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被他抱得太紧,有些呼吸不过来,不由推了推他。
“发生了些事,我没有及时看手机。”
其实她是有看到贺朝年的来电,只是她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有点乌龟心态,能躲一时便躲一时。
贺朝年嗅到了她身上的油墨香,又想到那个画家抱她的画面,顿时心里酸意翻涌。
他松开了她,寒声道:“你没有时间接我电话,倒是有时间跟其他男人搂搂抱抱。”
祝卿安被噎了一下,想到翟安欣,她也恼意上涌,道:“贺朝年,你这是贼喊捉贼!”
“你什么意思?”贺朝年拧起眉心。
祝卿安想起翟安欣在审问室里那些话,就觉得反胃恶心,不想搭理他,转身往门内走。
贺朝年也不想在大庭广众继续争执,便快步跟上她。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至走进了屋内。
贺朝年再也忍不住了,将祝卿安抵在了玄关的门上,眼眸晦暗,低沉开口:“你知道什么?”
祝卿安将手腕从他手上抽走,偏开头,不吭声,留给他一个倔强的侧脸。
贺朝年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别碰我!”祝卿安用力扭开脸,喉咙滚了滚,道:“我嫌恶心。”
贺朝年脑子轰了一声,再次捏住她的脸,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脸色阴郁得可怕。
此时,祝卿安却不怕了,她扬起脸来,一字一句道:“我嫌你恶心,贺——总。”
贺朝年眉心沉下,不曾料她已经知晓他的身份。
但如果仅仅只是知晓他隐瞒身份,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除非——
“翟安欣跟你说了什么,是吗?”贺朝年声音有些软下。
祝卿安听到他这样问,更加确实了翟安欣没有说谎,他真的和翟安欣有过一夜情。
“呕……”祝卿安胃里一阵翻涌,直接掩唇干呕起来。
贺朝年要帮她拍背顺气,祝卿安推开了他的手。
她呕了两下,喘着气,慢慢平静下来。
“你和她有过那种关系,对她还情分,帮她脱罪,我可以不怪你,但是为什么要瞒着我,让我像个傻子一样还期盼着公平公正。”祝卿安眼尾有些泛红,质问着贺朝年。
“没有情分,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贺朝年知道她现在情绪听不进慢慢解释,单刀直入道:“把翟安欣放出来,让张丽娜背锅,是我的计划,张丽娜知道翟安欣彻底推锅给她后,心态已经绷不住了,向警方提交了翟安欣这些年做的许多违法事件的证据。”
他和警方配合,简单粗暴地用了离间计。
一方面,翟安欣被放出来可能会放松警惕,露出破绽,而另一方面,张丽娜不甘替翟安欣顶锅,关系崩裂。
祝卿安闻言,心知这件事上自己可能真的错怪贺朝年了,她低头咬了咬下唇。
贺朝年见她态度有些软化,继续道:“我和翟安欣会发生……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提起这件事,他觉得有些难堪。
自己被继母下药算计,才有了那荒唐的一夜。
“你怎么知道我想象的事什么样?”祝卿安抬起头,心塞到鼻酸。
“我跟她只是一场意外,而且是发生在婚前。”贺朝年对这件事也很懊恼,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意外还做了三次?”祝卿安想起翟安欣对她说的那些内容,她就好像有心火在烧,委屈又难受。
贺朝年面对她的质问,顿时语塞。
那晚被下了药,他哪里知道自己做了几次?
祝卿安看他默认的样子,更加地难受了。
她倔强地扬起下巴,抬高头,视线偏向窗外。
静默了一会儿,她开口道:“贺朝年,我们离婚吧,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不止是因为他和翟安欣有关系,更重要的是她怀了别人的孩子。
贺朝年不知她还有难言之隐,只以为她为了这事要离婚,他抓握住她纤细的胳膊,低头看着她,眸色冰冷:“就因为婚前的意外,你就要离婚?”
祝卿安不语。
“还是因为,你觉得林牧野比我更适合做你的丈夫?”贺朝年还能在她身上闻到油墨香,一时便口不择言了。
祝卿安皱起眉,往回抽手臂,“这跟林牧野毫无关系。”
“你都让他抱你了,还能说毫无关系?我就算是翟安欣有过什么,那也是婚前,你现在这是婚后!”贺朝年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但是醋意让他无法理智。
“你,不可理喻!”祝卿安抽不回手臂,疼的表情皱起,道:“你弄疼我了,松开!”
贺朝年松了点劲儿,却还是将她堵在门板上,眸色晦暗地盯着她,“你觉得我不可理喻,他风度翩翩,是吗?”
“本来就是事实。”祝卿安想从他的桎梏中脱离。
贺朝年听到她对另一个男人的赞赏,那簇小火苗瞬间蹿了三尺高,他将她的手抵在门板上,咬牙道:“既然是事实,那我不如就做实了。”
他低头,覆住了祝卿安的双唇,身体压住了祝卿安的身体。
“唔……”祝卿安挣扎着,她一点不想在这种状况下和他亲吻。
尤其是,翟安欣说他那也吻遍她的全身,在她身上肆意纵情。
祝卿安想到画面,她就无法接受被贺朝年碰一下。
“滚……唔……”祝卿安好不容易避开他的唇,还没有来及说什么,就又被他追逐吻上。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祝卿安根本是蚍蜉撼树,完全挣脱不得。
贺朝年越吻越过分,手直接探进了她的毛衣,将里面的背心往上推,一手握住了丰盈的雪团。
“不……”祝卿安推拒着他。
然而,她的挣扎却迎来了更加激烈的深吻和揉捏。
贺朝年另一只手一用力,将她臀部托了起来。
祝卿安身体凌