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酒精作祟,也可能是今夜的气氛太令人沉醉。
祝卿安微张开唇,迎接着他火热的舌,甚至有些生涩地回应起他,小巧的舌尖轻轻地,像小猫儿似的舔舔着他的唇。
贺朝年扶着她腰的手收紧,让两人的身体贴合得再无一丝缝隙。
另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低头吮住她作乱的舌尖,一寸寸地侵占入她的口腔。
红酒的味道在彼此的唇舌交织里传递,让人分不清是酒更醉人,还是吻更醉人。
偌大的餐厅,气温一升再升。
祝卿安被吻得浑身发软,像团猫儿似的靠在贺朝年怀中,微微张着嘴喘息。
贺朝年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后脑的秀发,鼻间充盈着她的香气。
她身上的香不是任何一种香水的味道,初闻的时候是草莓味沐浴露的香,再细嗅,她的似乎天然带着股奶香气,淡淡的,却有些勾人遐思。
令人想要探寻,这股香气是不是源于她“不合理”的丰满。
“祝卿安。”贺朝年克制而低哑地轻唤她的名字。
祝卿安从他怀里抬起脸,望着他英俊的脸庞在她眼前渐渐扩大,她以为他是要再度亲吻他,潮红着脸,缓缓闭眼。
过了一会儿,预想中吻并未落下。
她疑惑地睁开眼,看着在她脸侧一公分停下的俊脸,迷蒙地眨了眨眼。
两人挨得太近,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她的馨香仿佛从他的鼻端渗入,进到了他的细胞里,点燃了他的血液。
他浑身都热起来了。
“祝卿安,如果继续,就不单单只有吻那么简单了。”贺朝年声音磁性沙哑地说着,带着点蛊惑:“你,要继续吗?”
祝卿安透过他的镜片,望着他的眼。
他一贯清冷的眼眸,蕴着潮涌,看着比今晚的夜色还要深浓,狭长的眼梢因克制而微微泛起薄红。
此刻,他的呼吸滚烫炙热,仿佛也要将她身体的欲望点燃。
祝卿安就算再怎么不通男女之事,也明白他此刻的话与此刻的眼神,蕴含了什么深意。
她心慌了,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慌乱无措:“我、我不知道……”
要继续吗?
如果继续了,他们还能单纯地做已婚版的同居室友吗?
“这种时候回答不知道,是对男人欲拒还迎,你明白吗?”他吐息在她耳畔,沙哑低沉的尾音仿佛带着钩子。
祝卿安的耳朵燎原般地燃烧起来,从耳尖一直红到了脖颈,甚至锁骨,更甚至……
“你好红啊。”贺朝年喑哑地说。
“我、太热了。”祝卿安羞得不敢再直视他,但却莫名能感受到他的眼睛在看着她,从她的脸,到耳朵,到嘴唇,到锁骨,到身前起伏……
他似乎在用眼神代替手指,将她一寸寸地扒光。
她热得浑身都燥起来。
“贺太太。”贺朝年贴在她耳朵,唇张合着轻碰她的耳廓,沙哑诱惑:“要,还是不要?”
这句话像给她最后通牒,她必须做出选择。
祝卿安咽了咽干燥的喉咙,目光晶莹闪烁着。
她是个成年女性,和贺朝年又是合法关系,在现在这种状况下,似乎没有理由压抑自己的欲望。
她迟疑着,慢慢地抬手,揪住贺朝年的领带,踮脚以回吻代替了她的回答。
大约是今晚的红酒着实醉人,她肯定是被酒精麻痹了。
贺朝年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葡萄酒的味道催发着身体原始的愿望。
一吻毕,他俯身将祝卿安抱起。
祝卿安下意识勾住了他的脖颈,羞得埋进了他的怀中,感受到了他结实有力的胸膛。
她一路上心脏怦怦跳,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紧张,羞怯,还有一丝丝害怕。
如果是贺朝年,如果是他的话,应该可以覆盖掉她身上两个月前不好记忆。
但是他会不会介意自己已并非第一次……
祝卿安想到这,脸色略白了白,手指不由揪紧贺朝年的衬衫。
五分钟后,贺朝年将祝卿安抱到了马场的酒店内,直通顶楼的豪华套房。
关上房门的那一刹,祝卿安紧张地心跳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把贺朝年衬衫胸前都揪出了一片褶皱。
到了豪华大床前,贺朝年将人轻轻放下。
祝卿安的裙摆撒开在洁白的床单上,她仿佛是被整片星空包围着,美丽又眩目。
贺朝年在床边坐下,伸手将她的盘发的发带轻轻扯下,黑长卷曲的长发铺散开来,衬得她的脸越发精致莹白,一双翦水秋瞳盈盈望着他,瞳孔里倒映的全是他,这令人他十分满意。
“贺朝年,我……”祝卿安紧张地咽了咽喉咙,想说点什么。
贺朝年将手指抵住她的唇,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听到她任何喊停的话。
祝卿安快紧张地呼吸不过来了,她垂在双侧的手臂不自觉紧绷。
贺朝年俯身,一只手缓缓地拉开她侧腰的拉链,手从旁探进,摸到了她腰侧的软肉。
祝卿安浑身颤栗了下,肚子忍不住紧缩。
她脑子胡思乱想着,自己今天穿的内衣对不对,最近肚子上长了点肉,会不会不好看,还有背部,好像有一阵子没去角质了……
一切都没有准备好,是不是会给他不太好的体验?
她越想越紧张,肚子竟隐隐约约有些痛起来了。
“放松点。”贺朝年俯在她耳边,低哑沉缓地安抚。
他的手轻轻地覆上那片柔软,奇异的触感,令他浑身血液沸腾。
他有些急切地想要脱掉她身上的礼服裙,贴身的剪裁却不是那么容易脱下的。
他的额上都因忍耐克制而微微发汗,呼出的气烫得惊人。
祝卿安陷入一种天人交战,一边是燎原的欲望,一边是小腹的疼痛。
她抓住了贺朝年一直在他身体点火的手,颤着音:“等、等一下。”
此时的贺朝年哪里还等得住,他直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