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这么耍我有意思嘛?呜呜呜……我好不容易找到妹妹,还没能带她回去见她那可怜的一夜白头的父母,就遇到这么多危险。”
“想我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因为有点脑子能脱离危险,竟然还遇到欺负小姑娘的老头儿。”
“更伤心的是我妹妹竟然和这个老头一伙儿的,两个人成了忘年交,还对我不闻不问。”
“我好命苦啊,我好后悔啊,我好凄惨啊!”
“我要是早知道有今天,我当初就不该被生下来,不被生下来就不会变傻,不变傻就不会被嘲笑,不被嘲笑就不会有妹妹为我而死,没有妹妹为我而死我就不会到这种鬼地方来,我没有到这种鬼地方来就不会遇见一个欺负小孩儿的老头……”
即墨凌月原本有些恢复的脸又重新被红色爬满,她听着即墨初静的控诉,内心有些怪异,但是很快被愧疚占据了。
她怎么能因为知道树妖爷爷不会伤害姐姐而忽略了姐姐呢?
如果换做是她,肯定也是很伤心的。
姐姐以活人之躯独身犯险来救她还阳,她怎么还能让姐姐为她伤心呢?
即墨凌月陷入深深的自责。
得!树妖一看即墨凌月那个样子就知道她被即墨初静成功的哄骗了。
反正打死它都不会相信即墨初静的每一个字。
不过就是换了个套路,演戏罢了。
刚刚还骗了两个魂呢,骗得裤衩都不剩了。树妖不屑的咂咂嘴。
“!!!”
想到这树妖浑身一震。
“对呀,她那么能骗,它咋还想不通去招惹她呢?这下好了,怎么收场?打从合作骗人,哦不,骗魂开始就接受这两个小丫头了,什么坏想法都不可能有的。不过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而已嘛。”
“现在咋整?它又不能低头!笑话,它堂堂万年树妖,不要面子的嘛?”
树妖开始头疼了,早知道就不招惹她了。
即墨初静嘤嘤嘤的演着,心里有些窃喜,自己的演技可是媲美奥斯卡的,不接受反驳,反正她给自己封后了。
可是当她看着即墨凌月的样子又有些后悔和心疼,本身就是逗她玩的,主要为了哄树妖而已。
说到底树妖确实也只答应了送她走,谁叫她当初没注意到呢。
树妖这么干的话,她也压根没话可说,起誓的时候它就是这样说的,
偏偏她又打不过,也没法强制让它改送她俩。
于是只好将计就计,出此下策,希望能借机让树妖送她俩离开。这树洞只能进不能出,她也没辙。
要是就她离开有啥用,她来这的目的压根没达到啊,那何苦来此一遭,活的太痛快了吗?
唉,来生虽好,可更值得在意和珍惜的还是今生呀。
树妖看着嘤嘤嘤演戏的即墨初静,除了头疼和无语以外,多少还是有些内疚的。
孤寂了这么久,它怀疑自己可能一时没把控住分寸,玩脱了。
它也不知道现在的人类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大啊。
“行了行了,别干嚎了,你不就是想让我送你俩出去么?我送还不行吗?”
树妖只好说出了即墨初静想听的话。没办法,它想图个耳根清净。
再说它本身也是打算送她们一起走的啊,它一棵树永远在这没什么,留下一个人算怎么回事,它没那么无情无义好吧!
即墨初静埋在怀里假哭的头噌的一下子抬起来:“真的?你说话算话!”
树妖看着即墨初静那干干净净的脸,光打雷不下雨。
气的更抽抽了,果然是个小骗子,亏它刚还有些心软。
“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我堂堂万年树祖宗,还能骗你个小丫头不成。”
即墨初静满意的站起身来,抚平裙摆上的褶皱。
即墨凌月这下也看懂了,原来静儿姐姐只是为了带她一起走,并不是真的怪她。也破涕而笑了。
“你呀你,咋那么笨呢?”即墨初静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即墨凌月的额头。
“嘻嘻,那我就只能听静儿姐姐的了,万一我丢了呢。”
即墨凌月笑嘻嘻的抱着即墨初静的胳膊摇啊摇。看起来被说笨还挺骄傲。
即墨初静简直没眼看她那灿烂的笑脸,傻乎乎的。
“啧啧,你这丫头,也就15岁吧?还怪能干的,孤身一人闯冥界,还打算带个已死之魂还阳。老夫不得不说上一句‘佩服’。”
树妖从刚刚即墨初静半真半假的哭诉中也明白了她俩到达此处的缘由,忍不住开口。
“那有啥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想要保护在意的人,势必要历经千般磨难,但闯冥界确实是有些托大,可我不得不来……”
“妹妹为我而亡,亲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家里内忧外患,都是悲情。”
“更何况我如果没办法也就罢了,但我知道了一线希望,如何能无动于衷呢?”
即墨凌月平静的说。
树妖暗自点了点头,赞赏道:“确实,你这女娃娃我看着就不俗,如此年纪已有这般心境,将来必为一方霸主才是。”
谁知即墨初静并没有被夸赞的喜悦,哭丧个脸道:“唉,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谁又能说的准呢?我现在可是还在冥界这中亡灵待的地方,连怎么还阳都不知道,更别说将来了。”
“唉~我好命苦啊,我好后悔啊,我好凄惨啊,我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被生下来,不被生下来就不会傻,不傻就不会……”
即墨凌月:“……”
“停停停!我不知道怎么还阳,但我大概听说过一个还阳的捷径,真假不知。”
树妖连声制止即墨初静后面的一大串卖惨。
果然,即墨初静一改哭丧脸,干净的脸上迸发出喜悦的恶狼之光,紧紧的盯着它的分身树。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还阳是真不知道,要是人人都知道了,冥界岂不是乱套了?”
树妖摆摆树枝说道。
“没关系,消息也行,至少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