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青铜为钉,封何罗之躯。
这一幕,让体内的罪血,有些沉默。
他想过很多种办法,可那些办法,都是尽量,让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少。
也有想过那些不惜代价的方法。
可唯独,没有想到那口棺材。
因为青铜棺,陪伴了云夕本尊一万三千年。
甚至,从出生的一刻,就已经伴随着他一路成长。
已然,算是他的伴生之宝。
贯穿了云夕的一生。
此宝,即便在罪血看来,也很珍贵。
以至于罪血认为,这是不可割舍之物。
他不知道,云夕是怎么想到这样的方法的。
可,需要狠心。
需要莫大的勇气。
需要一种,世所罕见的果断。
这是,何等的舍得?
甚至他感觉,没有了青铜棺的云夕,都不算是完整的云夕了。
此时的青铜棺上,有着惊人的气息溢出。
这气息,无法遮盖。
不可描述。
更,无法抹去。
云夕用力,将那青铜棺,再次用神力,刺进伤口更深一些。
直至青铜棺没入了一半的距离,再也无法寸进。
甚至,云夕看到,因为青铜棺的重新钉住,这伤口上,有着鲜血,裹满了青铜棺。
那鲜血,每一滴,都让云夕感受到了极致的妖异。
痛苦的声音,从那下方传来。
“这是,何物。”
“为何可以加持吾太经封印。”
何罗有些癫狂。
怎么也没想到,云夕的身上,竟然有这种宝物。
他明明看到了罪血眼中的绝望。
那是一种无力的绝望。
怎么身体换了一个人,就有了对策?
他不是罪首么,怎么会让本尊的意识去接管身体?
这一世,他究竟走了一条怎样的路?
那棺材钉,让何罗感受到了绝望。
他还要被封印在这里。
他可是古妖何罗。
哪怕被分裂了神躯。
也不是蝼蚁可以左右命运的。
可,那棺材钉,不知是哪来的宝物,硬生生的,加深了那道太经封印。
随着这青铜棺的镇压,天地间也平静了许多。
四周被定格的修士,也一一被传送了回去。
云夕凝望着那青铜棺。
这青铜棺,陪伴了他一万三千年。
突破神帝时,曾助他砸开了第十扇帝门。
曾为其挡住了诸多的天道偷窥。
曾是他在地球上的,一直睡觉的家伙。
如今要割舍出去,确实,舍不得。
“罪血,你以为你能走完这一世么。”
“你的精血,我何罗要定了。”
“七百六十一年后,封印会彻底解除。”
“到时候,我来收你的命。”
何罗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杀意。
可如今的何罗,无法左右这乱流世界的规则了。
天地间的封锁,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云夕眉头皱起。
七百六十一年后?
那不是年树开花的时候么?
怎么会是那个时候?
那一天,究竟会发生什么?
云夕不得而知。
可,不惧。
“那一天,我会亲自来取走我的青铜棺。”
“也会取走你何罗的命。”
云夕冰冷的说道。
他从来不在乎什么威胁。
从山海界的众人死去之后,他便没有什么软肋了。
他不知道何罗是谁。
但是知道他很强。
强到足以让任何人绝望。
可,他掌控着绝望。
七百多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他会去履行那个约定。
去看一场无叶沙华口中的,年树开花。
云夕的声音不大。
可在那何罗听来,却极为的刺耳。
他斩杀过不知多少的天骄,甚至是那些无敌人物,也杀过不少。
从来没有一人,敢说这种话。
何况,还是一位真圣修士。
他凭什么?
凭体内流淌的罪血?
还是这所谓的青铜棺?
可笑至极。
只是,等何罗想要说些什么时,一束光,落在了云夕的身上。
一瞬间,云夕被天碑世界的规则,传送离开了那里。
空间乱流的世界,只剩下了何罗的咆哮。
乱流的世界,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那口青铜棺,就这么,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在乱流世界的最深处,钉在了何罗的眉心,镇压着这头恐怖的大妖。
被何罗鲜血包裹的青铜棺,也愈发的妖异起来。
青铜棺内,有着沈羽沉睡的身体,这身体,只剩下最后那么一丝游离的意识。
云夕本想将这具身体拿出来的,可当时何罗伤口马上就要愈合,他没有时间去这么做。
此刻,这身体,在接触了何罗的鲜血之后,体内的血液,通通被何罗的血液所替换。
随后,猛地,张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极其妖异的眼睛。
紫道宗,广场。
一众修士,早就在等着那些参加了天碑世界的修士回归了。
一束光,落在了那偌大的广场之上。
数位长老,皆是期待的看去。
“是三小姐,她平安的回来了。”
众长老也是松了口气。
三小姐是将才,要是有什么闪失,他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