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哪怕郭奇是贺总的特助,总不能私自动用贺总的直升机吧。
她还张口问,却被贺朝年搂入了怀中。
“我相信你。”贺朝年将人紧紧搂着,什么都没多说,只坚定地给了这四个字。
祝卿安原本止住的泪,又簌簌落下。
她抓着贺朝年肩膀的衣料,头埋在他脖颈间,低低地哭泣着,嗓音哽咽:“我没有,那一切都是污蔑。”
贺朝年没有多言,只轻拍着她的背脊。
在来的车里,他观看了刚才的整个直播过程。
那些尖锐的提问,他也都听到了,什么抄袭,小三,潜规则……
他是一字不信的,祝卿安有能力,有美色,在和他相处的过程里,却从未将自己的美色当成武器,哪怕过得再辛苦,也要靠自己咬牙坚持。
明明以她的姿色,如果想过得好一点,轻而易举。
这场破天脏水,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阴谋。
如果被他查出来是谁做的……
贺朝年眸色晦暗起来,仿佛覆了层雾,涌动着波云诡谲。
十几分钟后,直升机在西郊马场落下。
贺朝年抱着因惊惧过度而哭到昏迷的祝卿安,走下了飞机。
他将人一路抱到了酒店内。
途中,祝卿安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他,又安心地沉沉闭眼过去。
到了总统套房,贺朝年将祝卿安放下,见她身上脏污,又担心她身上是否有被砸伤,便帮她将衣服一件件脱下。
脱到最后,只剩下粉色的蕾丝内衣裤套装。
她本就极白的肤色,在粉色的包裹里,更衬得肌肤胜雪,异常粉嫩。
幸好,那群人没敢用硬物,她身上完好无损。
贺朝年看着她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他面前,下腹紧绷了下,连忙将被子往她身上盖。
祝卿安翻了身,将长腿跨在了被子上,露在外面。
贺朝年喉头发紧,强忍着挪开目光,又将被子替她盖好。
总算安顿好她之后,贺朝年走出了卧房。
他拿出手机,打开社交平台的app,原本设计师害死人命的热一,已经被一条新的热一取代。
往下滑,也都是在说市区惊现神秘直升机,神秘男子英雄救美之类的。
然后再更下面,便有祝卿安疑当第三者,祝卿安内衣照,祝卿安抄袭……
贺朝年脸色越沉,直接打电话给了贺子昂。
“你那个平台怎么回事,现在把关于祝卿安的负面全都撤下来。”贺朝年冷声道。
现在国内用户量最多的社交平台,正是贺子昂和朋友合伙开的。
贺子昂早上到公司,看到今天的热搜,便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于是问了公司里的主管,确认了是有人买了祝卿安的负面热搜。
“哥,撤热搜可以,你得告诉我,祝小姐跟你到底什么关系?”贺子昂实在好奇极了,几次三番问都没问出来。
贺朝年唇线紧绷,吐出五个字:“她是我老婆。”
贺子昂惊得手机都快掉了,直到对面传来挂断声,他回过神来了,立刻呵斥公司主管,让人把热搜撤下来。
为了将功补过,他还让人正向引导舆论。
祝卿安睡了一觉,对外面发生一切都浑然未知。
醒来后,揉着发痛的额角,慢慢坐起身。
贺朝年这时,开门进来。
祝卿安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了内衣裤,惊叫了一声,忙用被子掩住自己的身体,脸颊绯红:“你快出去。”
“脱都是我帮你脱的,该看都看光了,你现在遮有点晚了。”贺朝年迈着长腿走过去,将手里的水递给她。
祝卿安听到是他脱的衣服,耳朵瞬间红了,“你、你干嘛不叫醒我自己脱。”
“我想练习练习。”贺朝年淡淡道。
“练习什么?”祝卿安不明所以抬头看他。
贺朝年坐下来,凑到祝卿安耳边,低低道:“练习如何脱自家老婆的衣服。”
“你,流氓。”祝卿安捂紧了被子。
“水,不喝吗?”贺朝年又将自己手中的杯子向她递了递。
祝卿安本想从被子探出手去接,但又顾虑到自己现在探出来会露出内衣肩带,便迟疑了下。
“看来你是想像昨天那样喝水。”贺朝年抿唇一笑。
在祝卿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仰头喝了口水,便将唇覆上了她的唇。
祝卿安被水润湿了唇,有些渴望更多的水,张开去吮他的唇。
昨晚的喂水,为今天打下了良好基础,祝卿安很顺利地就喝到了水。
喝完水之后,她身体有些软地靠在了贺朝年身上,微微喘息。
贺朝年将水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将裹成粽子的祝卿安搂在怀中。
两人这样安静相贴,仿佛全世界只剩彼此。
“贺朝年,谢谢你相信我。”祝卿安嗓音低哑地开口。
只要他相信她,她好像就有勇气再去面对这一切。
“那你要怎么谢我?”贺朝年手指卷着她的长发把玩,含笑问道。
温情脉脉的气氛被他破坏了,祝卿安从他怀里出来,好气又好笑地嗔道:“哪有人主动索要回报的。”
“你不也是主动要回报,打电话给我,要嫁给我的吗?”贺朝年扬了扬眉,旧事重提。
祝卿安无法反驳,只好道:“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成为真正的贺太太。”贺朝年抬手,捋了捋她的额发,有些缱绻的味道。
祝卿安愣了下,脸颊泛起一层层红晕,咬了咬唇,小声道:“现在吗?可是,是白天……”
这回换贺朝年愣了下,没想到她竟真答应了。
“你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吗?”贺朝年想再次确认。
祝卿安抿唇,低着头,想起昨晚的巷弄,和今天大庭广众,他像天神一样出现,拯救她于水火。
她好像快要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