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撞,哪儿脏往哪儿撞,非要泼得一身秽物才罢休,这般浑身沃臭哪能听得懂人话啊!这一点,高娘子应该深有感触吧?”
姜水芙这话明摆着说高珠霞猪狗不如,高珠霞听着火气直往头上冒,本就不多的几分忍耐瞬间被燃成粉碎。
她直接插起了腰,一副吃人的样子。
“谁人不知,你与太子的婚事乃是强求而来,太子高山仰止,霁月风光,一直就不喜你这种粗鄙不堪,主动攀附,礼教全无的祸水女子,是你一直撒泼打滚地纠缠,你扪心自问,成婚至今,太子可有主动过?不说与你做尽恩爱之事,哪怕只是牵手拥抱这种夫妻之间极为细小普遍的事?恐怕他连正眼都未瞧过你一下!你寝殿的房门都积了好大的灰吧!不过是貌合神离的假夫妻而已!”
高珠霞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相处的细节,但她却能辨认男女之间的情谊。
沈极昭看向姜水芙时眼里无一丝爱恋。
沈极昭不爱姜水芙,连一个外人,都清楚。
姜水芙被这一连串的诘问砸晕了,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前倾,臀就要离开椅子。
可她又松了力道坐了回去,她发现,她好似无法反驳。
因为他们二人之间就是如此。
主动是她,纠缠是她,强求是她。
所有的所有,都是她。
沈极昭像一个旁观者一般,淡然地看着她喜欢他、迷恋他、讨好他。
园中十分寂静,鸦雀无声,众人皆被这一出惊到了,此时,一道威严雄厚的嗓音响起;
“孤怎么不知,太子妃粗鄙不堪,毫无教养,孤甚厌之,与之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