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封后(2 / 3)

说正在筹备大婚,可也不能累着主子。太后又问起胃口如何,有无孕吐反应。

焉闻玉对一些腥膻味反应大些,小心避开鱼羊之类,倒是能压住。正常进食,不会吐出来。

这段时日仔细将养着,她的气色明显比之前更好了。太后听完还算满意,关心过自己的孙儿,她才道明来意。“令恩侯正在回京的路上,想必你也听说了,"太后语气沉沉,道:“珞王大逆不道,此番被押送回来,皇帝要处死他。”焉闻玉微微一点头:“臣妾有所耳闻。”

“珞王以为自己是五皇子,才被胡皓怂恿着视我们为仇敌,"太后一手轻揉额际,道:“祝妃也要做母亲了,或许能体会到这种心情,哀家要眼睁睁看他因为仇人送死么?”

焉闻玉一手抚上小腹,自己的骨血,看他犯错,然后死亡,确实是非常沉重悲痛。

她能够理解。

只不过……“倘若珞王真是五皇子,太后抚养他长大,这么多年,他不认恩情,还动了杀心,也没关系么?”

太后不由一愣,缓缓抬眼看她。

焉闻玉圆溜溜的眼睛和她对视上了,继续道:“臣妾的来历太后也知道,孟氏养我长大,我真心奉做母亲,哪怕得知没有血缘,也想报答她养育之恩。可是她把血缘看得很重,甚至将无力挽回的过错全部迁怒于我,我非常伤心,也不愿意原谅。”

这番话,像是针一样扎进太后的心里。

白马寺一场刺杀差点没把她吓破胆,当时的惊恐,怀疑,以及随之而来的痛心,历历在目。

她之后只是不太愿意回想……她的儿子想杀她。如今焉闻玉这么一说,正好戳中了最疼痛的地方--哪怕不是亲生母亲,他就全然否认那么多年的过往么?

太后仔细回忆,人可能很难一碗水端平,或多或少都有偏颇。她更多的心力在魏鄞修身上,因为他是长子,是太子,先帝驾崩后又年纪轻轻登基。

为人父母,总是操心一切,何况儿子是皇帝,她所顾虑的就更多了。难免对魏明斐有所疏忽。

可这只是跟魏鄞修比较,抛开这些,她对幼子事无大小皆有过问,绝不是不管不顾的状态。

更没有把他丢给奶嬷嬷,做个甩手掌柜。

三个孩子都是太后带大的,即便她有点偏心,也不能因此否认全部。可是魏明斐居然觉得她假装他的生母,还铁石心肠的要杀她。但凡是个肉长的心,都不该是这样……

太后红了眼眶,捂着心口难受得很。

焉闻玉坐了过去,搀扶住她,低声道:“还有侯府世子,他即便被仇恨蒙蔽了双目,憎恨魏氏,可是王氏没有对不起他吧?世子不是待他如手足?”太后想起她的侄子,终于说不出话来,她若给魏明斐求情,又有何面目去见令恩侯?

“别伤心了,“焉闻玉叹了口气,道:“人来到这世上,首先是他自己,其次才是谁的儿子谁的兄弟,任何因果都是自己亲手造就的,旁人哪怕血缘浓厚,也主宰不了他的命运。”

太后听进去了,扭头看她:“你小小年纪,倒是要教哀家大道理?”焉闻玉连忙摇头,道:“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当初骤然得知生母另有其人,对孟氏尚有满心眷恋就被卖了,此等变故,心如死……”可不就参悟了么。

再一个就是看后来的失态发展,孟氏找回亲生女儿刘静花,她们并没有多好,磨合之后反而相互失望,心冷。

起初孟氏心疼刘静花,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弥补她,更想用尽一切去偿还她幼时的苦。

可结果呢,哪怕她是刘静花的母亲,最亲的人,哪怕她满腔心思为女儿打算,有许多事,依然改变不了。

那就是刘静花本身的性子,才是一步步促成自身结局的关键。每一步,每一个决定,都是在人生道路上下棋,落子无悔。谁也不能代替她成为执棋之人,再怎么至亲也不管用。“罢了罢了……“太后的脸上显出一丝疲态,彻底放弃了挣扎。谁也救不了魏明斐。

大大大大大大大

十九日后,令恩侯押送魏明斐、胡氏一族、以及娄龙山抵达京城。他在西北查抄了胡家,然后整理启程,紧赶慢赶,才顺利赶上封后大典。喜庆日子当前,魏鄞修也不急着发落这群乱臣贼子,若是问斩要见血,平白添晦气。

把人都落了大狱,他甚至不急着去对峙魏明斐的身份问题,先忙着成亲。焉闻玉在婚期前三天,就带上嬷嬷宫女等人出宫住到郡公府,遵守婚前三天不见面的旧俗。

还能顺道在府里小住,陪陪爹娘。

焉淮山的香万楼已经开业,但还是推掉了琐碎,空出几天来在家里待着。每一餐饭菜都是他亲自下厨,一家人吃得很开心。焉闻玉的肚子微微隆起了一点,她本就腰肢细瘦,冬天的衣裙厚实,完全看不出来。

只有沐浴时候才能窥见一二。

徐金兰得知她没有孕吐,很是高兴,胃口好才能身体好,什么都能吃一些,营养全面。

“一定是个乖孩子,半点不折腾娘亲。”

庆康郡公府喜事连连,徐金兰和焉淮山二人的面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用下地做农活后,衣食方面的改善,让他们的脸色褪去黝黑粗糙,稍显红润起来。

两个干惯了活计体格好,人逢喜事精神爽,眼睛都是明亮有神的。不仅是他们,知夏和潘姨娘同样如此。

知夏被刘静花磋磨过几个月,不给饱饭吃,人都给饿瘦了,而潘奶娘是历经发卖生病,整个人苍老许多。

经过这么段时日,可算是都养回来了。

大家都朝着更好的方向而去。

焉闻玉陪着亲近之人一起用饭,胃口大好,比平日都多吃了小半碗。晚上则美美的在自己院子里进入梦乡。

只是睡下没多久,她就想起来解手,据说有孕后会逐渐增加频次,她晚间又喝了糖水。

大冷天的要起来一次可不方便,尤其她受不了夜壶在屋里,宁愿去净室。今晚伺候起夜的是思竹,立即拿来斗篷给她裹上,陪同去了一趟。小灶台还温着热水,可以洗手。

焉闻玉悄悄打个呵欠,道:“你也去睡吧,我今晚不会再起来了。”思竹笑道:“娘娘安心睡吧,奴婢白日躺了一天。”虽说如此,她还是安静的退到门外小间里待着。焉闻玉重新钻回被窝,酝酿着睡意。

还没来得及睡着,忽然窗户一股凉风涌入。她顿时警惕起来:“思竹?”

虽然没有开窗的声音,但是听着风声就是开窗了啊。焉闻玉经历过几次刺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