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摇摇头,否定了后者。
他们有严格的aa制协议,他怎么可能给钱让她买她的衣服,一定是让她帮他买衣服啦。
可是,凭什么呀,她只答应做家务来抵房租。
帮他买衣服,这像是一个真正的妻子才会干的事吧?
不过,她几次三番将他的衣服哭湿,好像就没见他再穿过了,确实是该给他买新的。
真是浪费的洁癖鬼。
祝卿安内心腹诽完,继续打扫卫生。
翌日,祝卿安起床后,发现贺朝年已不在家中了。
她乐得轻松,自己叼着片吐司,便出门上班了。
又经过了一上午,月湾岛初步概念图画完。
祝卿安看了看时间,收拾起包,打车去往西郊马场。
西郊马场地处偏僻,占地广阔,环境优美,配套设施齐全,不仅仅有跑马场,内部还有酒店住宿,影音娱乐,室内休闲中心……
当然,票价也十分客观,所以一般来这边都是桐城的中高产阶层。
祝卿安还是第一次来,看着别人都是三两成群过来的,她一个人便显得尤为奇怪。
但现在也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除了这里,还不知道下回能再哪里见到传闻中的贺总。
她握了握紧手中包袋,往的赛马场走去。
此时,贺朝年正沉着脸,看着草坪上策马奔腾而来的女人。
女人身着紫色骑马服,甩着真皮马鞭,长发飞扬,又美又飒。
站在贺朝年身边的年轻男人,不由吹了口哨,然后用揶揄的语气冲贺朝年道:“大伯眼光不错嘛,给你挑的这个奚家大小姐真漂亮。”
说话的人是贺朝年二叔的独子,也就是贺朝年的堂弟贺子昂,今年二十五岁,生了一副白皙俊秀的好相貌,眉宇间又有些轻佻的玩世不恭。
“你觉得好,那就娶她。”贺朝年冷着脸道。
他如果知道他爸将他骗来西郊马场是跟奚家大小姐相亲,那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
他对所谓豪门联姻,毫无兴趣。
当年,他爸和他妈不就是畸形联姻下的结果吗,只有他妈单方面以为是爱情,还为这段仅仅维系了六七年的婚姻,痛苦了二十多年。
“哥,就算我想娶,那也得人家肯嫁啊。”贺子昂挤了挤漂亮的桃花眼,戏谑道:“人家明摆着冲你来的。”
“吁——”
奚明珠策马奔到贺朝年他们这边看台,飒爽地勒紧马缰,马儿扬起前蹄,弓出漂亮的身体线条。
“啪啪啪……”贺子昂捧场地鼓掌,夸赞道:“奚小姐好骑术。”
奚明珠现年二十八,比贺子昂还大了三岁,因为家世好,眼光高,所以对结婚对象也格外挑剔,至今没有人入她的眼。
她勒停了马,扬起头看向台上的两个男人,目光划过贺子昂后,便停在了贺朝年脸上。
男人通身是拒人千里的冷漠,长相气质倒合她的胃口。
原本父亲让她来这边相亲,她还有些不乐意的,但现在看,走这一遭也还行吧,起码贺家兄弟都算赏心悦目。
“贺大少,来了马场,不下来跑跑马吗?”奚明珠冲着贺朝年扬了扬眉。
她五官深邃,长相是霸道明艳,浑身散发着自信和骄傲,一看就是从小被无数人众星捧月的大小姐。
“奚小姐,我不管两家长辈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默契,有什么样的意图,但我明确告诉你,我对此次见面并不知情,也没有兴趣。”贺朝年直白地对奚明珠道。
奚明珠闻言,倒也不恼,笑着道:“贺大少,你果然和传闻中一样,冷酷无情,不懂怜香惜玉。”
贺朝年对于这样的评价不置可否,他转身要走。
“贺大少,莫不是马术不精,怕跑马输给我?”奚明珠扬声道。
贺朝年顿住脚步,回头对奚明珠道:“奚小姐,该不会觉得激将法对我有用吧,我坦白告诉你,我已经……”
结婚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看到郭奇朝他这边狂奔而来,像是后面有十只猎犬在追他似的。
贺朝年走下站台,皱着眉看向郭奇,他平日还算稳重,今天怎么回事。
“贺、贺总……”郭奇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凑过去,覆在贺朝年耳边,“我看到太太过来了。”
什么太太?谁的太太?
贺朝年没反应过来。
郭奇急得就要跺脚了,急切道:“老板,我是说你老婆要往这边过来了!”
奚明珠骑在马上,离得远,并没有听到。
贺子昂走下站台,倒是敏锐捕捉到老婆两字。
随着郭奇话音一落,贺朝年看到祝卿安从远处朝这边走来。
“老板,需要我去拦一下吗?”郭奇看自家老板镇定的样子,都忍不住替他着急。
这不光是掉马的问题,老板娘就要和老板的相亲对象撞上了!这不是明晃晃抓奸现场吗!
“不必。”贺朝年大概知道祝卿安此行目的。
他看向贺子昂,沉声道:“待会儿,你就是我,听我指令。”
说完,他便快步朝着站台后的休息区走去。
郭奇已经心领神会自家老板的意思,躬身站在贺子昂身后。
贺子昂瞧了瞧远处过来的女人,又瞧了瞧闪避离开的堂哥,嘴角不由挑起玩味的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饶有兴致地将无线耳机戴进耳里。
当接通的电流声响起,祝卿安刚好走到近前。
贺子昂颇为意外地挑了下眉,来的这个女人竟然比奚明珠还要美上许多。
奚明珠的美带着霸道与骄矜,而这个女人是将清纯和明艳融合得非常好,多一分太纯,少一分太媚,更难得是气质,眼神清澈坚定,没有分毫俗媚之气,看着就是心思端正之人。
在贺子昂打量祝卿安的同时,祝卿安也看清了贺子昂。
她微微一愣,传说中的贺总似乎比她想得年轻些,气质也更轻佻。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