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婚前协议,只将金钱问题划分的清清楚楚。
关于婚内是否要保持忠贞的问题,协议上半点没有涉及。
他也没想过,她会是这样一个放荡不检点的女人。
这样一个女人,又在他面前装什么矜持。
既然那么迫不及待要去外面找野男人,那凭什么还对他表现的欲拒还迎!
贺朝年看着她着急等电梯的样子,越想越怒火中烧,下颌线紧紧绷着,腮帮子微动了下,眸中风暴骤起。
在祝卿安踏进电梯的前一刻,他跨出门,扣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拽回了屋子内。
祝卿安是懵的,脚下高跟鞋不稳,踉踉跄跄地便被他拽着走。
一路将她拽进了卧室,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祝卿安还没反应过来,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推到在松软宽大的床上。
“贺朝……唔……”
祝卿安欲撑手坐起,却不料被男人钳住了她的下巴,低头狂风骤雨般吻上了她的唇!
她惊得瞪大了眼,唇齿便被强势的撬开!
陌生的,湿软的触感入侵着她的口腔。
“唔……”祝卿安慌得想把他的舌头顶出自己的口腔,双手着急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贺朝年擒住她的手腕,压制在了头顶,身体朝她压近了。
强势的,霸道的气息灌入祝卿安的口腔,将她的氧气挤压殆尽。
祝卿安脑子嗡嗡地,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在贺朝年的手触碰到她的柔软的时候,祝卿安猛然回神,张口狠狠地朝他舌头咬下!
贺朝年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祝卿安借机推开了他,又惊又惧地怒视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贺朝年擦了擦溢出唇角的血,漆黑如墨的眸缓缓抬起看向她。
此刻的贺朝年,令祝卿安感到了害怕,她瑟缩着身子往后挪了挪。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贺朝年将她拉了回来,重新禁锢在了身下,俯身冰冷又炙热地看着她。
既然她那么饥渴,大半夜都要带着避孕套出去找男人,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反正他才是她的合法丈夫。
贺朝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胸中就是有一股无名火急需宣泄。
一定是她刚才故意用脖颈勾引他的结果。
“你在说什么啊?”祝卿安努力地挣扎着,偏开头躲避着他再度倾过来的唇。
她乌黑微卷的长发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有种凌乱的美感。
贺朝年捏住她的下颌,令她的头再也无法乱动,他低头将她的声音全都堵在喉咙里。
这个吻充满了血腥铁锈的味道。
祝卿安还欲在咬一次,但下颌实在被捏得太用力,她根本咬不下去。
她慌地用力捶打踢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奈何男女的力气悬殊,她的那些挣扎像小猫对着老虎张牙舞爪般可笑。
当她的裙子被撩起,她彻彻底底的慌了,怕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生出的勇气,啪地一巴掌甩到了贺朝年的脸上!
这个耳光,清脆响亮,贺朝年的脸上的眼镜都被甩飞出去!
屋子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祝卿安捂着胸口,惊慌失措地看着贺朝年。
她的手掌还因为用力过度,掌心被震得麻麻的。
贺朝年的脸微微侧偏,久久没动,冷硬的下颚线条更加清晰了,仿佛蕴藏着风雨欲来的暴怒。
他慢慢将头偏过来,没有眼镜的遮挡,他的眼尾那抹红好似地狱修罗的火光。
“欲拒还迎的把戏完过头就没意思了。”贺朝年语气森冷地说。
“我没有,贺先生,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我可以保证,我从头到尾对你毫无兴趣,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祝卿安抓过了自己的包,从红包里抽出一叠钱,塞到贺朝年手中,慌乱说:“我们只是协议婚姻,我说过不干扰你的生活,你如果有什么需求,我不介意你去外面找。”
贺朝年脖子上青筋立起,他的妻子竟然塞钱给他去嫖!
他看上去像缺这点钱吗!
不对,他看上去有那么纵欲吗!
“你自己要去外面找野男人,不要把我想得跟你一样龌龊。”贺朝年将钱掷回了她身上。
“我?找野男人?”祝卿安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你大半夜带着盒保险套出门,不是去找男人,是做什么?吹气球玩啊?”贺朝年气得讥讽。
“我什么时候大半夜带保险套出门了?我不接受这种莫须有的污蔑!”祝卿安气得脑壳都痛了。
她说完,想起刚才临出门前,她和贺朝年的对话。
想通了误会的关键点,她拿起自己的包,将里面的东西抖落出来。
手机,钥匙,口红,粉饼,纸巾……
最后,一盒未拆封的薄荷糖。
“贺先生,请你发疯之前,搞清楚状况!我从你抽屉里是拿了一盒薄荷糖,不是保险套!”
祝卿安怕今晚饭局喝酒会晕,她记得他昨天在大卖场有买薄荷糖,所以就从他抽屉里先拿了一盒,想靠它提提神。
贺朝年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包,和那盒躺在床上的薄荷糖,一时语塞。
祝卿安将东西胡乱收拾回包内,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她恼得抓起那盒薄荷糖,用力砸向贺朝年。
贺朝年没有防备,一时不察,鼻梁被砸了个正着。
虽然只是半个掌心那么大的小塑料盒,真砸着了,还是有些痛的。
他捂住鼻子,看向祝卿安。
祝卿安已下了床,将自己的衣服理好,退得离他远远的,警惕又凶悍地瞪着他,“你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妄自给人定罪,你是脑袋有坑,还是用屁股思考问题?”
“是,当初是我主动提出结婚,可你若是不愿意,你可以拒绝啊,而不是领了证之后,一天天用那些龌龊的心思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