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贺朝年看她神色不对劲,关心问道。
“是徐永胜!他是出事那个工人的包工头,也是烟酒行老板娘的姘头,更是巷弄里的歹徒!”祝卿安对着贺朝年道。
她说完,便立刻拿起手机,给昨晚的那个警官报警。
随后,她又立即起身,对贺朝年道:“我现在马上想去一趟荷风家园。”
贺朝年虽然没有全部明白,但他听出事态紧急,便道:“我陪你一起去。”
酒店客服送来一套新的女士服装后,祝卿安立马换上。
郭奇此时驱车刚好到了西郊马场,贺朝年带着她,直接坐上了自己常坐的劳斯莱斯。
祝卿安心里有疑问,此刻情况紧急,倒也没有多追问。
行车路上,祝卿安将这几天与徐永胜间发生的事情,跟贺朝年一一交代。
“我记得他是有老婆的,难道是因为我发现了他和那个老板娘的奸情,所以昨天他意图对我不利?”祝卿安这样揣测着,却又觉得说不通。
“我看这背后可能有其他人在操控徐永胜,照你所说你们公司跟徐永胜也合作多年了,你和他又不是最近才开始接触的,图纸事件就发生得很诡异。”
贺朝年没有祝卿安想得简单,他觉得有人好像一开始是想败坏祝卿安的名声,让她在桐城混不下去,而昨晚,那个人对祝卿安的恨意又达到了顶峰,所以直接派了徐永胜来毁了祝卿安。
昨晚那一计没成,又搞出了今天早上这一场舆论。
这个人似乎很急着要把祝卿安按死在万劫不复。
贺朝年将自己的看法说出来,然后对祝卿安问:“你想想,你昨晚得罪谁,得罪得最狠?”
祝卿安拧起眉,迟疑道:“我只是参加了孟教授的践行宴,和翟安欣还有张丽娜有些龃龉,她们总不会因此就做出这么可怕的事吧?”
其实在祝卿安说出这两个名字前,贺朝年已经想到了翟安欣。
他昨晚帮祝卿安付账,等于打了翟安欣的脸。
翟安欣若是因此揣测他和祝卿安有什么关系,而心生嫉恨,也是有可能的。
但这又解释不通图纸的事情,这显然是早就有预谋想害祝卿安。
难道翟安欣是因为学生时期的事,所以还记恨祝卿安,哪怕过了三年,又突然想要害她?
贺朝年总觉得这里面缺少一个更强烈的动机催化剂。
车子到了荷风家园,停在了烟酒行的门口。
已经快临近中午了,烟酒行却还没有开门,实在是有些奇怪。
贺朝年和祝卿安下车,敲了敲烟酒行的门。
烟酒行内,徐永胜正用袋子扫着陈金花抽屉里的现金。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陈金花听到外面的敲门,心突突跳,扒拉住徐永胜装现金的袋子,急声道:“你不能全拿走,这些钱是我下午拿来付货款的。”
徐永胜听着门外声音,顾不得安抚陈金花,用力推了她一把,抢过袋子,便朝着布帘后走去,那里有个后门。
他准备从后门离开。
哪料,他刚握上后门把手,小破木门便被人一脚从外向里踹。
他被踹得连连后退几步,然后便看到昨晚在巷弄里与他搏斗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贺朝年抬腿便往徐永胜心口踹。
徐永胜擒住他的腿,往后翻折。
贺朝年借力,一个旋身,另一条腿飞踢向徐永胜的脸。
徐永胜抬臂隔挡了一下,两人又向昨晚那样近身缠斗了起来。
祝卿安和郭奇跑到后门来,看到贺朝年和徐永胜打斗,一个立即报警,另一个上前帮贺朝年。
贺朝年虽然头部受伤,但今天腿脚灵便很多,倒也没落下风。
祝卿安报完警,对着徐永胜道:“徐工头,强奸未遂和伤人罪不会判得很重,但你现在如果罪加一等,就要坐更长时间牢,还不如自首,恳请法官从轻判决。”
徐永胜哪听得进她这些话,渐渐落了下风后,凶性起来。
看到陈金花从地上爬起来,他长臂一伸将陈金花抓到身前,用小刀抵住了她的脖子,冲他们威胁道:“别过来,让我走,否则……”
陈金花对事情的突变是发懵的,万万不敢置信徐永胜竟然会拿她当人质。
远处警笛声响起。
徐永胜更急了些,刀刃在陈金花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祝卿安几人不敢乱动,让出了后门,让他出来。
在徐永胜要开车门的时候,贺朝年突然出声道:“徐永胜,你逃不掉的,翟安欣已经把你供出来了。”
徐永胜微顿了一下,下意识回嘴:“什么翟安欣,我不认……啊!”
他话音未落,手臂便被陈金花狠狠咬了一口,吃痛一声。
他抬手正欲敲陈金花后颈,贺朝年长腿便飞踢过来,直踢他面门。
他一个不备,仰脸被飞踢出去,倒在地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群警察就围了上来,将他直接制服在地,扣住了手铐。
陈金花吓得跌坐在地,腹部一阵疼痛,裤子下渗出鲜血来。
祝卿安看她脸色不对,要将她扶起,却发现了裤子上的鲜血。
她立刻又拨打了医院急救。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徐永胜被带到了警察局,陈金花被送进了医院。
经过一下午的审问,徐永胜除了承认昨晚对祝卿安见色起意,意图不轨之外,其余的事情一概不认,而且咬死了不认识翟安欣。
警察查了他的通联记录,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
祝卿安是有些失望的离开警局的,她最想要查清的还是图纸的事,然而徐永胜咬死不认,还反口说她为了不背上人命,把自己失误硬推给他。
“别担心,人已经在警局拘留,总有办法让他认罪的。”贺朝年拍了拍她的肩宽慰。
祝卿安点了点头,这时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的是陈金花的事。
她听了那头的话,眉头渐渐拧起,对贺朝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