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疑心病才有瘾了!成天幻想着自己戴绿帽,是不是我身边路过一直公蚂蚁,你都要怀疑一下我是不是要出轨?”
祝卿安说着都气笑了,冷哼道:“你这样怕我和其他男人有瓜葛,该不会是爱上我了,所以乱吃飞醋吧?”
“呵,你自恋的程度让我叹为观止。”贺朝年冷嗤。
“那你说,从昨天到现在,你莫名其妙冲我发什么脾气?”祝卿安瞪着眼。
贺朝年一时竟语塞。
祝卿安见他不说话,眼睛瞪得更大了,惊愕:“你真的是在吃醋啊?”
“我没有。”贺朝年绷着脸否认,咬牙道:“即使是协议婚姻,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妻子,我就权利在乎你的行为是否检点。”
祝卿安又被他气死了,她什么时候行为不检点了!
明明是他误会了她,他现在嘴硬没有为昨晚的事情道歉!
“很快就不是了,我要现在立刻马上,离婚!”祝卿安推开贺朝年,绕过他朝卧室走去。
她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拒绝与他再做交流。
过了一会儿,她拖着行李出来。
贺朝年头痛地按了按眉心,缓下声音道:“你能不能别闹。”
祝卿安更气了,怎么说的她好像无理取闹似的!
她忍了忍脾气,也不想再吵架,尽量心平气和,道:“我没有闹,贺先生,我考虑得很清楚了,当初请你和我结婚,是我挟恩图报,大错特错了,所以现在我要知错就改。”
“对不起,这几天辛苦你忍受我了,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语毕,祝卿安将钥匙放到了餐桌上。
她的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在开玩笑。
原本能提前离婚,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此时心里却不太得劲儿。
“婚姻不是儿戏,我们上周五结婚,这周二就离婚,你想好了怎么跟你家里交代了吗?”贺朝年语气也和缓下来,认真道。
祝卿安嘴巴张了张,答不上。
贺朝年站起来,拿起钥匙,将它塞回祝卿安手上,“你再好好想想吧。”
他并不是舍不得,想挽留她,他和老太太有约定,至少要跟她同居满三个月,才能离婚。
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他们现在就离婚,她肯定不会跟他善罢甘休的。
祝卿安抿了抿唇,将钥匙往回推,平静道:“我不想再被人无休止的怀疑下去,我们连做一对和睦的房东和房客都做不到,还怎么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就这样吧,贺先生,趁我们彼此没闹得更难看之前散伙,还能留点好印象。”
“下午两点,民政局见。”
她说完,拖着行李,走出了大门。
贺朝年默了默,想喊住她,道歉的话都到嘴边了,最终却没有开口。
祝卿安把行李放到了简戎家,就去上班了。
刚一进办公室,便见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的热火朝天。
“你们说到底是谁这么行侠仗义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肯定是他碰了不该碰的女人。”
“真是活该!”
祝卿安走到工位,放下了包,随口搭腔道:“谁活该啊?”
“祝设,你还不知道吧?”有同事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小声说:“昨晚启盛的曹总,被人在巷弄里套了麻袋,打了一顿,胳膊都被打折了,要不是巡警赶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祝卿安颇有些意外地抬了抬眉,曹彰上哪不是前呼后拥的,怎么会落单被人打了呢?
不知道是谁干的,真是替天行道了。
简戎昨晚和她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
简昀哥,以他温吞的性格,祝卿安完全不会将这件事与他联想到一块。
至于贺朝年……
他不把她气死就很好了,怎么会替她出头。
大约是曹彰得罪了其他什么人吧。
祝卿安收回神,把注意力放回到图纸上,月湾岛项目大概是没戏了,她还是先专注把手上的项目完成吧。
“祝设,总监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邹晴袅袅婷婷地走过来,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祝卿安厌烦地皱了皱眉,起身走向总监室。
“把门带上。”莫绍康抬起头示意。
“莫总监,有什么事请说。”祝卿安关上门,却没有走过去,只站在门口看着他。
“昨晚你和曹总发生了什么?今天曹总的助理打电话过来叫停了我们公司与启盛旗下地产刚谈好一个酒店项目,并且明里暗里说不会和我们再合作。”莫绍康因为此事已经被老板训了一顿,此时对祝卿安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祝卿安拧眉,“昨晚我身体不适,就先行离开了,并未与曹总多有交流。”
“行,我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总之你今天给我去医院探望一下曹总,表达一下你的歉意和我们公司对他的慰问。”莫绍康将曹彰住院地址递过去。
祝卿安没接,冷着脸道:“维护好客户关系,是公关部的工作。”
“祝师妹,你能不能别那么天真,启盛手里一年要开发多少项目,维护好和启盛的关系,是丹宸每个员工都该做的,这关系到多少业绩你难道不清楚吗?除非你是不想干了!”莫绍康没有了前几次轻佻,语气严厉。
祝卿安特别想硬气地说一句她不干了。
可是她好不容易在丹宸熬到设计师,还没有独立做过大项目,辞职之后并不容易找到相近待遇和职位的工作。
何况,再熬一个多月,就要发年终奖,放年假了。
现在辞职,怎么算都是不划算的。
祝卿安深吸了口气,接过了便签纸。
她转身正要走的时候,莫绍康喊住了她。
“曹总的事,没处理好之前,手上的工作先停一停。”
这句话,不可谓不是威胁。
祝卿安咬了咬唇,迈步出了总监室。
转眼午休时间结束,祝卿安想起和贺朝年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