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听到他这个答案,还有些懵,便被他按坐到了床上。
他拿起吹风机,轻轻撩开她的头发,推开了吹风机的开关,暖风吹拂着她的发根。
祝卿安原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给他吹头发,而且他吹头发的手艺竟然不错,完全不像是新手。
她乖乖地坐着任由他摆布,竟然舒服地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意袭来。
贺朝年将她头发吹干,垂眸看她竟然半阖着眼昏昏欲睡了。
他关掉吹风机,放置到桌上。
祝卿安头垂了一下,有些醒过神来,睁开了困倦眼皮,低声道:“吹好了?”
“嗯,很困了?”贺朝年低头看她,她发间好像散发着草莓的甜香。
祝卿安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哈欠,只想往后靠去。
“你床上现在都是头发,”贺朝年大掌托了下她的脑袋,俯身凑在她耳边低语:“去我那睡?”
祝卿安已经困得没有思考的力气,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贺朝年将人轻轻抱了起来。
祝卿安身体凌空后,便清醒了些,掀开了眼皮,有些懵又有些疑惑地看着贺朝年。
贺朝年觉得此刻的她像只懵懵的小奶猫,甚是可爱,低哄了一句:“乖,继续睡吧。”
祝卿安哪里还睡得着呀,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答应了到他房间睡。
“我的床你又不是没睡过,紧张什么?”
贺朝年走进了主卧,要将她放下的时候,发现她揪紧着他的衣领,他不由轻笑。
祝卿安也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太紧张了,忙松开他的衣领,还掸了掸上面的褶皱。
“我没紧张。”她嘴硬,“我只是很困了。”
贺朝年将她放进柔软的床内,调侃道:“不用跟我强调你很困,我不会现在对你做什么。”
祝卿安被他看穿小心思,有点不好意思地侧转过身去。
贺朝年将灯关掉,只留了床头一盏小夜灯。
他长腿从祝卿安身上跨过,到了祝卿安左边躺下。
祝卿安虽然闭眼装睡了,心脏还是砰砰直跳。
她有点不相信贺朝年真会那么老实,什么都不做。
昨晚脑袋都开瓢了,还一点都不老实,非得让她……
祝卿安想起当时的场景,脸颊又爬上了红云,手心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潮意。
哎呀,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贺朝年到底要不要对她做什么呀,要的就会快一点,她好安心睡觉。
祝卿安忍不住掀开了一点点眼皮,看到了贺朝年的俊脸在她瞳孔里放大,正含笑看着她。
她连忙闭眼,假装没有睁开过。
“贺太太,你在期待什么?”贺朝年低笑。
祝卿安知道自己被抓包没睡着了,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了,闭着眼,默不吭声。
“既然你已经睡着,那……”贺朝年从被子里探手。
祝卿安心脏提起,有点紧张他要探过来干什么。
“手借我一下。”贺朝年在被子里握住了她的手。
祝卿安大惊,睁大了眼睛,连忙将自己的抽回来,急得满脸臊红:“你、你,昨天不是确认功能没问题了吗?你怎么能趁我睡着对我的手耍流氓!”
贺朝年抬起手,弹了一下祝卿安的脑门,无奈笑道:“你小脑瓜里装什么黄色废料呢,我哪有要对你的手耍流氓?”
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祝卿安狐疑地看着他。
“把手给我一下。”贺朝年干脆将手摊在被子外。
祝卿安迟疑着探出手,把自己的手交到贺朝年手上,一边警告道:“不许对我的手做下流事。”
“你闭上眼睛。”贺朝年没有理会她的警告。
祝卿安将信将疑地合上自己的眼睛。
没一会儿,她感觉到了有个什么冰凉的东西穿过了她的无名指。
祝卿安睁开眼睛,看到一枚素银的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她有些诧异,看向贺朝年,“婚戒?”
“怎么可能。”贺朝年否认。
祝卿安有点不高兴地撅了撅嘴,“不是婚戒,你戴在我无名指上干什么?”
“怎么,你很希望是婚戒吗?”贺朝年不答,反问。
“才没有。”她顶多是小小期待了一下。
贺朝年没说什么,将戒指从她手上又脱了出来。
祝卿安心里忽然万分失望,没有要给婚戒的意思,干嘛给她戴上了又脱走。
她不太高兴地扭过身,背对着他睡。
贺朝年将素戒收起,划开手机,发了条信息之后,将手机放到床头柜。
关闭床头小夜灯,躺平下来。
意识到祝卿安用背对着他,他不由伸手想将人掰过来。
祝卿安抽开手臂,往外挪了挪,不想给他碰。
“闹脾气了?”贺朝年干脆自己挪过去,从后将她整个人纳进了怀里。
祝卿安身上还穿着他的t恤,由于t恤太过宽大,就很容易往上跑,被他这么抱住,衣服下摆都跑到腰上了。
她别扭地动了几下,“没闹脾气,热,你放开。”
“还说没闹脾气,声音都带着不高兴。”贺朝年强行将人掰了过来。
祝卿安自知力道悬殊,没办法反抗,只好闷不吭声。
黑暗里,贺朝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却感觉得到她的赌气。
他凑近她的脸,轻笑道:“你不说话,我就亲你咯。”
“就算我说话,你还不是想亲就亲。”祝卿安哼了哼。
“你真了解我。”贺朝年凑到她唇边,奖励似的浅啄了一下。
祝卿安以为还有深吻,不自觉地撅着唇在等。
结果,轻啄了一下后,便没有后续了。
她纳闷睁开眼睛。
贺朝年却是像闭眼睡着了。
祝卿安满心无语,这人怎么能这样,不知道她还在生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