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不知道有什么法宝,能够压制邪性…”
云夕回到了唐门之中,他让整个唐门,都寻找这样的法宝,这一找,又是三年之久。
法宝倒有不少,可对于云夕来说,那一件件法宝,都无法克制丝毫,甚至功效,还不如自己的一曲《圣莲座》。
第十八年,他依旧是不敢沉入心境之中,因为那种后果,他也承受不了。
之前数次施展禁忌神通后,血脉中涌出的邪性,都恐怖无比,甚至毫无血性,他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修罗,成为无数人心中的噩梦。
这一年,贝灵儿也来了。
她也在感悟心境,如今的她,甚至感悟心境的程度,要超过云夕,她是见过云夕邪性的人,那样子的云夕,太过可怕了。
在唐门之中,陪伴了云夕一年后,她离开了唐门,她要走上自己的路,拥有问道神体的她,恐怕半甲子岁月之内,就能够突破到神王。
这个速度,已经是极快了。
甚至有的半步神王,感悟心境上千年,也没能迈出那一步。
她走后不久,明月衫也过来了,她也在感悟心境,如今的她,更加的出尘,宛如谪仙下凡。
浑身笼罩着月光,温和无比。
可她看向云夕之时,眼里的柔和更多。
同样在唐门之中,陪伴了云夕一年的时光。
明月衫,离开了唐门。
如今,是云夕感悟心境的第二十年。
这要比他从神玄突破到半步神王的时间,还要久得多。
可他迟迟,不敢沉入心境之中,他很害怕,自己压制不住邪性。
这第二十年的冬天,下起了比往年更大的雪。
如今的他,身在洪荒道场之中。
他看着这场雪,雪中的每一片雪花,都没有相同之处。
雪很美,可带来的,却是寒冷。
他行走在这雪中,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脚印。
风雪里,他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他撤去所有的修为,感受着风雪中的寒冷,渐渐的,他的身体之上,落满了雪花,雪花又融化,化作了一滴滴水,流淌在他的身体之上。
“一场白雪,埋住了过往的一切…”
“我为什么不能像这场雪一样,也埋住过往…”
“或者,埋住心中的邪性…”
云夕喃喃之中,他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这想法,因这场雪而出现。
他的眼神,渐渐的凌厉起来。
“若我的世界里,也有这么一场雪…”
“如果压制不住邪性,那么我,就永远的沉寂在这个冬天…”
“如果压制了邪性,那么冬天过后,便会迎来…生机勃勃的…春…”
云夕呼吸急促,他迟早,都要迈出这一步,而这一步的关键,就是体内的邪性,能否被压制。
可这邪性,他经历过数次,没有神通和法宝,能够彻底压制,如今在他看来,唯一的方法,就是…剥离邪性。
而他的邪性,藏在血脉之中。
所以,要剥离邪性,如今能够做的,就只能…散去…罪血。
这是一个,无比疯狂的想法。
甚至这样做的后果,若他失败了,则从此以后,世间再无云夕,只有他的邪性。
“所以,我如今已身在冬天之中,而我的路,就是从冬天,走向春天,一条向死而生的…路…”
云夕说着,直接挥出一道剑气,在他的右手手腕处,割了一道口子。
他的双目之中,有着别人无法想象的疯狂。
体内的血液,顺着那一道伤口流出。
金色的血液,并没有掉落在雪地上,而是漂浮在空中,不断的融合。
“啊…”
他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咆哮,整个身体,都在疯狂的颤抖。
这是一种他从未经历过的痛苦,硬生生的剥离自己的血脉,尤其是他的血脉,扎根了九千年,这种剥离之痛,是常人的千倍万倍不止。
最后,当云夕体内,最后一滴血液也流出时,他的脸色,惨白到了极致,没有丝毫血色。
而所有的血液,在这一刻,不断的融合,最后,形成了一道血色的身影,他的样子,和云夕一模一样,这是他体内的邪性。
“哈哈哈,我真没有想到,我的本体,还能做出这么伟大的事…”
“你知不知道,你再沉入心境一次,我就能完美控制住,你这具身体了…”
邪性云夕,由罪血所化,他出现的一刻,这天空之中,渐渐的,出现了无法想象的雷云,雷云的深处,似乎有一座磅礴的宫殿,正在形成。
这一幕,让那邪性云夕,面色难看。
邪性云夕的身体,是由罪血所化,而罪血的出现,若没有那口青铜古棺压制气息,会引来古天庭的追杀。
这一刻,反而让那邪性云夕,无比的恐惧。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具身体,早就被罪血改造过了…”
“如今是你身体里能够流淌的,只有罪血…”
“所以你诞生不了血液,你的修为会不断的跌落,最后成为一个凡人…”
“你懂吗,傻子…”
邪性云夕咆哮道,可云夕,却在那一刻,笑了起来。
“我当然懂,可是,我只要能突破心境,到达神王…”
“我的体内,就会再次诞生出鲜血,我会成为一个,不被罪血束缚的…人…”
云夕面色惨白之中,笑了起来,这笑容,却头一次,让那邪性云夕,感觉到头皮发麻。
他在云夕的体内,待了这么久,却发现还是没有看懂云夕。
头顶处的乌云,越来越浓郁,那座古天庭的宫殿,也越发的清晰,顶多十个呼吸,古天庭的投影就会降临,来灭杀罪血。
“可你忘了一件事…没有罪血…”
“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能够知道以前的事了…”
“你就不想知道你的父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