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蓦然笑起。与人拌嘴的感觉,竟让她多出几分新鲜感。
随之走去不远处的木桶边,史云腴仔细将手冲洗干净,才再次回到了谢沉书的面前。只见她俯身拿起竹筒饮了一口,沉声说:“时候不早,该过午了。”
谢沉书默而不答。
一直待到史云腴坐在他身旁将食盒打开,他才讶然了句:“今日这饭竟还是半点荤腥也无?”
昨日鸡汤无鸡,豆饭皆豆,他尚能忍受。
可今日自己辛苦走了这么远跟她来到这茶园,居然还吃这些。如此叫谢沉书这样养尊处优,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如何下咽?
若是从前在青宫,太孙动怒不满,宫人定是霎时惶恐跪了满地。
可史云腴非他奴仆,怎么会惯着他的这些臭毛病?
但瞧她抬手狠狠将饭盒叩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厉声说道:“如何?这鸡子在你眼中难道不算荤腥?无名某,这饭你想吃便吃,不吃就是饿死,今日也不会再有别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