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了?”
林微之看向陈知府,惊讶地询问。
陈忠诚皱着眉头,一脸愁云:“下官怀疑,驿站的文玉公主是假的。”
两人齐齐地看向陈知府,他还挺敏感,若不是在来的路上遇到真的南文玉,他们也不可能知道。
“哦?此话怎讲?”
林微之并没有表明,真正的南文玉他们已经遇到了,并且南文玉也死了。
陈忠诚道:“一个月前,霖国使臣到来,文玉公主也曾出面过下官给他们办的接风宴,文玉公主不过是因为水土不服导致染了风寒,可这么久了,病也早好了,下官去拜见文玉公主,总被推三阻四。”
“唯一的一次,隔着几层纱幔,倒是见过,但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太一样,所以下官怀疑,现在这个文玉公主是假的。”
祁月白和林微之相视一眼,林微之道:“这个倒是没必要担心,霖国使臣想必也不敢把公主掉包,许是之前感染风寒,所以声音有些不同,你让人去通知霖国使臣,就说我们已经到了,商定一下回京事宜。”
林微之都这么说了,陈忠诚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前去安排。
南文玉的死,祁月白已经让人连夜送至京城,夏凌帝收到消息后,心情随之放松下来。
霖国公主消失,霖国使臣肯定会让其侍女继续扮演公主,两国邦交,重要的并非这个人,而是代表的身份。
相对而言,南文玉死了,她的侍女威胁没有她大,对大夏来说是一件好事。
在陈忠诚的安排下,霖国使臣带着假公主前来,林微之看着‘文玉公主’只见她带着面纱,整个人显得十分安静。
霖国使臣道:“文玉公主大病初愈,不宜在外久留,还请三皇子和林大人见谅。”
霖国使臣说完,林微之点头说:“应该的,文玉公主既然风寒才好,自是要休息好才是,免得路上再出意外。”
商定好离开的日子,陈忠诚对林微之二人说道:“今晚是青州城三月一次的灯会,三皇子和林大人无事可以去逛一逛,游玩一番。”
“好,多谢。”
晚上,用过晚膳,林微之显得些许无聊,他们此行任务来接应霖国使臣,对方没什么问题,他们也就轻松。
闲来无聊,林微之跑去找祁月白,见祁月白在看书,心叹:【这人还真是用功。】
原本没看到林微之过来,听到她心声,祁月白放下书朝林微之看过去。
“林大人有事?”
“原想问你灯会去不去,看你在看书就算了,我自己去玩儿。”
说完,林微之转身欲走,祁月白却放下书起身。
“我陪你一起,青州不比京城,左右我也该放松一下。”
听到祁月白要一起,林微之心里小小雀跃了一下,有人陪着,自然比自己一个人要好的多。
两人一起去了青州城的街道,四通八达的街道两旁,挂满了彩灯。
街道上,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嘈杂一片,繁花似锦,热闹非凡。
看着如此鲜活的街道,林微之心情也放飞起来,“那边有烤糖人的,走。”
骨子里,她还是那个小女孩,看到东西也会不自觉地露出小女儿家姿态。
人潮涌动,担心林微之被人挤得找不到,祁月白自然地拽着她的手,任凭林微之将他拉着往前挤。
刚挤进人群,就听到耳旁有人议论。
“真是世风日下,伤风败俗啊。”
“如今这世道,断袖居然如此明目张胆,愧对祖宗啊。”
“真是不知羞耻,如何对得起祖上列祖列宗,唉……”
一个传一个,林微之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就看到原本挤在她身边的人纷纷让开,继而对着她指指点点。
林微之说顺着他们目光看去,只见自己紧紧拉着祁月白的手,恍然明白他们在说自己。
林微之如烫手山芋一样,将祁月白的手甩开,脸颊微红,转身就往前面跑去,挤进人群消失不见。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林微之懊恼,担心祁月白多想,连糖人都没要,就跑开了。
祁月白以为林微之生气,他连忙追上去拦下林微之。
“他们那些人说话你不不必在意,其实我就是担心你走丢,所以才拉着你。”
“那什么,他们不知道你女子身份,也只是看到表面……”
林微之盯着祁月白,听他语无伦次地解释,眨了眨眼睛。
“如果我今天是女子装扮呢?”
“呃……”
两人同时尬住,林微之脸颊更红了,街上人多,但在他们之间就好像旁若无人一般,相顾无言。
正觉尴尬的时候,突然前面传来一道女子声音:“你放开我,流氓,滚开……”
林微之正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转身朝声音来源处走去。
就见一纨绔公子调戏良家姑娘,那姑娘身边的丫鬟被那纨绔公子的小厮钳制,旁边的人又不敢上前。
纨绔抓住女子手腕,欺身羞辱,林微之看不过去,当即冲过去将人拉开。
“大庭广众之下欺辱良家姑娘,你不要脸别人还要。”
突然被人扯开,那纨绔不爽地看向林微之:“你谁啊,知道老子是谁吗,敢破坏老子的好事。”
“我管你是谁,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身后的女子轻轻地拉了拉林微之的衣角,小声说道:“这位公子,你还是快走吧,他……”
“我告诉你,老子可是京城林家林宰辅的亲戚,惹了我,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贼眉鼠眼的,也配做宰辅亲戚,我今天就揍得你娘都不认识。”
林微之挽起袖子就朝他揍过去,那人小厮想要上前帮忙,被祁月白拦下。
林微之把人揍爽了,直接将人送官,青州知府接到报案,一看来人,吓傻了:这小祖宗,怎么招惹到真祖宗了。
被救的姑娘跟着来到府衙,看到知府真的将人收押,朝林微之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