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赵君玄去厨房端最后煮好的热粥去了。
客厅里,安妙依牵着泠儿的小手,认真道:“泠儿姐,对不起啊……之前和你有一些小小的过节。”
“我昨天难过的时候,还吼了你,现在想想,真的很抱歉!”
安妙依用诚恳的目光看着泠儿,轻声道。
泠儿看着安妙依,眼神里的冰冷也渐渐消散,回应道:“没事,都过去了。”
安妙依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大大的震惊。
泠儿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吗?”
“泠儿姐,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耶!”
泠儿:“……”
在安妙依的印象中,泠儿就是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为赵君玄处理任何事情。从她的口中,听到的只有“是,少爷”或者一个重重的点头。
泠儿确实对外人惜字如金。
哪怕和心爱的少爷私下里相处,泠儿的话也很少,倒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太过于开心和羞涩,不知道如何表达心底的喜悦。
安妙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来说道:“泠儿姐,我以前是不懂事,但是我现在知道了,少爷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有自己的压力,我们都应该好好地在他身边支持他。”
见识到赵君玄的家大业大,安妙依很懂事地没有独占赵君玄的想法。
因为她很清楚,赵君玄这种帅气多金、运筹帷幄的男子,绝对不会只倾心于她这一朵鲜花。
不过,少爷的女人也太多了!还很漂亮。光是安妙依见过的几个,她都挑不出什么容貌缺陷,甚至让她相形见秽。
想到这里,安妙依吃醋地嘟起小嘴。
泠儿闻言,看了看安妙依,只简短地说了几个字:“嗯,好。”
“吃饭了!”
这时,赵君玄轻轻唤了一声,看着和谐相处的二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对对对,就这样嘛,都是一家人……
自己可不想早早步了诚哥的后尘。
安妙依走上前,挽住赵君玄的胳膊,甜甜地说:“少爷,我和泠儿姐说好了,以后一起好好照顾你呢。”
泠儿在一旁安静地站着,眸光似水,却隐隐泛着涟漪。看样子,实在隐匿什么情绪。
仿佛在说:“我来得不是时候?”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安妙依一把将泠儿转过来,将赵君玄的另一只胳膊塞到她怀中。
“泠儿姐姐,少爷给我们做了早餐,我们一左一右抱着他,就算是感谢他吧!”
少女咯咯直笑,泠儿的表情温和了许多,看向安妙依的眼神中的敌意彻底消散。
唯有赵君玄一脸无语,我也是你们py中的一环吗?
不过这两妮子成为好姐妹,他是乐于见成的。两个ss级高手,如果配合默契,天下恐怕再难有敌手。
更何况,自己不能天天陪着安妙依,以这小妮子粘人的性格,拓展一下她的交际圈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好了,先吃饭吧。”
赵君玄笑了笑,手放在一左一右两个少女的头顶,像摸两只温顺的小猫一般,轻轻摸了摸。
餐桌上,安妙依看着丰盛的早餐,不由垂涎欲滴。尤其是那几张金黄酥脆的薄饼,上面点缀着绿油油的葱花;以及煎得恰到好处的荷包蛋,蛋黄微微流心,看着就无比诱人。
安妙依拿起一张薄饼,放入口中轻轻咬了一口,眼睛一亮。
“少爷,你做的早餐好好吃!这个饼,是我吃到最好吃的饼!”
这句夸奖虽然有些夸张,但却名副其实。在赵君玄系统的外挂下,他做出的所有菜肴都是国宴水准,甚至还能自主创新,融合民间小吃的智慧。
赵君玄只是喝了口粥,唇角微勾。
说到饼,这让赵君玄有些神往。
记得前世,在沪城打拼的时候,混得最惨的那几个月,全靠出租屋附近的一家烧饼摊苟活。
寸土寸金的沪城,一张正宗的淮北烧饼才卖一块钱,属实是做慈善。
贷款逾期的那几个月,赵君玄一天就买一张饼,一张饼掰成三份解决一日三餐。
买的次数多了,和烧饼摊主也就熟了。卖烧饼的是一位来自徽省的大叔,五十来岁,操着一口浓重皖北腔调的方言,口头禅就是一个“管”字。
在沪城,碰见徽省的人属实常见。
徽省在历史上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古战场密集;加上又是长江、淮河的中下游地区,上游泄洪的牺牲地。因此人口流动频繁,有外出谋生的历史因素。
再加上毗邻长三角,使得徽省有近千万人在江浙沪打拼,港口的码头工人,走街串巷的小贩,以及斤斤计较的鱼摊老板,基本都是徽省人的面孔。
同为在异乡谋生的打工仔,赵君玄和这位大叔称得上惺惺相惜。聪明的大叔哪能看不出赵君玄是没钱了,所以经常提出免费送几张饼给赵君玄吃。
但无一例外,都被对方拒绝了。
赵君玄始终认为,人不可无傲气,但不可无傲骨。虽然看着是死要面子的表现,但这份人情一旦欠下,想还上就不容易,无论怎么偿还都会觉得亏欠。
烧饼大叔看出了赵君玄窘迫却好面子的表现,也没拆穿,只是每次在赵君玄下班的时候,都会在和赵君玄讲话时,故意将烧饼烤糊。
“哎呀呀,小伙子,俺这几张饼烧糊来,考了考了(完了完了),这咋卖啊!来来来,你白嫌弃,拿回去吃了吧!”
赵君玄有些迟疑,看出点不对劲,“可是,大叔——”
“小伙子,你真徐吊(真啰嗦)!叫你拿着就拿着,不拿我生气了啊!”
看着大叔黑着的脸,为了不伤和气,赵君玄只能接受对方的好意。
他哪能看不出对方是善解人意呢?
这种情况的次数多了,赵君玄只能默默记在心里,想着以后如何报答这位大叔。
只可惜,当他功成名就,再也没了报答的机会。
就在他升职高管的那天,他特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