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数的骷髅从塔顶爬下,直接跳到了雷击木的身上。
一些细些的树枝,直接被骷髅巨大的力道扯断。
眼看雷击木就要支撑不住时,云夕的一只手,按在了雷击木上。
“痛饮银河水,可与罪同辉。”
云夕的话,让雷击木感觉到了希望。
那银河之中,有着世间最为精纯的能量。
更有着一丝,无法形容的妖气。
无数的树根,此刻都伸进了银河之中。
贪婪的吸收着血色银河的能量。
那一条条粗壮的树根,顿时化作了绯红。
这抹绯红,正在迅速的蔓延至主干,以及所有分支。
雷击木,再次,蜕变。
绯红的雷击木,在此刻疯狂的生长。
那一只只爬下来的骷髅发现,怎么撕咬,都无法扯断。
那位神将,一鞭鞭的抽打着雷击木,可这一次蜕变之后,只能在雷击木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哪怕有伤口,也能愈合。
那尊神将,疯狂的催动着他的宝塔。
恐怖的威压,还想将雷击木镇压在这里。
可雷击木的绯红树根,已经扎根到了每一个角落。
甚至体型还在增长。
巨大的体型,直接将那宝塔撑的满是裂缝。
“怎会如此。”
神将有些骇然。
这雷击木,怎么敢反抗,怎么敢打破这世间的规则?
随后,神将看向了炽候。
直接一鞭挥去。
此时的炽候,也没想到神将会来对付他,仓促之中,祭出了自己的宝扇。
其宝扇迎风见长,化作了数丈大小,挡在了他的身前。
可,那龙骨金鞭,有着天劫之力,直接洞穿了宝扇,更是将其右臂击穿。
甚至那龙骨金鞭,还想卷起他,将其扔进宝塔的顶层,将其化作骷髅。
可就在这时,一根粗壮的绯红树枝,直接洞穿了神将。
那一尊神将的投影,当场崩碎。
随着崩碎,这座宝塔,也无法镇压此地恐怖的能量,瞬间爆开,化作了无尽的灰尘。
没有了宝塔的镇压,炽候直接爆退。
他退了很远,那一株绯红的雷击木,没有了宝塔的束缚,还在生长。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烧焦的右臂。
恐怖的伤势,一时间,竟然很难愈合。
更是有着无法形容的灼烧感存在。
很难想象,之前的雷击木,到底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毕竟,他只是承受了一鞭而已。
“这株雷击木,怎么会再次蜕变?”
炽候有些不解。
甚至,还是渡天劫的时候蜕变的。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爆退。
甚至在这爆退之中,看到了云夕,竟然顺着此时的绯红雷击木的主干,朝着古天庭冲去。
他要干什么,为何要冲上天庭?
他疯了么,那可是上古的禁忌神庭啊。
看到这里,炽候感觉头皮发麻。
每个时代,总有些人,想去挑战那些古老的秩序。
可其下场,都是很惨很惨。
他不知道云夕是蠢,还是明知必死,也不肯退。
无论如何,他都有些佩服云夕。
起码,换做是自己,没有对抗神庭的勇气,更别说,是主动出击了。
他更是看到,云夕手托着那条血色银河,一路冲去。
甚至因为速度不够,一根绯红的树枝,直接缠绕云夕,而后,猛地将云夕扔向了那古天庭。
云夕手托银河,神色坚定的冲去。
这只是古天庭的投影,但凡天劫,都有着时间限制。
那宝塔神将的陨落,其实,已经算是雷击木渡劫成功了。
渡劫成功,天劫就要退去,其余威,也不如之前。
他要趁着古天庭未散,用银河倒灌天庭。
对于世人而言,哪怕古天庭只存在了余威,也不是众生可以挑衅的。
那是永恒的神庭,是一众不朽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面对这种存在,哪一个时代,都少有挑衅者。
因为那样的人,哪怕不死,也会遭遇各种不详。
所有关注这一战的妖修,皆是头皮发麻。
谁能想到,云夕竟然还敢挑衅要退去的天庭。
看到这里,众妖皆是退去。
毕竟,这要引起天庭之怒,这要是波及到了他们,就是无妄之灾了。
退后的炽候,呼吸急促。
疯子,这一定是个疯子。
他居然要用银河,倒灌天庭。
这是何其疯狂的念头,哪怕成功了,这其中,也有天大因果。
其以后一生都要遭遇各种不详。
若失败了,他会死在那里,死在那道,世人仰望的天门前。
云夕的举动,也让那远古的天庭不满。
一道恐怖的气息,自天庭的深处涌现。
这气息,浩瀚如群星璀璨。
仿佛是这诸天万界的绝对神灵。
紧接着,有着一道目光,朝着云夕这里看来。
这目光,凌厉中,带着无法想象的威严。
那是绝对上位者的目光,俯视着天上地下的一切。
在这目光之下,众生如蝼蚁,神明如草芥。
那是,一道警告的目光。
似乎在告诫云夕,神庭的威严,不可挑衅。
可云夕不在乎。
他手托着血色银河,被雷击木甩向了古天庭。
他就想倒灌神庭。
就想让那里,被银河水冲刷一切规则。
不仅如此,同样有一道目光,在云夕的背后出现,看向了古老的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