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之意外地看了祁成祥一眼,若不是从系统那里得知,他是个城府极深之人,恐怕还会以为他这会儿说送没人,只是临时起意。
林微之想知道他给她府上塞人的意图是什么,果断应下。
“那微臣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四皇子殿下美意。”
林微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祁成祥见自己目的达到,转身去往其他地方。
离开四皇子宫殿的时候,祁成祥真将唱角儿的花旦命人给林微之送来。
卸了戏妆之后,果真是个美人坯子,花旦朝林微之福身:“花恒见过大人。”
“你叫花恒?名字倒是名副其实,既是四皇子相送,那就跟着吧。”
林微之打量着花恒,眼中并无太多情绪在其中,让府中车夫驱车去了茶楼,花恒跟在马车旁边走着,一路毫无怨言。
来到茶楼,蒲掌柜出来迎接,朝林微之行礼:“少爷。”
“蒲叔,这是京中名角儿花恒姑娘,四皇子赏赐,茶楼正好缺一个调教礼仪之人,您看着给她安排事情。”
蒲东海连连点头,之后问道:“少爷,明日开业,小姐何时过来?”
林微之想到,自己休沐已经结束了,正巧明日茶楼开业,恐怕赶过来会有些晚。
“那什么,明日小妹恐怕有事耽搁,开业之事正常开始,我会让家妹及时赶到,若是来的晚些,让花恒先把控场面,你把事情跟她简单说一说,她是名角儿,这种事情应该难不倒她。”
物尽其用嘛,既然四皇子给她送这么一份礼,怎么着也得把价值都体现出来,才不枉费四皇子一片好心才是。
安排好花恒,林微之转身回府。
翌日
林微之休沐结束,例行早朝。
林微之显得有些着急,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想着茶楼开业一事。
【也不知道今日朝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让蒲掌柜将时间定在下午未时初,开业之后正好喝下午茶,希望今天事儿没那么多。】
【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事,早膳太早了也没吃什么,每次午膳都推迟,这上班时间真该改一改了。】
林微之疯狂吐槽,一门心思想着茶楼开业之事。
【如果茶楼顺利,那就多一条情报来源,新颖的设计,保证把温家茶楼搞垮,敢陷害我,真当我是泥捏的,怎么还不散朝。】
夏凌帝一心二用,又被林微之的心声勾得无心早朝,他很好奇,她新开的茶楼到底有多神奇,还能这么自信,将温家茶楼搞垮。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林微之还在心里疯狂叫嚣,想要回去主持开业,忽然听到福公公高喊退朝。
林微之眼前一亮:【今天居然这么早,皇上,您可真是好人呐。】
夏凌帝:忘了你骂皇帝老儿的时候了?
众大臣:大可不必如此狗腿,以前你骂皇上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甭管他们怎么想,林微之这会儿心里乐开了花儿。
散朝后,夏凌帝下令,让众位大臣前去给林微之酒楼捧场。
朝散的瞬间,林微之就跑得没影了,林世平想叫她叮嘱一番都找不到人,只好随同僚一同前往,免得她茶楼出岔子。
林微之出宫之后,直奔茶楼,她为自己的茶楼取名茶艺阁。
茶艺阁三楼,专门留了个房间,方便行事,从后门进去,直奔茶艺阁三楼,换了衣服之后,她才慢悠悠地下楼。
距离开业定的时间尚早,现在都是在做准备工作,林微之下楼,视察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在忙碌,临时培训起来的小二等人,也没有出什么乱子。
她的茶艺阁,培养了几个擅茶艺的女艺师,这会儿还没开门,都在努力地练习技能,其他人也在摆放东西,里里外外,就没有歇着的人。
再看四皇子给的花恒,尽心尽力地在教女孩儿们礼仪,果真班科出生就是不一样。
林微之正看的认真,蒲东海瞧见,朝她走过来:“小姐,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下午的开业。”
这段时间的忙碌总算是有了结果,林微之点点头道:“辛苦了。”
下午,营业正式开始,蒲东海刚打开茶艺阁的大门,就已经又不少人在门外,并且来的大多都是官员。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茶楼,居然朝中三分之二的人都来了,林微之也吓了一跳。
但她震惊过后,很快就淡定下来,有条不紊地进行开业仪式,看到林微之女装出场,下面的官员们都窃窃私语,林微之浑然不觉。
她在上面说完话,去跟林世平说了一下话,然后同在场官员一一见过之后,便借口离开。
回到房间换回男装,从后门出去,装作刚从外面进来的样子。
她笑着朝各位朝臣走去,朝大家作揖:“抱歉各位,我来晚了,爹,你看小妹这茶楼怎么样?”
知道真相的林世平只觉得无比尴尬,他指着旁边的空位说道:“不错,坐下吧。”
林微之坐下后,旁边的同僚小声对她说道:“林大人真是辛苦了,百忙之中,还要抽空过来。”
林微之打着哈哈说道:“没有没有,家妹茶楼开业,我应当过来,倒是多谢各位大人,替小妹捧场。”
与众人说完话之后,她借口离开,又换了女装出来,自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明而已。
茶楼的点心说书都格外新颖,还提供一些小游戏供人玩乐,抑或是品茶论道,下棋切磋等等,各种娱乐的节目数不胜数,让人进来了都有种不想离开的感觉。
“那是什么?匿名册?”
“情报交换?这如何交换?”
“这边有说明。”
一群人围着匿名册,林微之见效果不错,心下十分满意。
祁成峰带着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进来,茶楼人多,祁成峰两人行为低调,一时间还真没人注意到他。
听说什么匿名册,祁成峰两人挤过去,他眼眸一暗,朝旁边人低语,那人也笑的及其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