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过。”
李直忌说得郑重其事,却把史博志吓够呛。只瞧他在对面张口呵斥:“你,你小子想得美一一”
李直忌抬起头,他可是极其认真地在考虑解决办法,忽然被眼前人浇了盆冷水,就开始跟其拌起了嘴:“我想得美?我和三娘小时候可是定过娃娃亲的!我娶三娘怎么就不行?”
“史博志,你别以为你现在是州司马我就怕你。”史博志闻言转过头,这就要张口反驳,却在出言的一瞬,听见堂下那声温柔且坚定地应答。
史云腴站起了身,她说:“都别争了。这孩子我要生下来,自己养。”与此同时,在晚春时节的青霁山。
有人身穿暗纹的锦袍疾驰过杂乱的山林,头顶的玉冠金簪,无不昭示着来人身份的尊贵。可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他,缘何走的这样急?山野之间无有答案。唯在谢沉书心里。
但瞧谢沉书来到整整阔别两月的草舍前勒马停住,眉间暗藏的喜悦,无以言表。他那两月未曾舒展的眉峰,也终在此刻放松。离开后的每一夜,谢沉书者都在怀念史云腴在怀中的温度,以及残留在他颈间的香气。再也未曾安眠。
所以,在洛阳那边堪堪平定,信王及其党羽方才下狱之后。他便一刻不停地带着玄青赶往这里。
谢沉书等不及要与史云腴解释自己离开的原因,等不及要和她重谈那日未曾了结的话题,等不及……
要将她抱在怀里。
可当他带着复杂的心情,急切推开衰败的院门,高呼其那声清风使时,看到的一切,却叫他大失所望。此刻院中遂依旧整洁如初,但没有半分生气。谢沉书不敢置信地寻遍了院中他们生活过的每一个角落,史云腴却好似从未来过。
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谢沉书怅然走过门廊,举目时却见那块自己故意压在背篓下的玉珏,被悬挂在了史云腴常搁帷帽的地方,随风飘荡。一瞬间不安感蔓延,谢沉书取下玉五握在掌心,转头就和玄青打马下山,叩响了宋家的门。谁知却得到那样一个,模糊的答案。
史云腴回家了。
可她的家在哪?老两口望着华服相衬下,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自是摇头无解。
后来,谢沉书牵马站在田野尽头,那日午阳之下同史云腴的并肩,竟恍若隔世之久。他落寞地垂下双眸,亦垂下了储君的傲慢。他就这么盯着掌心那独独被留下的玉珏喟然……
清风使,我归家了。
可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