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上班人们都已经放假了,趁着刚睡醒来,黎思友起了床,趁着有空时候点开屏幕接收了微信。
她注意到了是有个叫程欣然的人发了条微信,【我现在已经出狱了,你是没想到我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吧?你是格外和朋友喜欢掺合我的事吗?以至于到了现在还要隐蔽于网络?】
黎思友格外不解,她刚想回复,但却又麻木了,于是只回复起了字,【要是你觉得不舒服,可以投诉我。因为我无法让人民群众责备自己。】
接着程欣然几乎是吼叫了起来,【你既然能懂道理!那为什么还要装傻?我不觉得这是你赎罪的好机会!况且对方还是遭受到重大伤害的我。】
黎思友只觉得心累,她不愿意再接应程欣然,所以只是放下了手机。
千恩宁在听到黎思友声音之后,于是迅速走了出来,道,“怎么了?程欣然怎么添加上你了?”
黎思友摇头,脸上带有着无奈,她轻端起桌上的果汁,凝视着清凉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晃动,闪烁着的光泽。
然而千恩宁却将目光透过杯沿了,望向窗外天空,那里风轻云淡,格外衬托岁月完整。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传来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千恩宁知道,黎思友需要时间来面对程欣然的责骂,于是她只沉默地站在了旁边,想要用爱来陪伴向她。
程欣然此刻已经开始坐着出租车来寻找黎思友了。
当然黎思友正坐在家里沙发上,牵着千恩宁的手聊天,但是突然间却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声。她只是皱起了眉,然后缓步走过去。
拉开门之后,程欣然不满地站在门外,只见她脸色苍白,眸中充满了愤怒不解,而且还是紧握着部手机,屏幕上的微信聊天记录都清晰可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程欣然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不甘,“你明知道我在里面受了多少苦,为什么还要装不知情?”
“这种事情你问我?不值得啊。”
黎思友默然的站在门口回怼道,她的身影在晨光之中显得格外宁静,而且那双平静的双眸也是深邃如海,仿佛可以吞噬掉程欣然的愤怒不解。
“你想要的答案,其实都在自己心里而已。”过了许久,黎思友道。
程欣然被黎思友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却发现手心已经出了汗,深吸了口气后,又试图平复情绪,但声音仍然带着分颤抖,“那你为什么还不回答我呢?你是到底在想些什么?”
黎思友坦然道,“其实,你需要的并不是我的回答,而是内心平静。况且你经历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了,现在更应该去学着放下过去的恩怨,接着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可我永远都不会。”程欣然咬牙切齿道,随即想要过去和黎思友进行理论。
然而黎思友在见到她是这种状态后,想要直接离开,然而千恩宁却是挡在前面,道,“你不想趁机了结?我觉得现在有机会,不可以放弃。”
黎思友转过头,只是觉得嘲讽,直接否决道,“在我认为不需要了。”
于是程欣然只是站在客厅里等了半天黎思友,见她没悔意,而是直接回怼向了千恩宁,“你是不喜欢我,才做出了通报警察那么过分的事?”
千恩宁没想到她是这么认为的,于是格外不解道,“那话什么意思?”
“你报警的事情。”程欣然抬起了下巴,“之前是因你,我才入了狱。”
原来是在说这个,千恩宁冷静地对视她,目光坚定而坦然,没任何的畏惧躲闪,“我报警是因为你犯罪,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程欣然愣住了,没料到千恩宁会这么直接地回应她,她瞪大了双眸,目睹着千恩宁,变得无言以对起来。
黎思友观察着两人,心中涌起了种复杂的情绪,虽然可以理解程欣然的出现无疑打破了她们平静的生活,但她也明白,是因为恩宁举报了她,才会把现在的氛围引领于格外无助。
此刻的客厅里,气氛有些紧张。程欣然脸色愈发苍白的咬住了下唇,正在努力克制着情绪,而千恩宁则是站在原地不动,然后始终盯着程欣然的动作。
黎思友叹了口气,试图缓解压抑的气氛,随即走上前,拍了下程欣然肩膀,语调平淡道,“欣然,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改变。但你可以选择放下仇恨重新开始。”
程欣然身体颤抖起来,她抬头看向黎思友,眼中闪烁出复杂的情绪,刚想要反驳,却发现已是说不出话,从而只能咬紧牙关,不让情绪崩溃。
千恩宁见状,也走上前来,伸出手,试图与她交握原谅,“我知道你可能恨我,但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初衷并不是要伤害你,而是为了自保。”
程欣然看着千恩宁牵出来的手,彻底怔住了,心底散发起了新感觉。
“我答应你了。”程欣然抿着唇角思索了半天,也是终于想清楚了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黎思友摸着下巴,她见状之后,只是侧过头去,表情淡然道,“我们以后可以也跟你做朋友。”
程欣然泛起了些许欣慰的表情,随即又有些不确定对方心思的道,“对于我个人来说是非常乐意。”
千恩宁无奈的看着程欣然的脸,虽然她真心希望她们可以成为朋友,共同走过未来的路,但是程欣然曾经的所作所为,却让她产生了负想法。
但是程欣然也是察觉到了什么,她若无其事的凝视起来千恩宁眼神,接着从不经意间,她可以感受到对方从眸中轻易朝自己显露出来的真诚。
黎思友没说太多无用话,而只是笑着道,“欣然,你现在已经是我们朋友了,你想与我们帮你做什么?”
程欣然语调伤感道,“我希望你们现在释放肖之颜,从他入狱之后,我就再没见到过这个人了。”
黎思友与千恩宁互相对视下去,然后眸中都流露出了些许不知所措。
程欣然刚才所提出来了的要求,已经出乎了她们意料,但也能明白,这是她对过去所持有的执着和怀念。
黎思友觉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