋:“我不是说了别告诉别人吗?”
秦知秋立刻举手投降。
“嫂子,你这可就冤枉我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哥就在我旁边呢,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也难啊。”
沈棠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打算追究责任。
秦知秋把她拉上车:“有免费的司机不是挺好吗?”
正要离开时,那个司机开着破烂的车出来了。
秦砚知在电话里了解了情况,虽然不确定那人有没有问题,但还是默不作声的把车牌号抄下来,给成屿发过去,让他查查这人。
秦知秋关上这边的车门正要上车时,秦砚知却清了清嗓子。
秦知秋秒懂,眼珠子一转:“啊,我突然想起来约了朋友去唱歌,跟你们不顺路。”
没等沈棠反应过来,车子已如离弦之箭般开了出去。
她何尝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小心思,但也没戳穿。
两人一时无话,沈棠四处闲看时,忽然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他的脸,差点没憋住笑。
秦砚知清冷深邃的目光瞥了她一眼,语气无奈。
“想笑就笑。”
沈棠被戳穿,正了正神色:“你还是去趟医院吧。”
秦砚知笑着夸大道:“轻伤不下火线,不要紧。”
沈棠也没那义务监督他,笑了一声道:“你就逞强吧,等到时候毁了容,可别赖到我头上。”
秦砚知开着玩笑:“那不正好吗?到时候没人要了,你得对我负责。”
沈棠没好气:“我也不要歪瓜裂枣。”
秦砚知无奈:“你这张嘴淬毒了?”
“不乐意别听。”沈棠白眼一翻。
秦砚知反而更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两个人拌拌嘴,总比冷漠相对要好得多。。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你什么时候做的服装设计师?还有谁知道吗?”
沈棠知道他这么问是打算追查,神色也变得认真:“在那家公司挂个设计师的名,没几个人知道,不过跟我做婚房设计用的是同一个名字,要真出事,我这事业就被一锅端了。”
秦砚知了然,这样就不好查了。
不过这事也急不得,他正了正神色,颇有些得意:“那本杂志我找到了。”
沈棠一下子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