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个情况看来,你暂时不能移动了,就在这好好休养吧,等你安然度过这段时间,再……再去找那什么,咳咳,还阳的办法。”
魂渊实在不想说最后一句,有种知法犯法的罪恶感。
但是他又不能暴露自己。愁死。
“在这?修养?”即墨初静看了看脚下荒无一物的土地。
魂渊赶忙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他平时外出打工时候准备的夜宿家当。
一张玉床。
“没了?”
“呃,没了……”
即墨初静哑口无言。
值钱是真值钱,可用处……
魂渊喃喃道:“呃那个,你用小紫把床包起来,要不,要不就被你烧成灰了……”
“我就坐在一边打坐。……顺便,顺便帮你照顾着妹妹。”
魂渊看着即墨初静那自己很多余的眼神,急忙把凌月搬出来。
果然,即墨初静觉得确实有必要,目前这是个还算可以信赖的鬼。
她能不能熬过去不晓得,也顾不上凌月,但凌月作为他的同类,一定不会出事。
这样想着,即墨初静就没再言语,指挥小紫留给她的花床铺在了魂渊拿出来的玉床上。
别说,多少有点冰冰凉,缓解了一些她体内的灼热感。
睡在床上,多少还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舒适多了……
不一会儿即墨初静的丹田又开始了新一轮争夺场地赛。
即墨初静努力的不发出声音,在床上翻滚。
她担心即墨凌月醒来看到她的样子有大雨哗啦啦的下不停。
用仅存的意识和力气让花床向上攀爬,直到变成一个围幔,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才作罢。
魂渊看到情况不对就继续远程给她供养冥力,缓解一些是一些。
即墨凌月睡了一夜,才从花香扑鼻中缓缓醒来,这些天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
在彼岸花释放的安睡香中煞是舒适。
迷迷糊糊的她看到旁边坐着的魂渊,猛的想起了即墨初静。
但她并未第一时间看到即墨初静,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一时激动的蹦了起来。
也幸好花床耐折腾,安稳的护着她。
即墨凌月也顾不上管这些,拉着魂渊着急的问:“我姐呢?我怎么睡着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拜托你快告诉我。”
说完紧紧的盯着魂渊,生怕错过他一个字。
魂渊被她突然袭击的拉扯也是懵了一瞬。
指了指前面的大花床和帷幔:“别急别急,你姐在那花床里休养呢。没事,你别打扰她就行。放心吧。”
即墨凌月说着魂渊的指示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巨大的花床。
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
魂渊无奈的看着她死命的抓着自己的手。
不得已动了动,提醒她:“那个……”
即墨凌月低头一看,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不放,噌的一下缩回来。
看着人家手上被她抓出的痕迹,脸一下子通红。
结结巴巴的说:“啊,对不起,你没事吧?”
魂渊心中窃笑:那能有啥事,冥力扫过去都能恢复如初。
但面上却有些隐忍。
即墨凌月就自动脑补了一下疼痛感。
脸上不自觉带了愧疚,泪眼朦胧,连带刚才的害羞都消失了。
魂渊暗道不好,不该开玩笑的。
这小丫头太单纯了,不经逗啊。
“咳咳……我没事,一个大男人刀山火海都不怕,你这……我马上都能恢复!”
说着,冥力扫过,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
即墨凌月觉得怪怪的,自己仿佛是被骗了?
魂渊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姐这几天都得在这修养,咱俩就给她守着,顺便找找附近这些彼岸花呢根部有没有绿色的植物,对你姐恢复有好处。”
魂渊想起了王,也就想起了沙华。
沙华虽然和王契约了,但是它在冥界各地都散有一些影子附着在彼岸花花茎底部。
方便被受重伤的冥界众人发现治疗自己。
即墨凌月一听,对即墨初静有好处呀,急忙问道:“那我该如何判断?”
魂渊想了想:“彼岸花是花开叶落的,所以只有没开放的才能找到叶子,而冥界的彼岸花三年凋零一次,而凋零只有一夜,第二天天亮就又是新的绽放。”
“所以只能在入夜时分,去找一找有没有刚好三年期到凋零的彼岸花。”
“但要注意的是,只有叶片上流转光芒的才对你姐这个情况有用。”
“它的叶子呈肉质,细长。表面具有一层薄薄的白粉,顶端比较尖锐。整体的叶色为墨绿色。不仔细看不明显。”
即墨凌月认真的听魂渊说,努力的记住每一个细节。
最后,即墨凌月发出了灵魂之问:“那,入夜时分,是什么时候?”
魂渊抬头看了看永恒的星空:“……”
艰难而纠结的说了句:“不知道……”
他没有去看即墨凌月的表情,他不敢。
事实啊,冥界哪有白天黑夜的说法呀,都是随心所欲的过,修炼的也不用睡,想睡的随时睡……
即墨凌月错愕的看着魂渊。
片刻,起身走了出去。
魂渊松了口气,随即又提起。
感知了一下即墨初静似乎是晕了过去,疼痛感不明显了。
也急忙跟了出去。
看到即墨凌月正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手一株一株的翻看着。
内心松了一口气,但也有些羡慕,这样的亲情,很难不让人触动啊。
他又想起了魂铘,对呀,他和魂铘应该也可以两肋插刀,生死与共吧?
应该……可以的……吧?
殊不知此时冥狱迎来了怒气冲冲的魂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