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看他一副被说中了而恼羞成怒的样子,着实有些可爱。
她大脑短路了下,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调情动作。
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下他捂着她唇的手心。
湿滑柔软的触感,让贺朝年只觉掌心一麻,仿佛一股电流自他掌心传导进来,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
贺朝年微怔了下,脸颊控制不住地红了,他猛地将手收了回来,急于掩盖什么似的,沉声斥道:“你做什么?”
祝卿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行为,极其脑抽,色情的撩拨意味太重了。
她羞红了脸,呐呐道:“我嘴巴干,不小心舔到你,谁让你捂住我的。”
她越说声音越低,脸颊越红,最后低着头,揪着自己衬衫衣摆。
贺朝年握紧拳,掌心那股湿滑的触感却挥之不去。
他顺着祝卿安的话,看向了她的唇,确实是有些干,粉红的唇珠上都起皮了。
“以后不要无意识地对男人做这种举动。”贺朝年警告道。
今天撩拨的是他,若是换成别人,她这样一副衣襟半敞的,坐在床上的样子,早就被生吞活剥了。
祝卿安闻言,小声嘟囔:“我又不是猫,看到谁都舔。”
后半句声音太小,贺朝年没有听清,前半句倒是听得清楚。
他内心轻哼,她当然不是猫,分明是只狐狸。
“手拿过来。”贺朝年重新坐下,一只手掌心朝上递过去。
祝卿安愣了愣,疑惑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掌心,握住了他的手。
贺朝年不明白她握住他干嘛,皱了皱眉道:“你脑子今天是被马踢了吗?”
说着,他将她的手翻过来,掌心托着她的手背,用棉签给手腕内侧的伤口消毒。
祝卿安囧了,又想找条地缝钻了。
啊啊啊啊,她的脑子可能真被马踢了吧!
身上各处细细小小的伤口都处理完之后,时间已经临近八点。
今天的活动量过大,此刻祝卿安的肚子已经饿得打鼓。
咕噜声响起时,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红。
贺朝年因照顾她,也没有用晚饭,像被她的咕噜声感染了,他的肚子也开始打鼓。
两人对视一眼,祝卿安没忍住扑哧笑了出声。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贺朝年边收拾起用过的棉签,边淡声对门外应了一句。
郭奇拧开门进来,看到贺朝年在收拾东西,就忍不住上前接手,“贺总,让我来吧。”
贺总?
祝卿安惊诧地看向郭奇。
贺朝年皱起眉,目光锐利射向郭奇,“郭特助,你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行。”
郭奇从贺朝年咬牙的话语里听出了提醒的意味,他恍然想起自家老板在老板娘面前还穿着马甲呢,自己这一嘴贺总,岂不是要把老板拆穿了。
看着祝卿安疑惑望过来的眼神,郭奇头脑风暴,立刻想了个解释,道:“贺先生是集团总务部的经理,我们私下都玩笑叫他贺总。”
他这一解释,刚好歪打正着之前祝卿安对贺朝年职位的猜测,所以祝卿安没有怀疑,一下子便轻信了郭奇的说法。
郭奇见她信了,暗松了口气,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赶紧转移话题,道:“今天让祝小姐受惊了,我们贺总为表歉意,特地在马场的观星台餐厅设了一桌请您用餐。”
贺朝年听到贺子昂要请祝卿安吃饭,眉头沉了下来。
郭奇见状,立即补充道:“由于我们贺总还有要事先行离开了,无法亲自作陪,就请贺经理代劳了。”
说着,他看向贺朝年,挤了个微笑。
希望老板能体会到他也是被逼无奈。
老太太已经知道今天马场发生的事了,所以借贺子昂的名头,特地给贺朝年和祝卿安安排了这顿晚餐,大概是想促进他们夫妻感情。
而贺子昂,确实因为有事先行离开了。
祝卿安看了看贺朝年,又看了看郭奇,感觉他们俩之间相处怪怪的,她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她正犹豫要不要婉言谢绝贺子昂的好意,肚子就不合时宜地又叫了起来。
“祝小姐,这是贺总送给您的道歉小礼物,还望您收下。”郭奇说着将手中袋子递给祝卿安。
“贺总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礼物我不能收。”祝卿安连忙摆手往回推。
“祝小姐不收,我会很为难。”郭奇做出了个为难表情。
都是打工人,祝卿安理解他,也不好意思再推,接过道:“那替我谢谢你们贺总。”
“这礼物,马上就能用得上,希望祝小姐喜欢。”郭奇对祝卿安说完,又对贺朝年道:“贺经理,你出来一下。”
贺朝年眉毛一立,他的这位特助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当着祝卿安的面,他却也不能怎么样,跟着郭奇走出了医务室。
医务室内,只剩下祝卿安一人。
祝卿安疑惑是什么礼物,低头从袋子拿出白色的盒子,拉开盒子上的粉色缎带,打开盒盖,只见里面静静躺着条漂亮的礼服裙。
郭奇将贺朝年请出去后,对贺朝年解释了是老太太的安排。
贺朝年也只能无奈接受,由郭奇领着,去了马场的观星台餐厅。
换好了礼服之后,有人过来带着祝卿安,也去往观星台餐厅。
西郊马场的观星台餐厅,是桐城有名的十大餐厅之一。
它主要以全玻璃建筑闻名,夜晚在餐厅内用餐,仿佛置身银河的包围里。
祝卿安作为设计师,对这里是早有好奇,但因为不是她能消费的档次,所以一直无缘亲临。
由侍应生领着走进餐厅内部的时候,她不由环顾内部的装饰风格,赞叹设计师的匠心巧思。
贺朝年本是站在玻璃墙前,打着电话,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去,一时愣住,忘记了回对方的话。
只见祝卿安穿着条蓝色渐变的礼服裙,裙子从肩上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