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世间,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对她这么好了。
哭吧,这天下,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让她再这么动心了。
以前的她,总是看不懂,那些书中的故事,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书里面,总有人,为了一个情字,可以不顾生死。
说起来,书里的故事,姑且算是一段佳话吧。
那本书,或许这样写,看的人更多一些,可懂的人,又能有几个。
可是,真正懂了的时候,不会因为那个故事,哭得稀里哗啦,而是因为自己,是真的想哭。
故事是假的,眼泪却是真的。
情之一字,沾的浅了,便是一种恩赐,陷的深了,那就是一种劫。
是啊,若在一起,那便是上天的恩赐,若分开,那便是一世的情劫。
杨天七没有打扰,他自然是能够看出来,自己的女儿,喜欢上了云夕,可对方太过的高高在上,自己,也无法强求。
哭着哭着,她看着手中的丝线,想到了许多,再次抬头去看时,明明望不到他的身影,可她,却笑了。
笑的很真,有些苦涩,也有些甜蜜,很难形容,这是一个怎样的笑容。
她记得书里面,写过这样一句话:
“当你笑着笑着却哭的时候,不会明白,笑是哭,哭,也是笑…”
“当你哭着哭着就笑的时候,你才明白,笑是笑,哭,依旧是哭…”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自己哭着笑,笑着哭,似乎到头来,也没有什么烦恼。
可这一次,她哭着哭着就笑了,眼泪是真的,笑容也是真的,已经,分不清是得是失了。
或许,这世间,本就是这般有趣。
“爹,我娘呢…”
“她走了好多年,我想她了,一起去看看吧…”
杨素素抬头,抹去脸颊的眼泪,笑着转身,走入了七星宗的深处。
而云夕,也在此刻,回到了星河门和云门对峙的地方,至于星海尘,自然没有离开,他要是一走,恐怕星河门的修士,对峙这么一支队伍,气势上就落了下来。
见到云夕的到来,星海尘没有说话,不过也知道,这一次,也是他落了下风,而且,恐怕还会在以后,这件事,会沦为笑柄。
“星海尘,我们后会有期…”
“杨素素毕竟是我云门的修士,还望你好好照顾一下…”
“若有什么闪失,我身后的这群弟兄,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云门弟子听令,今日起,在副门主的地盘,打通一条空间通道,连接云门,方便往返…”
云夕说完,那一个个云门弟子,朝着云夕一拜之后,纷纷前往七星宗的方向,这可是十万神明,上百神皇,这股波动,都让这天地之间,所有的灵力都是沸腾起来。
这么一支队伍,就算是神皇,看上一眼,都会觉得心惊肉跳,更别说是寻常修士。
“两位夫人,我们该走了…”
云夕拉起彩衣和穆雪的手,朝着第七山海疾驰而去,刹那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这么短的时间,就镇压了整个第九山海…”
星海尘咬牙说道,他这一生,都风光无限,可偏偏,自从云夕出现之后,就一直被压一头,直到现在,他突破到了半帝,也没有丝毫反转,甚至在整个第八山海的宗门面前,都丢了颜面。
此事,定然会传出去,成为一段笑谈。
……
云夕带着二女,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星空之中横渡,每一次呼吸的时间,都能跨越夸张的距离,他如今的修为,在施展天鹏极速之后,已然可以比肩神帝。
神帝之速,跨越整个山海,并不需要太久。
不多时,云夕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就是,他待了许久了,第七山海。
十多年的时间,第七山海,变化不了太多,只是再次降临时,云夕却颇为的感慨,因为这一次,他的实力,也几乎达到了,山海界的顶峰。
以他如今的眼界去看,山海界,依旧很大,可却存在了极限,他的速度,已经能够,靠近这个极限,使得他感受到了,这整个山海界,存在了一堵,众生看不到的墙。
阻挡了山海修士,使得他们,翻越不了这堵墙,看不到外界,真正的星空所在。
山海的星空,的确没有外界的明亮。
起初,云夕还以为,是九重天,阻挡了众生的视线,使得他们,看向星空之时,存在一股朦胧之感,可如今却发现,不只是九重天的存在,还有那一道,山海界与外界星空的隔膜在,所以导致众生,看不到真正的星空。
若是一年两年还好,可从古至今都这样,难免会感觉到,一股极端的压抑,仿佛山海界,是某个无敌的存在,圈养的一群生灵。
“我们走吧…”
“回家…”
云夕带着彩衣二人,降临在了第七山海,这一次,他同样有着许多的问题,需要解决,甲子岁月对他来说,太过短暂了。
甚至山海劫降临的时间,还没有甲子岁月,或许更短,也说不定。
这一次,他准确无误的,降临在了天国之中,其气息,也没有掩盖丝毫,恐怖无比的气息,笼罩了整个天国。
“夫君…回来了…”
明月衫猛地睁眼,她连忙飞出,看着那皇城上空的三道身影,其中一道,正是云夕。
一个又一个的修士,纷纷看去。
云夕在第七山海,他们并不陌生,早就闻名山海,认识他的人,也都不少,他们都知道,云夕是天国的驸马,更是创立了人皇经,此刻一个个,多多少少的,修炼了人皇经的人,看向云夕之时,仿佛觉得云夕,就是信仰之源。
那种感觉,难以言明,甚至见到他的一刻,都有些想就此下跪行礼。
“衫儿…”
云夕见到明月衫,也是微微一笑,内心之中,多了一股暖意,贝灵儿也都飞出,双目通红的,看着云夕。
见到云夕柔和的目光,彩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